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櫻從旁邊挖了一個坑,把光頭大漢推進坑裡麵,蓋上土的時候,陳恪從遠處飛來。
“師尊。”
晚櫻看到陳恪,丟下鐵鏟,向著陳恪跑過去,來到陳恪麵前,晚櫻有些愧疚的說道:“我殺人了。”
陳恪反應平淡:“殺便殺了,這個人心懷不軌,你殺他是為民除害,我看他身上背負著業力,你殺了他也是替天行道。”
“可是我不想殺他,他卻因我而死。我準備把他安葬了,讓他能夠有個葬身之地。”晚櫻說道。
陳恪看向已經覆蓋一層泥土的坑,他冷哼一聲說道:“這種人還配?”
陳恪說著一隻手隔空打出一掌,靈力衝擊過去,坑洞炸開,光頭大漢的身體出現了火焰,燃燒著他的軀體。
“燒成灰就行了,幫他安葬,哪有時間。”陳恪一揮手,卷起光頭大漢身上的乾坤袋,帶著晚櫻離開了這裡。
“師尊,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晚櫻問道。
陳恪說道:“這是戰利品,你想想啊,我們與人交手,消耗極重。但是我們是不喜歡戰鬥的好人,與人交手是被迫行為,彆人要為我們消耗的靈力負責,我們沒有更多的靈丹靈晶恢複,隻能拿對方的靈丹靈晶。”
晚櫻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陳恪把殺人奪寶解釋的如此新奇,讓晚櫻一時之間也有些猶豫不決了。
陳恪又接著說道:“好人為什麼要受委屈,你想想好人受委屈了,惡人豈不是得到了便宜。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讓好人受委屈。誰是好人,我們是好人,我們更不能讓自己受委屈。”
“哦。”晚櫻小腦袋點點頭,明媚的小臉之上帶著懵懂。
陳恪說道:“而且,為你護道的劍意本是耗費了我四分之一的靈力,這麼多的靈力,就是他乾坤袋裡麵的東西,全部給我吸收煉化,也不一定能為我補足一次丹田的消耗。”
“我們不能既挨了打,又消耗了靈丹靈藥,這樣我們豈不是虧死了。”陳恪緩緩說道。
“師尊說的頗有幾分道理,我以後會注意的。”晚櫻說道。
回到戰場附近,陳恪已經把被抓的幾個元嬰境界的修行者聚集在了一起。
唯一還能行動的就是雇元老人,他修為高能撐住,陳恪也沒起殺心,要讓雇元老人死在他的手中,所以雇元老人的身體還算可以。
最為淒慘的是被陳恪一槍洞穿丹田的顧鄉俊,他此刻氣息微弱,快要命不久矣的模樣。其餘的黃衣男子與紫衣人倒是還算可以,至少沒有道瀕死狀態。
“幾位,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聽信那個光頭的話,來搶奪我的寶物,還想殺我,這樣很不好。”陳恪淡淡說道。
雇元老人此刻麵露不屑道:“老夫不是,老夫是來與你切磋,休要把老夫與他們幾個並為一談。”
“我知道前輩高風亮節,我沒有說前輩。”陳恪說道,雇元老人既然自持身份,陳恪也不跟他一般見識,先順著他,交不出元嬰境界的道法,陳恪再跟他算賬。
紫衣人與黃衣男子臉色蒼白,兩人齊齊說道:“大人饒命,是我等豬油蒙了心,一時之間被**操縱,才做出這種錯事來,還望大人能夠給我們一個機會!”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交出你們所掌握的所有道法,我來考慮你們生死的選擇。”陳恪淡淡說道。
此刻,陳恪掌握著他們幾人的生殺予奪,隻要陳恪動動念頭,他們幾個就會被殺。
“我不想死,我全交。”顧鄉俊第一個說道,他此刻已經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越來越向幽冥界的方向滑去,他不想死,即便陳恪隻是騙他,他也要試一試。
陳恪一聽立即施展靈力,輸入顧鄉俊的身體之中,幫助顧鄉俊穩固住了身體之中最後的生機。
陳恪又打入一道靈力,讓顧鄉俊能夠施展靈力,把他的道法交出來:“隻要你給我你的道法,我便放你離去,甚至還可以幫你把丹田的傷勢恢複一些。”
顧鄉俊的丹田被白金槍打崩了大半,但是陳恪還可以把白金槍留在裡麵的力量抽回來。
雖然顧鄉俊的修為可能保不住了,但是他的小命還可以保存下來。
雖說成為廢人生不如死,但是畢竟是生,誰也不想死。
顧鄉俊立即拓印自己的道法,甚至連道術也一起拓印下來,準備全部交給陳恪。
他能不能活下來,就在陳恪的一念之間,為了能活,他必須要多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