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聞言,終於回過神來。
看著眼前這個尖酸刻薄的老虔婆,她的麵色沉了下來。
老虔婆怎麼敢在她麵前,端婆母的架子?
沈氏冷笑一聲,目光掃了眼母女倆,鄙夷道:“咦,這是哪裡來的叫花子?”
叫花子?
李老夫人麵色一變,抖著手指著沈氏,“你胡說什麼?”
李明珠亦是麵色難看道:“二嫂,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
“來人,本夫人今日高興,賞她們幾個銅板,不過她們身上臭死了,拿了錢,儘快將她們趕出去。。”沈氏並未理會二人,直接吩咐下人道。
桃兒立即拿了幾個銅板,塞到李老夫人母女倆手上。
二人氣得渾身發抖。
“沈氏,你!”李老夫人哆嗦著唇,一副要暈倒的樣子。
“真晦氣!快將她們趕走,可彆死在了這裡!”沈氏急忙道。
桃兒聞言,立即帶人上前,將李老夫人給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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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夫人氣了個倒仰,卻壓根掙脫不了。
“狀元府邸,豈是你這個刁婦可以撒野的地方?”桃兒冷哼一聲,帶著下人,將李老夫人朝外扛去。
李明珠不敢置信地瞪著沈氏,“沈氏,你怎麼敢這麼對母親,你這是忤逆不孝!”
“你是哪根蔥?”沈氏瞟了她一眼。
李明珠噎住。
她氣得渾身發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若是昔日,她還是樓家婦時,沈氏哪裡敢這麼與她說話?
可前段時間,李家突然出事,樓俊逸生怕被連累,火速將她休了,她成了下堂婦。
今日她和母親會來此,也是聽說李彥廷中了狀元。
李彥廷怎麼說也是她二哥,如今成了狀元,怎能不管她和母親的死活?
想到此,她怒聲道:“沈氏,你還做不了我二哥的主,我要見我二哥。”
沈氏一臉得意,“我真就能做得了他的主!”說罷,麵色一沉,指著李明珠道,“來人,將她也給我丟出去!”
霎時又有下人上前,將李明珠給抬了起來。
李明珠麵色大變,拚命掙紮,“放開我!你們可知我是誰?我是你們大人的親妹妹,你們膽敢對我無禮,我二哥回來,不會饒過你們的!”
可惜她喊得聲嘶力竭,也沒人理會她。
下人都知道,大人雖然是新科狀元,又受皇上器重,但在這府裡,卻是夫人說了算,連大人也要聽夫人的。
那些下人腳步不停地將她給扛走了。
桃兒生怕李老夫人大吵大鬨,讓左鄰右舍誤會,便帶著人,將母女倆帶到沒人的巷子,痛揍了一頓,再遠遠地丟開了。
李彥廷對此事一無所知,但是沈氏一點也不心虛。
因為李老夫人根本就不是李彥廷的生母,他的生母,還是被李老夫人害死的。
這是李彥廷自己查到的。
李彥廷自己也恨毒了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卻以為他們不知道,竟然還敢上門,沈氏不趁機修理她才怪。
李老夫人母女倆吃了啞巴虧,卻是不敢再上門鬨事了。
因為狀元府的下人,下手是真的狠,將母女倆打得有些狠,兩人回到家,半個月,都沒能下床。
等到她們恢複過來時,李曜廷已被判了秋後問斬,靖安伯府也麵臨被抄家,李老夫人和李明珠還被判了流放。
流放那天,陳玉娘躲在人群中,暗暗慶幸。
幸好在出事前,她便與李家沒了關係,後來李家出事時,她還帶著兄長,將兒子給帶離了李家,否則今日流放的人中,必然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