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舒時與偏頭看他,眸光執拗,“若是我偏要呢?”
禹同塵踢了身邊的成帝一腳,淩耀眼皮一跳。
成帝咳了一聲。
大理寺卿改了口,“可以,可以,留下一口氣就行。”
舒時與將匕首捅進舒嚴腹部,用力拔出,又狠狠一捅,又拔出。
百江將手中的藥灌進他的嘴裡。
接著,舒時與走到李曼麵前,重複之前的動作,百川又給她灌藥。
“咳,你給他們灌的是什麼藥?”大理寺卿問。
“活血的,大劑量的。”舒時與將帶血的匕首扔到地上,微微發抖的手被寬大的袖子遮住,負在身後。
也讓他們嘗一嘗血止不住瀕臨死亡是什麼感覺。
大理寺卿嘴角抽了抽。
“等他們快死了再給他們治,可以嗎?”
“可以。”大理寺卿哪還敢說不啊。
“他們怎麼處理?”舒時與看著另外的人,問。
“舒嚴犯下如此大罪,當然是誅九族了,他們一同行刑。”
“既然都快要死了,那麼死之前受點罪沒問題吧?”
“沒問題。”
舒時與看向百江,百江和白川將將一個大箱子抬進來。
“裡麵是什麼?”大理寺卿不由得問。
“蛇鼠蟲蟻。”
百川和百江將舒恒提溜進去,蓋上蓋子,不一會兒傳來舒恒驚恐的叫聲。
百溪和百潼將一條浸了水加了冰的濕被子拿了上來,披在舒詩儀身上,冷得她不斷打顫。
“等她生了病,不給她吃藥,可以嗎?”舒時與又看向大理寺卿,“也讓她嘗嘗快病死了喝不上救命的藥是什麼滋味。”
大理寺卿額頭上快冒汗了,“可以可以。”
這以牙還牙真的是體現得淋漓儘致。
舒時與目光落到舒嚴的其他妾室身上,那些妾室和庶子庶女瑟瑟發抖。
“算了,有點累了,你們就等著被砍頭吧。”
舒時與又坐下。
舒嚴等人被帶了下去。
禹同塵走出來,握住她的手,溫聲問:“累了吧?”
舒時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道:“謝謝你。”
“卿卿無需與我客氣。”
淩耀看著他牽著自家乖乖外孫女的手,額頭青筋直跳,但礙於成帝在身旁,什麼也沒說,隻是一張臉黑沉沉的。
成帝看了眼他們,又看了眼淩耀,咳了聲,“朕也好久沒出宮了,老將軍陪朕走走?”
淩耀緩了緩神色,應了聲:“是。”
禹同塵牽著人上了馬車,隨後將她抱入懷中,什麼也沒說,撫了撫她的發絲。
曾經他也是這般,手刃仇人之後,卻半點不得開懷,因為最在乎的人永遠不在了。
舒時與就這麼靜靜靠在他胸膛。
到了將軍府,禹同塵帶著她去洗了手,給她脫了外袍,隨後將她抱到床上,“睡一覺吧,起來後忘掉不開心的事。”
“嗯。”舒時與拉著他的手,“陪我。”
“好,保證卿卿醒來還會見到我,我與你一同吃了晚飯再回去。”
“嗯。”舒時與臉頰貼著他的手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