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驚懼,“皇上息怒啊!皇上不可!”
“張元祿。”
“在!”張元祿將東西端了過來。
言聽瀾拿起托盤裡的東西,扔到朝臣們腳下,一劍抹了李騰與的脖子。
血腥味蔓延開來,李騰與瞪大著眼,捂住脖子在地上抽動。
百官們驚恐地去撿地上的紙,發現都是李騰與賣官鬻爵、履職不力、收受賄賂、結黨營私的證據。
言聽瀾握著劍回到龍椅上坐下,滴血的長劍就插在他身邊,“既然反駁朕的話,既然朕的話不好使,那劍應當好使。”
言聽渝看著這個昔日懦弱的皇兄在重傷痊愈的第一個早朝上忽然變得暴戾了起來,心驚膽顫。
“朕可不是無證殺人。”
“喜歡在朕的後宮安插眼線?”言聽瀾冷冷勾起唇角,抬起手。
殿後的禁軍將一個個身形狼狽的宮女太監押了出來,分彆按著他們跪在派出他們的官員麵前。
“認識嗎?”
“不、不認識。”那些官員們膽寒地搖頭。
“不認識?”言聽瀾冷嗤一聲,“招供的供詞拿上來。”
一張張供詞被禁軍懟到他們麵前,他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窺探朕的後宮,便是試圖顛覆皇權,押入天牢。”
一堆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官員被拖了下去。
言聽瀾目光掃在剩餘的人身上,讓他們繃緊了身子,差點發抖,生怕下一個被押下去的人就是自己。
今日皇上就是有備而來啊,可能之前七日的昏迷隻是障眼法,實則是在暗中收集他們的證據,一網打儘。
終於,坐在龍椅上的人目光停留了下來,“押下言聽渝,發配邊疆。”
“皇兄!臣弟犯了什麼錯?”言聽渝掙紮著。
“衛安慶,讓他死個明白。”
“是!”禁軍統領衛安慶拿著證據走到他麵前,“譽王言聽渝,買通殺手行刺皇上,皇上念及手足之情,流放。”
證據被扔在他腳下。
至於念及手足之情?流放路上怎麼可能讓他活下來。
言聽渝瞳孔收縮,他怎麼查得到的?
“既然蛀蟲都除完了,那麼,上朝吧。”待禁軍們將該拖下去的都拖了下去,言聽瀾道。
剩下的官員們看著不遠處的那灘血,努力克服腿抖,誰還有心情上朝啊?
皇上什麼時候那麼利落果斷了?
“張致遠。”
“臣在。”張致遠努力地挪了出來。
“江東水患,你接手處理,半個月內辦好。”
“是。”張致遠回到隊列中悄摸摸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莫澤裕。”
“臣在。”
“按官員能力,剩下的官員,該升的升,該降的降。”
莫澤裕心跳了跳,“皇上,臣該怎麼察看?”
“你問朕?”
“臣一定辦好!”莫澤裕觸到對方危險的目光,趕忙應下。
又得得罪人了。
“邊關來報,長陽關北戎侵擾,守備兵力不足,宋征平,調東郊十五萬大軍即刻出發,支援西北邊疆。”
“臣,領命!”
宋征平險些熱淚盈眶,他這個武將,終於有了用武之地了。
長久困於黨爭,被困京城,宋征平和淚看旌旗,常憂歎家國將亡。
處理了其他的事後,言聽瀾就退了朝。
張元祿跟在他身後,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
“皇上,您變化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