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愷天行為已經是死罪,郭震若是擔保林愷天,陳恪需要知道郭震是如何想的。郭震若是放棄林愷天,陳恪也需要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這關乎陳恪對於郭震的評比,郭震是從內部去分析,還是從外部去分析林愷天存在的價值。
這些都需要郭震去管一管。
“你犯了什麼罪,還需要我講嗎?”陳恪淡淡的看了林愷天一眼,這一眼卻是讓林愷天心中忽的一寒,似乎被一種可怕的存在盯上了一眼。
不過僅僅隻是一瞬的感覺,當這種可怕的感覺離開之後,林愷天再次變得囂張起來,他怒聲說道“我做了什麼,我不過誤入了花月宗的禁地,他們就要治我的罪,我有錯嗎?我怎麼知道前方是花月宗的禁地,他們連個標識也沒有,我進去之後才知道裡麵是他們的禁地,這也是我的錯嗎?”
旁邊的人聽得一愣一愣的,紛紛覺得這其實也不是林愷天的錯。
但這裡是花月宗的監牢,他們不會發表任何一點對自己不利的話,誰知道花月宗的人是不是在哪裡看著監牢之中發生的一幕幕。
林愷天也能猜到花月宗的人會在看,所以他才不斷地為自己求饒,為自己的行為進行辯解,隻是林愷天不知道花月宗已經用追光憶影之法看過了他之前的行為,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徒勞。
若不是花月宗對於郭震的處理感到比較麻煩,花月宗早就把他給處理掉了。
一個無權無勢,還是散修身份的修行者,對於花月宗來說,不需要去查他背後的存在是否真的有,直接滅掉便是。
像是那些背後有強者庇佑的散修,花月宗都有記載,如同郭震,他的師尊是一位凝丹境中期的強者,才會收到花月宗的請帖,隻是那位凝丹境中期的強者早已經消失許久,花月宗也才對郭震的處置手段不能立即下定論。
萬一郭震的師尊還活著,回來之後更進一步,花月宗豈不是得罪了一個凝丹境後期的強者。所以,若不是陳恪插手,花月宗可能會把郭震關押起來,等過上幾年之後,再無人尋找郭震,就把郭震廢掉或是殺了。
這才是大宗門處理一些難纏之人的手段,畢竟後麵會帶來一些無法預料到的危機,花月宗需要保證這件事情的影響。
林愷天的問題不是一般的問題,花月宗幾名女弟子的清白更加的重要,其中還有兩位凝丹境的長老,更不能放過林愷天。
所以,林愷天必須要死。
“死到臨頭了你在狡辯,你覺得郭震為你擔保,你便能活下來?”陳恪笑了笑,看向對麵趙信易“你至少再來上兩三個墊背的人,才能保住你的命,否則你隻有死路一條。”
“你在說謊,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這樣,他們是大宗門,他們不會濫殺無辜!”林愷天怒聲說道,因為說話聲音太過用力,導致引起了背部的琵琶鉤與血肉的摩擦,讓他臉部一陣抽動,臉上的肌肉有些哆嗦,看著更加的猙獰。
但是對於陳恪來說,這隻是林愷天最後的掙紮而已。
他沒有再搭理林愷天,而是看向郭震說道“你真的要為他擔保?”
郭震說道“是。”
“哈哈……”林愷天聽到郭震的話笑了起來。
郭震又道“若他是冤枉的,我會為他伸冤,若他不是冤枉的,我也無能為力,無法保住他。”
陳恪道“若他不是被冤枉的,他的確犯下了事,你也有可以抗衡花月宗的力量,你會怎麼做?”
這句話才是陳恪真正的目的所在,花月宗、林愷天都不重要,他要的是郭震如何處理。
郭震微微一怔,道“或許我會請花月宗放過他。”
監牢之中的其他人也紛紛看過去,連帶著玄光鏡前的謝清影等人也聽得格外的意外。
“還有呢?”陳恪問道。
郭震道“帶回去自己按照規矩處理,不過不是按照花月宗的規矩,而是按照我們定下的規矩。”
陳恪又問道“你覺得他這樣的行為,怎麼處置才算合適?”
郭震看了看滿身鮮血的林愷天,想了想說道“碎了丹田,廢掉修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