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一拳捶在牢門上。
他早該想到的,這劉謙是攝政王的人,又怎麼可能賣他麵子?
聽到動靜的陳玉娘,費力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見李曜廷站在牢房外時,頓時聲淚俱下地哭喊了起來,“廷郎,你可要救救我啊,我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你快想法子,將我弄出去……”
“啪!”
話音未落,陳玉娘臉上,便挨了一巴掌。
她本就被打得皮開肉綻,痛苦萬分,這時莫名挨了一巴掌,隻覺得腦袋嗡鳴作響,差點暈死過去。
好不容易緩過來一些,她扭頭看去,竟見原本像死狗一樣,趴在那裡,沒有動彈的李老夫人,此時竟半撐起了身子,麵目猙獰地瞪著她。
陳玉娘倒抽一口冷氣,不知是嚇的,還是氣的,“母親,你、你怎麼能打我?”
李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她的鼻子,唾沫橫飛地罵道:“你這個賤婦,家門不幸,才會娶到你這樣的女人,整件事情,都是因你而起,還累得我也跟著受罪,你還好意思哭嚎?”
陳玉娘瞳孔一縮,到底是心虛,不敢再吭聲了,隻目光淒楚地看向李曜廷。
李曜廷皺眉看了她一眼,卻並未出言寬慰她,而是看向李老夫人,“母親,到底怎麼一回事?”
李老夫人剛才用了勁,牽扯到了傷口,疼得麵色發白,聞言,抬手指了指陳玉娘,喘了一大口粗氣,才費勁地說:“都是這個毒婦……是她害了我,害了我們李家。她沒事,竟然敢去招惹雲……攝政王妃,現在好了,東窗事發,她自己被治罪不打緊,連累得我也跟著受罪,咱們李家的臉麵,都被她毀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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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被押來官府時,左鄰右舍那異樣的目光,李老夫人便臊得想鑽地縫。
她活到這個歲數,還從未這麼丟臉過。
被打板子就算了,竟然被關進了府牢中。
以後便是能脫身出去,她也無臉見人了。
李老夫人越想越氣,忍不住扯住陳玉娘的頭發,抬手又給了她一巴掌。
陳玉娘本來挺心虛的,但是被這個老虔婆一再地羞辱,頓時也怒上心頭,竟然不顧背上的傷痛,“嗷”了一嗓子,便撐起身子,撲向了李老夫人。
“你這個老虔婆,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打我?”說罷,掄起手臂,左右開弓,直往李老夫人臉上扇。
李老夫人都被扇懵了,反應過來,氣得原本慘白的臉上,都漲紅了,她飛快地扯住陳玉娘的頭發,將陳玉娘拖扯著撞在了牆上。
“你這個賤人,誰給你的膽子,敢對婆母動手?我今天定要打死你!”
連續撞了好幾下,直接將陳玉娘撞得暈了過去,李老夫人才罷了手,“呸!”一口痰,吐在了陳玉娘的臉上。
一旁的錢婆子,嚇得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李老夫人緩了緩,朝牢門爬起,聲淚俱下地喊道:“兒啊,陳玉娘這個毒婦,害了我們李家不說,還敢對我動手,這樣的毒婦,不能留啊,你趕緊將她休了!”
李曜廷整個人呆立在牢門外,還沒有回神,實在是剛才牢房裡發生的一幕,給他的衝擊太大了。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妻子,會像潑婦那樣撕打在一起。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這樣的兩個潑婦,一個是他母親,另一個則是他當初千方百計都要娶回來的女人。
這時聽到母親的哭喊,他才回過神來,麵色卻異常難看,尤其這邊的動靜,已經將獄卒都吸引了過來,此時正站在旁邊看熱鬨呢。
“想不到富貴人家的夫人,私底下也像市井潑婦一樣,真是令我大開眼界!”
不知是誰嘀咕了一句。
李曜廷聽到後,隻覺得羞憤交加,顏麵儘失,再看看李老夫人哭嚎得滿臉鼻涕眼淚的樣子,頓時覺得厭惡,忍不住怒聲吼道:“你們能不能消停一點?一天天的,好日子不過,淨知道惹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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