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山,議事閣。
陳恪閒來無事,正好晚櫻去玩了,他來李魁這裡坐坐,看看李魁處理宗門事務。
陳恪坐在一旁,李魁坐在主座之上,不時的回頭看看陳恪。
“你不要看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也看看我們李師兄的氣度與威風。”陳恪端起一杯李魁泡好的靈茶,喝了一口笑著說道。
李魁道:“師兄莫要嘲笑我,我哪裡算是師兄,若沒有師兄,也沒有李魁的今日。”
若沒有陳恪,李魁覺得他們真的會被五方道人全部滅口。
整個淩空山知道五方道人內幕秘密的人不多,五方道人的動作不是遮掩的事情,那麼以前的人也定會有很多知道五方道人拿人煉靈脈靈石的秘密,隻是後來的人都不知道,究其原因便是因為知道的人都被殺了。
對於陳恪,李魁從心中感激,對陳恪更是忠心耿耿,沒有半點的不尊重。
“你該乾什麼就乾什麼!我今日閒來無事,多看看。”陳恪笑著說道。
一會又有弟子過來,稟告山門裡麵的事務。
李魁處理的井井有條,沒有任何的慌亂,陳恪很是滿意,覺得李魁即便修為不高,但是對於管理宗門卻是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李師兄,出大事了。”
外麵闖進來一個中年男子,李魁頓時眉頭微皺,輕咳一聲:“孫閣主,慌慌張張的想什麼樣子。”
孫占走的急切,沒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陳恪,他出聲說道:“不是我慌張,是出了一件大事。”
李魁問道:“出了什麼大事,慢慢說來!”
孫占道:“劉百烈對少主無禮,已經被拿下了。”
“什麼!”李魁臉色劇變,不由得看了一眼陳恪。
陳恪還沒有聽懂少主是什麼意思,他問道:“少主,淩空山還有少主?”
孫占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身體一顫,臉上帶著一種比哭難看的笑容轉過頭去看向側麵。
“宗……主!”
孫占嘴巴張了張,有些無語,他看了李魁一眼,暗示李魁怎麼不提醒他,宗主他老人家也在。
誰也不知道陳恪竟然來了李魁辦理宗門事務的議事廳,以前他們總是不在意,如今卻是撞在了槍口上。
“少主就是晚櫻少主啊!”孫占還是回答道。
“晚櫻少主,挺有意思,也不算難聽。我還以為你們會叫她晚櫻公主呢,嗬嗬……”陳恪笑了笑。
李魁道:“少主身份比之凡俗國界的公主身份要高貴太多,隻是公主與皇帝的關係是父女,少主與宗主的關係是師徒,故此隻稱為少主。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占此刻不想說也得說了:“劉副閣主的侄子劉百烈占據了鬼陰蓮室,把過去觀賞鬼陰蓮的少主等人全都趕跑了,還語言羞辱。被藥材閣的弟子上報上來,我這才來找你解決。”
“嗬嗬,有意思啊。”陳恪聽了隻覺得有趣。
他記得晚櫻不是一個懦弱的人,雖然善良,但也有脾氣,他問道:“那你們少主怎麼做的?和這個劉百烈打起來了?”
孫占連連搖頭,像是個撥浪鼓一樣,他說道:“少主仁慈,不與劉百烈一般計較,帶著人去彆處看去了。隻是劉百烈態度不敬,被弟子通傳上來。”
“這樣啊,你去處理便是。”陳恪說道,隨後又看向李魁道:“按宗門規矩就好,嗯……不用特殊照顧她,但也彆讓人太過的欺負她。”
前麵一句不用特殊照顧,李魁全當沒有聽到,直接帶著孫占去了藥材閣。
宗主收了個弟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女弟子。
人家小姑娘安安靜靜的,從來沒有擺譜,也沒有仗勢欺人,尋常的時候就在陳恪的宮殿內修行。
李魁過去稟告宗門大事的時候,總會見到她在陳恪的旁邊修煉。
很不錯的一個小姑娘,見到他也會叫一聲李叔,他不敢應,陳恪沒有多少意見,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樣的一個天之驕女,在自己的宗門裡麵,去看個鬼陰蓮,還能被自己的仆人欺負!
反了天了!
李魁很生氣,他覺得彆說晚櫻要看鬼陰蓮,就是把鬼陰蓮拿走,也沒有人敢說任何的話。
“這個劉百烈是什麼身份?”
路上,李魁邊走邊問。
孫占說道:“他是劉副閣主的親侄子,修為在道基境後期,快要突破道基境進入凝丹境界!算是一個不錯的苗子,比較受到宗門的重視。”
“他這段時間借著劉副閣主的權勢,在藥材閣鬼陰蓮室裡麵修行,吸取鬼陰蓮的陰極之力,想要突破道基境界,可能少主去看鬼陰蓮影響到了他的修行,才爆發了衝突。”
“他一時之間有些急躁,不知道少主的真實身份,才衝撞了少主。”
孫占說完,臉色也很難看,這劉百烈欺負誰不成,非要找少主的麻煩,他也聽李魁告誡過,少主性格很好,是個安靜的小姑娘。
不用猜就能知道,是劉百烈主動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