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楨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徑直問鳳淮,“鳳公子,海棠是你的手下?”
“嚴格來說,是我的小妾。”鳳淮回道,頓了下,又道,“不過海棠被榮安縣主看上了,我便將其送給了榮安縣主,此事,榮安縣主應該有跟攝政王說吧?”
容楨點點頭,“說了,畢竟,海棠作為你的妾室,卻在普陀寺山下,劫走了雲三小姐主仆,後又將兩個死囚偽裝成二人的模樣,殺害,並丟在護城河中,嫁禍給榮安縣主,海棠既是你的妾室,做出這些事情,你便是不想承認,但事情確與你有關。”
鳳淮聽到這裡,後槽牙都差點咬碎了。
海棠那個死丫頭,竟敢擅作主張,用死囚代替?好,實在是好得很!
鳳淮恨得牙癢癢的,看來,他對海棠真是太仁慈了。
“攝政王說的這些,我不明白,海棠雖是我小妾,但我也不可能將她拴在褲腰上,去哪裡都帶著,所以她什麼時候背著我出去殺了人,我又怎麼會知道?”
“本王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海棠劫走雲瑤主仆,就是你指使的,護城河中撈起的兩具女屍,也是你命人殺死,嫁禍給榮安縣主的,你再怎麼狡辯也沒有用,你且看看,那兩個是誰?”容楨沉聲道,目光則看向了殿門。
見狀,所有人也都朝殿門看去。
就見攝政王身邊的程護衛,帶了兩個女人,從殿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那兩個女人時,鳳淮瞳孔一縮,這一刻,真是要將海棠撕了的心都有了。
那丫頭竟敢陽奉陰違,著實可惡。
來人正是清風、雲瑤,以及丫鬟銀霜。
原來,今早清風就將二人帶回來了。
容楨有感皇帝定會借此事,在朝堂上發難自己,便讓清風帶著人候在了宮門外。
此時,看著肅穆威嚴的朝堂,雲瑤和銀霜,嚇得腿都要軟了。
這可是金鑾殿啊,禦座上還坐著皇帝,兩列站著朝中文武百官呢。
那氣氛壓迫又凝重,二人跪下給皇帝行禮後,便癱在那裡,起不來了。
看到雲瑤的一瞬間,雲嶽山的麵色變得複雜起來。
雲瑤果然沒死,虧他還……
雲嶽山的驚怒,多過於欣喜。
“雲瑤,你可認識此人?”容楨抬手指向鳳淮,問道。
雲瑤抬頭看去,不由吃了一驚,失聲喊了出來,“鳳淮?”
鳳淮的麵色陰沉極了。
“認得,他是鳳家大公子,鳳淮。”雲瑤回過神來,咬牙切齒道。
“你可是與他勾結,讓他派人將你劫走,陷害榮安縣主?”
雲瑤遲疑了一瞬,還是點頭承認了,“是。”
她不敢不承認啊,因為那叫清風的侍衛,可是狠狠威脅過她的,她若不順著攝政王的話說,便給她斷胳膊斷腿,扔到乞丐堆裡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況且,鳳淮想殺她,她也恨。
“這就奇怪了,你若真與鳳淮勾結,這般出賣他,不是自己也摘不清?你要知道,你雖沒殺人,但你陷害的可是榮安縣主,朝廷同樣會治你的罪。或者,你這麼說,是因為受到了彆人的威脅,所以你是迫不得已才說謊的?比如,榮安縣主。”這時,馮明輝又找到了機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