“不可能,不可能!”方許源有些瘋癲了,他抱著頭蹲坐在一旁,心神受到了重創,不願意承認這最後的一幕。
不到半個時辰,五方道人衣衫有些破碎的飛下來。
他的手中抓著兩個人,葉立柏與羽卿。兩人皆是嘴角染血,麵色發白,葉立柏的長劍之上,滿是豁口,衣服上麵也有著十幾道長長的血色傷口。羽卿胸口是一個拳印,凹陷進去了,他閉著眼睛,似乎正在穩固傷勢。
“贏了!啊……”方許源跪在了地上,抱著頭道:“為什麼!老天要亡我啊!”
黃樽洛雖然臉上平靜,但是看到正道的金丹境強者被擊傷,還被俘,他已經繃不住了,捂著臉哭了起來:“嗚嗚嗚,完了!”
暄暄麵色冰冷,眼裡也帶著驚慌之色。
葉明月神色平靜,她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看到葉立柏被抓,她並沒有太多的傷心,這就是正道之人的宿命吧。
葉明月看向陳恪,陳恪也正好看她,兩人對視一眼,葉明月銳利的鳳眸裡麵滿是柔情。
陳恪笑道:“放心,一切有我。”
“嗚嗚嗚,師弟,我相信你,你一定要救救師兄啊!”黃樽洛在旁邊一把鼻涕一把淚。
“又讓長雲跑了。”
五方道人把葉立柏與羽卿丟在一旁,葉立柏看向葉明月,苦笑一生:“明月,是老祖無用,沒有救的了你們。”
葉明月恭敬的俯身一拜:“老祖無須自責,您舍生取義,是晚輩們的該學的榜樣。”
“怕死嗎?”葉立柏笑道。
葉明月搖搖頭,看了陳恪一眼,回道:“不怕,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
“哈哈,好!果然不愧是我青木宗的人!”葉立柏哈哈一笑。
五方道人看向陳恪說道:“有這幾個金丹境的強者的魂魄之力,即便你失去大半的天賦靈脈,也足以恢複,甚至還能提升你的修為到凝丹境!”
陳恪聽後不知道是感激五方道人,還是要恨他。
陳恪神色平靜,無懼無畏,眼神更是不帶任何的波瀾,他靜靜的看著五方道人,想了想說道:“師尊,其實你對我很好很好。我真的不想殺你,即便是韓夫子的仇,我想的是換一個方式讓你去償還。”
五方道人肩膀處懸浮著弦月金輪,麵帶微笑的問道:“什麼方式,我倒是很好奇。”
葉明月、暄暄、黃樽洛等人此時看向陳恪,一個個麵帶疑惑,他們不知道陳恪為何還要與五方道人說這些話做什麼。
葉立柏與羽卿也看向處在赤紅色光華之中的陳恪,羽卿問道:“他是哪個宗門的弟子?”
葉立柏道:“他剛剛不是叫五方為師尊,是五方道人的弟子。”
羽卿冷哼道:“五方魔頭心狠手辣,自己的弟子也不放過。”
陳恪說道:“我想的是我的境界與師尊一樣強大的時候,便廢掉師尊的修為,讓師尊為韓夫子守墓,守一輩子的墓,作為師尊你的懲罰。”
五方道人聽後搖頭一笑:“為師一生追逐仙道長生,你廢掉為師的修為,還讓為師為一個凡俗之人守墓,還不如殺了為師,這般羞辱為師,你也不是個好徒弟!”
陳恪勾動心中的離火,雙目直視五方道人:“師尊,你準備好赴死了嗎?”
轟!
陳恪這樣一說,不止是葉明月與暄暄,便是黃樽洛、方許源,甚至是在旁邊的葉立柏與羽卿也麵帶驚疑的看向陳恪。
羽卿像是還未睡醒一般:“他剛剛說什麼,他要殺了五方魔頭?”
葉立柏點點頭道:“不錯,他要殺了五方道人。”
羽卿忍不住笑道:“他是在做夢吧,你我加上長雲三大金丹境也不是五方魔頭的對手,他一個道基境的修行者,能殺了五方道人?”
葉立柏道:“我也不知,且看他如何做吧。”
羽卿笑道:“老夫倒是要看看,五方的弟子如何殺五方!”
“師弟,你真的有辦法,快動手!”黃樽洛在旁邊眼睛發亮,他就知道師弟有辦法。
葉明月看著陳恪,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她怕,怕陳恪殺不死五方道人,反而激怒五方道人,讓陳恪受儘苦頭。
暄暄眼中浮現出精彩之色,她知道陳恪來曆不凡,但是破木頭一件寶物,就讓暄暄感到了不凡,“莫非他真的還有其他手段?”
“不可能,金丹殺不死他,陳恪有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