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朝安若有所思地看了雲薇一眼。
方才若他沒看錯,她丟出的茶盞中,灌注了內力。
看出來的,還有雲嶽山。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女兒。
她竟會武功?
“身為平寧侯府的世子,就沒有一點自己的主見和判斷力,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雲薇滿目嘲諷。
雲啟怒聲道:“若不是做了令家族蒙羞的事情,你如何能住在香澄街的宅子?當年你出嫁,家裡可沒有給你彆院。”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要靠家裡?”雲薇冷笑。
雲啟麵色變了變,旋即亦是冷笑道:“你若不靠家裡,現在還在鄉下。”
雲薇沒有反駁。
雲家找到她時,她確實正在鄉下。
見她不說話,雲啟以為她心虛了,譏誚道:“所以,你怎麼好意思說你不用靠家裡?當然了,你如果找金主了,也確實不用再靠家裡。”
雲薇杏眸冰冷地看著他,“你就這麼確定,我找了金主?你有什麼證據?”
雲啟噎住,但很快又道:“若不是,你何來香澄街的宅子?”
“自然是憑我自己的本事。”雲薇道。
“你所謂的本事就是給人做外室?”雲啟鄙夷。
雲瑤也道:“姐姐雖然和離了,但以姐姐的品貌,何至於給人做外室?姐姐儘快懸崖勒馬,與那人斷了才是。”
“閉嘴!”雲薇冷聲喝道,“你們一個個地就這麼盼著我不好?亦或者,是你們自己心裡齷齪,才會把人想得那麼不堪。我所住的宅子,是我自己做生意賺來的,你們再往我身上潑臟水,便彆怪我不客氣!”
“什麼生意那麼賺錢?”雲瑤驚訝。
雲啟冷嗤,“給人當外室,自然賺錢,就是不知妹妹傍上的是哪個大官了,才能這麼大手筆,給你在香澄街置辦宅子。”
雲薇怒極反笑,“你這麼有經驗,該不會是在外頭養了外室吧?”
雲啟麵色一變,“你休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的不是你麼?”雲薇冷嗤。
雲啟攥緊了拳頭。
他身為平寧侯府的世子,生來便眾星拱月,自小到大,家人更是無有不依,可從沒人敢像雲薇這般頂撞他。
他眸底掠過陰沉。
“夠了。”雲嶽山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你們是兄妹,為了一點小事,就這樣爭吵,像話麼?”
雲瑤一臉難過地說:“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將姐姐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那事不光彩,姐姐覺得沒麵子,也在所難免。”
站在雲薇身後的甜兒,氣得眼圈都紅了,三小姐怎麼這樣?沒有的事情,叫她這麼一說,就跟坐實了一樣。
她不禁憤慨道:“小姐很有本事的,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清漪園就是小姐自己做生意賺來的,小姐也不認識什麼朝中官員。”
“這裡有你說話的地兒麼?”雲啟沉下臉道。
甜兒心裡很是著急,很想為小姐多辯解幾句,但下人的身份,令她不敢再多言。
“你就這麼害怕我的丫鬟說話?還是害怕被彆人知道,你們是故意往我身上潑臟水?”雲薇臉上泛起冷意。
雲啟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同樣的話,我也奉送給你,雲啟,葫蘆街,你經常去吧?以後再去,可要選天黑的時候,畢竟白天人多眼雜,容易被人發現,天黑了去,能避免很多的麻煩。”雲薇意味深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