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同塵眸光不自覺又柔了柔,眉眼間都是溫柔繾綣,他將她抱起,“自然沒有不應的。”
幫她戴好帽子後,禹同塵抱著她回屋。
他的懷抱寬厚溫暖,隔絕了風雪,讓舒時與覺得,今年的冬日不似往年般寒冷。
她趴在他肩上,看著沿途的景色,又側眸去看他,最後貼在他耳旁小聲道:“禹和光,雪色獨絕,卻遠不及你三分。”
禹同塵啞然失笑,“瓊花天散中,我的眼中亦僅有卿卿一人。無需雪滿頭,我伴你真白首。”
舒時與蹭了蹭他的頸側。
進了屋,禹同塵將她放在床上,為她摘下披風,“畫像呢?我交給江蘺。”
“在桌子上。”
禹同塵點點頭,“可要小憩一番?”
“嗯。”
待她脫了外袍鑽進被窩裡,禹同塵俯身親了親她額頭,“等你睡著我再出去。”
舒時與抓住他的手,貼在臉頰上,閉上眼。
禹同塵另一隻手輕拍她的背,滿目溫柔。
待她睡熟,禹同塵看了一會兒,才輕輕將手收回。
幾個月過去,她睡眠好了許多,臉色也紅潤了許多。
禹同塵起身,輕聲推門出去,進了書房,他出聲道:“商陸。”
“屬下在。”
“去讓江蘺將人接回來。”禹同塵將畫紙遞出。
“是。”
商陸消失在禹同塵麵前,隨後是川柏的出現。
“主子,舒嚴的情報。此外,蘇木說還有另一撥人在查探舒嚴的事情。”
禹同塵沉默了一會兒,出聲:“嗯,退下吧。”
他有種直覺,查舒嚴的人,是舒時與。
“是。”
禹同塵拿起麵前的那幾遝紙,越看臉色越沉。
舒嚴貪汙受賄、結黨營私的證據,都在這兒了。
另外一些,是舒嚴十六年來對舒時與的苛待,還有他與繼夫人殺害舒時與生母的事。
禹同塵眸光冷冽,怪不得卿卿上次情緒那般激動。
既然卿卿想要親手解決,那他便暗中補刀好了。
舒時與醒來時,看到了在她床前等著的百溪。
“小姐,您醒了!”百溪欣喜道。
“嗯,辛苦了。”
“不辛苦,小姐您可要起來?”百溪觀察著舒時與的臉色,見她臉上的病色比之前少了很多,心中激動不已。
待舒時與點頭後,百溪扶著她起來。
“什麼時辰了?”
“酉時三刻,小姐您可餓了?”
“有些,你到了多久了?”
“半個時辰。”百溪伺候她穿衣。
“比在信中說的要早些。”
“小姐,百川和百江已經將證據都找到了。”
“好。”舒時與眼睫輕垂,“待我回去,便是複仇之時,他們一個都彆想逃。”
敲門聲響起,待得到允許後禹同塵大步走來,俯身與她平視,瞧了瞧她的神色,笑道:“看來卿卿睡得很好,晚膳一會兒便到,餓不餓?”
“有些。”
禹同塵牽住她的手,“過來坐著等會兒。”
看著他們言行間的親昵,百溪忍不住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