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解手而已,以為她會羞赧?
小看誰啊?
容楨並沒有再回來,他如廁完,便直接走了。
雲薇聽到下人的彙報時,並不是很意外。
畢竟攝政王也是要麵子的。
……
再說李曜廷從清漪園離開沒多久,所坐的馬車,竟便被人攔下了。
“你是什麼人?”李曜廷皺眉看著攔下馬車的人。
那是一個長得很清瘦的男子,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卻麵白無須。
見李曜廷撩起了車簾,男子笑了下,並沒有說話,而是走近兩步,袖子抖了抖,露出一塊純金打造的令牌。
李曜廷隻看了一眼,便心口一緊,連忙收斂了態度,恭聲問道:“閣下是……”
“李伯爺不必多問,我在前方的玉漱茶樓等你。”來人說完,便直接轉身走了,似乎篤定了李曜廷會跟上去一般。
李曜廷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並沒有遲疑太久,忙令車夫跟了上去。
玉漱茶樓,隻是京城一個極普通的茶樓,就開在鬨市中,並不顯眼。
若是在平時,李曜廷並不會踏足這裡,但今日,卻由不得他。
到了玉漱茶樓,他便將車夫打發了,而後獨自走了進去。
方才的男子,悄然出現在他麵前,並將他帶上了二樓的包間。
推門進去,李曜廷一眼便看到了窗邊立著的青衣少年。
少年雖然是背對他站著的,但身上卻有一股逼人的氣勢。
“主子,李曜廷帶到。”先前的男子,出聲道。
聞聲,少年緩緩轉過身來。
在看清楚對方的樣貌時,李曜廷吃了一驚,立即跪了下來,“微臣不知是皇上,失禮之處,還望恕罪。”
少年不是彆人,正是皇帝容昕。
他垂眸看著跪在腳邊的人,心裡思忖著,他是否有能力,擔任那個位置?
李曜廷能察覺到皇帝在打量自己,好像是審視,也好像是在評估。
一天之內,見到了魏國的兩個最高掌權人,李曜廷心生惶恐,汗濕背脊。
“起來吧。”良久,容昕淡淡道。
“多謝皇上。”李曜廷站起身來。
“坐。”容昕和顏悅色。
李曜廷感到惶恐,道了謝後,謹慎小心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可知朕找你來,是為了什麼事麼?”容昕把玩著杯子,開口道。
李曜廷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後,垂下頭,“微臣不知。”心裡卻琢磨開了。
皇帝為什麼會出宮,又什麼要來這樣一個茶樓?
難道,皇帝這麼做,是為了避開耳目?隻為了召見他?
李曜廷心裡驚疑不定。
容昕沒再就此話題,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情,“朕聽聞,令夫人被京兆府扣押了?”
李曜廷有些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是。”想了想,又解釋了一句,“內人絕對不是亂黨。”
“朕知道,朕現在便讓人前去傳道口諭,讓他們放了令夫人。”容昕不甚在意地說。
李曜廷大喜,“多謝皇上。”
容昕沒再說話,而是瞥了眼剛才那名男子。
男子會意,轉身出去了。
李曜廷見狀,心裡大定。
沒有想到,他在攝政王那裡碰了避後,竟峰回路轉,在皇上這裡有了轉機。
果然,上天還是眷顧他的。
“李曜廷,金吾衛中郎將的職位,還空著,你可有興趣?”皇帝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