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找誰?”
陳恪看著陌生的中年男子,露出了意外之色。
“哈哈哈,我找你,你是老頭子的徒弟吧,按照輩分算我是你師叔。”中年人嗬嗬一笑,麵色溫和的看向陳恪。
“師叔!”
陳恪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中年人。
陳恪心中想到莫非遇到了騙子不成,但看著中年人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隻是無憑無據,陳恪也不能確定。
“看你模樣也知道你不信,你師父可給你留下什麼寶物?”中年人說道。
陳恪點點頭道:“有,但是……”
“但是不能讓我看是吧。”中年人笑嗬嗬的說道。
陳恪心中一驚,這人怎麼能聽到自己的心聲,他試著在心裡喊道:“喂!”
“聽到了。”
心神之中有人回音,讓陳恪猛然間瞪大了眼睛,看著中年人,如同白日見鬼一般,他甚至想要往後退。
“嗬嗬,不會在聽你的心中話,還是我來看看吧。”
中年人打量了陳恪一眼,微微點頭道:“看來老頭子對你不錯,離地焰光旗都給你護身,你修行的是《道》經,身上有太極圖,的確得到了他的傳承。”
陳恪心中仍舊就是驚訝無比,但是相比此人能聽到他的心聲,陳恪已經不太在意此人能看穿他身上的護體寶物,還有修行道法。
“不讓我進去坐坐。”
中年人笑著說道。
陳恪立即讓開身子,微微躬身道:“不管您是不是我的師叔,您這樣的前輩高人,我都應該以禮相待,還請裡麵坐,隻是家中寒酸,招待不周希望前輩不要生生氣。”
中年人笑著走了進去,龍行虎步,走入了房屋之中。
房內謝宏斐與扈曉雪看到有人進來,紛紛起身看向此人。
陳恪問向小九:“你能感覺出這位前輩的實力嗎?”
小九搖搖頭:“感覺不出來。”
陳恪心中明白,這種超越凡俗的存在,即便是一向以感應見長的小九,也仍舊是無法看出中年人的神異之處。
陳恪恢複了一下心神,牽著小九的手回到房中。
“前輩請坐,我去為您倒茶。”陳恪去一旁煮水泡茶。
他有一個破木牌,老師說過這是師叔的劍斬下來的東西,陳恪準備讓這位前輩試一試,驗證他是否真的是自己的師叔。
陳恪從懷中掏出破木牌,燒好茶水,陳恪為中年人倒了一杯。沒有讓謝宏斐幫忙,他自己親手端了過去。
“前輩請用茶。”
陳恪說道。
中年人微微點頭,把茶杯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麵帶微笑的看著陳恪。
陳恪從懷中取出木牌,上麵缺了一個角,他說道:“師叔可認得此物?”
中年人搖了搖頭道:“不認得。”
不認得?
陳恪心中一驚,不認得木牌,那就是假冒的師叔。
“前輩,這塊木牌是我老師留給我的寶物,老師說這是沾染了我師叔的一道劍痕的木牌,非比尋常,前輩說是我的師叔,卻不認得此物,有些說不過去。”陳恪淡淡說道。
中年人聽後沒有反駁,而是伸手一抓,從外麵飛過來一塊泥土,他指著泥土問道:“你可認得此物?”
陳恪看著泥土,搖頭道:“我不認得。”
中年人笑著說道:“這是你剛剛走過去的一塊泥土,你卻不認得。我斬過那麼多的東西,要每一個都認得嗎?”
“我……”陳恪有些懵了,這好像很合理。
中年人又道:“不過,此物的確是我斬的,是你老師的桌子一角,被我斬斷,也算是個寶貝吧。”
陳恪已經無法辨認此人的身份的真實性,他想了想道:“前輩,此物裡麵有一個凶殘世界,若是前輩敢跟我一起進去,我便相信了前輩是我的師叔。”
“好。”中年人點著頭。
旁邊謝宏斐與扈曉雪不懂陳恪與中年人在講什麼,但是兩人卻是聽出來了一個事情,這位麵相和藹的中年人可能是陳恪的師叔。
謝宏斐心中更是驚歎,陳恪到底是何來曆,怎麼連自己的師叔都不認識?莫非是大宗門在外麵培養的絕世弟子,還未回宗門認祖歸宗?
陳恪拿起仙劍碎片,就要把自己的手指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