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家的當代家主,也就是百歲陵如今的主人,廉飛朋此刻看著大殿裡麵前來為他祝壽的修行者,臉上露出了一股豪氣。
這便是他百歲陵之主的號召力,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壽宴,就能來這麼多的修道界人士前來為他賀壽!
說明他廉飛朋已經是修道界響當當的一號人物。
不管在何處,不管在何時,總有人賣他一份麵子。
廉飛朋很是滿意眾人的態度,微微頷首,笑著說道:“老夫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生辰宴,竟然能讓諸位道友親自前來,實在是汗顏,老夫已經命令府上好好的招待諸位,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諸位不要見怪。”
“廉道友說笑了,如此盛宴已經是我等從未見過的佳肴,何有招待不周之說。”有喜歡巴結廉飛朋的人在旁邊舔著廉家。
其他人默不作聲,有覺得此人說的對的,都是一些煉氣境界的小散修,也有覺得廉家普普通通,還有一些人覺得廉家也不過如此,當然這部分人都是勢力超過廉家的人。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這就是一個修道家族的生辰之宴。
當廉飛朋走到中央位置的時候,看到大殿的內部區域,竟然還有人在坐著吃東西,居然沒有站起來歡迎他。
“嗯?”廉飛朋微微皺眉,有些不喜,他與身邊的屬下傳音問道:“那兩個人是誰?”
屬下順著廉飛朋示意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看到陳恪扭過來對他笑的臉,頓時心中一驚,對方竟然能感應到他的注視。
“不認識,可能是二爺三爺小公子他們請來的人。”屬下說道。
“哼,一定是廉眴的狐朋狗友,也隻有他的朋友,才會如此的無禮。這種人以後就不要讓他們來了,一點規矩也不懂!”
廉飛朋沒有停頓,走到高座的主座之上,坐了下來。
屬下稱是,然後坐了下來。
“諸位,請。”
廉飛朋端起酒杯,向殿內的眾人示意,下方的人重新坐下之後,也紛紛舉起酒杯,向廉飛朋隔空敬酒。
陳恪這邊的酒水已經被喝乾了,他們也沒有舉杯示意,完全就是一副混不吝的模樣。
混吃混喝,讓高座之上的廉飛朋麵色變得很是難看,但礙於殿內的修行者眾多,他還要維持他風度不凡的高貴,沒有出手為難陳恪二人。
“師尊,我們何時道歉?”晚櫻吃掉陳恪給她夾得一塊靈鹿肉,小聲的詢問道。
陳恪說道:“不知道。你來道歉,你覺得何時就何時,不道歉也行。”
陳恪說的隻是不去管這件事情,但是在謝宏斐等人的眼中,晚櫻不來道歉,才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淩空山不怕廉家,但是這種殺了人,不是上門去報複,反而是上門去道歉,更加的讓人憤怒與瘋狂。
晚櫻“哦”了一聲,想著何時去向廉家家主道歉。
廉家的寶庫之中。
廉眴帶著幾個下人來到了堆滿禮物的房間之中,守衛想要攔住廉眴,廉眴一巴掌扇過去,怒聲道:“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誰。”
“小公子,沒有家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允許進入這個房間。”守衛捂著臉說道。
廉眴怒聲道:“放肆,我父親下令隻是不讓一般人進去,我是一般人嗎?我就是接到父親的命令,前來幫他拿幾件禮物。”
“手令!”守衛弟子說道。
“啪!”
守衛的另一邊的臉又挨了一個耳光,守衛兩個手捂著臉,像是害羞的小姑娘。
“滾開!”
廉眴充分發揮了什麼叫做家族大少爺的本質,他推開守衛,走進了房間,看到滿屋的禮物,笑著去拿最近的一個。
“這瓶丹藥好熟悉,這不是我給四叔的立元丹?”廉眴拿著一個白玉瓷瓶,翻看之後,打開裡麵的封印,頓時驚訝的說道。
“四叔也真是的,那我送給他的禮物當做賀禮給父親,我一定去父親那裡告他的狀!”廉眴拿起禮物,做好標記。
他轉頭看了看外麵,伸手摸走了幾件藥材,笑眯眯的走出了禮物閣。
宴席散去,一些修行者離開了廉家,一些與廉家交好的人還未走,留在廉家商議著其他的什麼事情。
廉眴匆匆進來,大殿之中已經不剩幾人,廉飛朋看到廉眴,頓時有些不滿的說道:“你為何來得如此之晚,你的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廉眴微微低下頭,說道:“父親,我發現了一件事情,特來向你稟告。”
“什麼事?”廉飛朋問道。
廉眴把禮物閣內的事情與廉飛朋說了,廉飛朋微微眉頭一皺,轉頭看向身邊的屬下:“老四給的禮物是什麼?”
屬下說道:“是一件白玉雕像。”
“不可能,我送給四叔的東西我豈能不認識!”廉眴說道。
“去把老四給的禮物,還有廉眴說的東西全都帶來。”廉飛朋吩咐一名下屬說道。
下屬去了禮物閣,取回來了兩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