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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恪,如今你已經掌控淩空山了,何時對那些背叛淩空山的門派出手?”
第五殿的內殿裡麵,暄暄坐在陳恪的對麵,手裡捏著一張信箋。
陳恪也看完了信箋上麵的內容,是一個叛出淩空山統屬的門派,要開宗門大會,邀請淩空山前去參加。
若是前去觀禮,淩空山可能還會派去一個雜役弟子應付一下,但是參加可就是不一樣了。
這是把淩空山的位置放在了與他們一樣的等級,而淩空山本是他們的上屬宗門,他們這樣做就是在試探淩空山的態度。
“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需要探明白有多少個門派是主動背叛,有多少個門派是不得已才脫離淩空山。”陳恪緩緩說道。
比起暄暄一言不合就要殺就要毀掉對方的作風,陳恪選擇了一種懷柔的態度。
不是陳恪性格懦弱,而是陳恪覺得萬事皆有一線生機,若是不問對錯去殺人,那與禽獸有什麼意義。
禽獸殺生,為的是生存,不會在乎對方對錯。淩空山沒有生存危機,不需要隨意的殺生,不能用禽獸的方式。
陳恪覺得每一個人都有活下去的資格,他不會隨意的剝奪彆人活下去的資格。那種感覺他體會過,很難受,很痛苦。
他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慈悲之人,也不是一個路人眼中的好人,他隻是想不進行無義殺戮。
要殺,也是殺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暄暄說道:“你這樣做不怕他們得寸進尺,對你出手?”
暄暄了解人性的黑暗,一些膽小懦弱之人,若是你在他的麵前表現出比他更加懦弱的人退讓,即便這隻是一種善意的憐憫,他也會得寸進尺,發泄心中的懦弱。
以彆人對待他的方式,來對待更加懦弱的人。
強者怒,抽刀向更強者。怯者怒,抽刀向更怯者。
暄暄想要一勞永逸,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製造問題的人。既然那群門派亂給淩空山製造問題,更是帶來了這種羞辱,直接把這群門派全部乾掉,這樣問題就沒有了,羞辱也沒有了。
掐斷源頭很重要,但是把源頭撅了更加方便。
陳恪輕輕摟住暄暄,他不知道暄暄為何總是喜歡以殺戮解決問題,但是他能察覺出來,暄暄從前過的並不開心。
“以後在我身邊,我來守護你,就像我是小九的大將軍一樣,我也是你的將校!”陳恪笑著說道。
小九從旁邊揚起小腦袋:“大將軍隻能是我一個人的大將軍,你不能當她的大將軍,你可以當她的大丞相。”
“哈哈……那就是你的大丞相。”陳恪抱著暄暄,感受著懷中的柔軟,哈哈大笑著。
暄暄臉上帶著柔色,對著小九說道:“我就要讓他當我的大將軍。”
“不行!”暄暄從旁邊的盤子裡麵拿出一塊水晶酥,道:“我給你一個好吃的,你不要讓他當你的大將軍。”
暄暄伸手接過來,放入了陳恪的口中,笑著靠在陳恪的懷中:“好,那就讓他當我的小兵,給我牽馬。”
“嗯……”小九想了想,脆生生的說道:“好!”
暄暄笑著看向陳恪道:“你準備如何對付他們?”
陳恪說道:“不處理,他們想要反叛,就反叛吧。我已經派人暗中盯著他們,隻要不對淩空山動手,我可以容許他們存在。”
本來也是,正道宗門圍攻淩空山,能前來救人的宗門一個也沒有,事後來的宗門也隻有寥寥幾個。這些下屬宗門對於淩空山來說沒有多少用處,隻是淩空山的人外出辦事的時候,可以去這些宗門尋個方便。
但他們的存在對於淩空山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陳恪不對他們動手也隻是不想過早的進行殺戮之戰,淩空山的統屬之戰還會繼續下去,但何時進行,陳恪需要一個精準的把控。
陳恪覺得最好是他修為與五方道人差不多的時候,周圍的門派直接臣服下來,沒有人敢提反叛之事。
這才是上上之策。
“淩空山的一些靈礦被人占據,我必須要把淩空山恢複到之前的實力,然後再向外擴張。”陳恪與暄暄解釋道。
暄暄聽後道:“我幫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