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宮人都被驅散了,所以並沒有人。
將睡熟的人放到床上後,他親了親她有些紅腫的眼睛,又親了親她的額頭後,起身出去。
見假父皇過來,言成風忍不住出聲,“母後呢?”
言聽瀾沒理他,冷聲道:“良妃貶為庶人,打入冷宮,二公主送到延華宮。”
若不是顧忌著被她算計爭寵的二公主,言聽瀾早就一腳踹開她,哪容得她算計。
算計便算計吧,他正愁抓不到這些心思活躍的人的把柄,剛好處理了。
他本可以不在意言聽淵這些孩子,但是這些孩子還是他母親的孫子孫女。
良妃艱難睜眼,不甘地瞪著眼睛,卻在出聲前被火曜塞了塊從身上撕下來的布條堵住了嘴,隨後被拖了下去。
張元祿看著他乾脆利落的動作,有些怕自己以後會被皇上嫌棄。
“鑒於後妃將皇嗣當做爭寵的工具,所有的皇子和公主都接到延華宮統一照顧,省得被拿來作筏,後妃可以一月探視兩次。”
言成風詫異地看向言聽瀾,他還想向假父皇提讓大皇妹自己住呢,沒想到還沒說假父皇就無意解決了。
解決了良妃後,言聽瀾抓著言成風的後衣領將他提起來,“回去吃飯。”
言成風生無可戀,敢怒不敢言。
他打不過,再就是,他也餓了。
男子漢能屈能伸!
言聽瀾將他放到飯桌的椅子上轉身就走。
“父皇,您和母後不吃嗎?”言成風忍不住問。
“吃你的,少問。”
言成風撇撇嘴,自己一個人略顯孤獨地吃飯。
言聽瀾走進殿內,掀開輕紗,看到床上安靜睡著的人後眸色變柔,脫了外袍後上床將她抱進懷裡,親了親她的唇角。
她在睡夢中伸腳去踹他,小聲嘟嚷:“不來了……”
言聽瀾握住她的腳腕,摸了摸她還微微紅的臉頰,掠過她鎖骨下深深淺淺的痕跡時眸光微深,拍了拍她的背哄她:“嗯,不來了。”
他蹭了蹭她的臉頰,貼著她閉上了眼睛。
祝扶黎醒來是在半夜,動了動手指,身上的感覺逐漸複蘇,整個身體都是酸軟無力的。
不疼,就是酸和脹,手腳發軟。
她忍不住踹了一腳抱著自己的人,抬腳的時候拉扯到某處,惹得她眸子泛起了水光。
言聽瀾被她踹醒,抓著她的腳腕放下,湊過去親在她唇角,嗓音溫柔,“阿黎醒了,有沒有不舒服?餓了嗎?”
祝扶黎咬在他臉頰,忽然有些委屈,“都說了不要了,你還來,分明解了……”
言聽瀾心疼壞了,吻在她眼角,“對不起阿黎,怪我忍不住。”
“你過分。”
“嗯是我過分,阿黎難受嗎?我再給阿黎擦擦藥。”
“不是,餓了。”祝扶黎隻是忽然想矯情那麼一下子而已。
若是不願意,她從一開始就不會進去,隻是他實在是有些沒完沒了的。
他親了親她,起身去讓人傳膳。
“抱我,腿軟。”祝扶黎動了一下後果斷放棄自己走,理直氣壯道。
“好。”言聽瀾溫柔將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