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鼓噪,他試探著輕輕吮咬,感受著她亂了的呼吸和心跳,步步深入,與她呼吸同頻。
春風微微燥熱,親吻她,像是與生俱來的記憶,微一觸碰,便無師自通。
稍稍退開,江逾白盯著臉色微紅的她,輕輕喊了聲,“青燃。”
“怎麼了?”她緩了緩呼吸,問。
他托著她臉頰,又吻了上去,含糊道:“就是想再親你一次。”
“唔……”他撬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引得她一聲輕唔。
親吻熱烈,他貼她愈發地緊,將她發軟的身子牢牢圈在懷中。
東風撫不平心跳激烈。
退開,她雙頰飄霞,眸子瑩潤,江逾白指尖輕點她泛紅的眼尾,嗓音微啞,“青燃,我會親。”
他緩著心跳,身體熱得不行。
花青燃有些使不上勁地扯了扯他的衣襟,何止是會親,是會得不行。
一開始在試探,後來像是找到什麼竅門了一般,她整個人都被親得飄飄忽忽的。
他又輕輕啄吻兩下,“青燃,我們什麼時候成親?親了你,要對你負責。”
“你還挺急。”她攬上他的脖子,蹭了蹭他臉頰,“看在你那麼著急的份上,我讓小鳥妖去找我爹娘回來吧。”
她娘說了,喜歡的,先拐回家再說,當年她娘就這麼乾的。
“青燃,你真的好大膽,你就這麼放心我嗎?”
“那要怎樣呀?”花青燃親了下他的唇,“江逾白,我信我的眼光,也唯有你,入得了我的眼。”
像是前二十年聽風觀雨,識萬物枯榮。後來,恍覺他勝過風雨,直奔她的心間而來,卻不曾讓她有半分狼狽。
“很幸運能得到你的這份心慕。”
“因為你足夠好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翩翩公子亦難求。”
江逾白拉著她的手,“你家人可否能接受我是妖?”
“嗯……”花青燃想了想,“估計我爹娘容易接受些,我祖父與外祖家比較難辦。”
“祖父幼年隻是普通人,惡妖屠了他們村子,於是便覺得妖都麵目可憎,他長大後拜了師,對所有的妖都非常憎惡,但倒也沒有真的殺過一個無辜的妖。”
“他曾想過下殺手,但後來不知想到了什麼,還是放走了。”
“我爹娘受過妖的恩惠,所以並不讚同我祖父的觀點,父子倆大吵了一架,我爹帶我娘搬來了婺川,後來有了我。”
“這些年來祖父也意識到之前的想法有些偏激了,但老人家拉不下麵子,我爹又是個強的,父子關係二十多年來都沒有緩和。”
“但祖父對我挺好的,時常將我接到京中玩,我爹也沒有阻止。我與我爹的想法是一樣的,和祖父說自己的觀點的時候,他也不曾反駁。”
“我爹每每去接我回婺川的時候,我祖父都躲著不見他,我爹當年當眾反駁祖父讓祖父頗沒有麵子,兩個人都有些小毛病,誰也不肯先低頭。”
“祖父這幾年也老了,變得感性許多,估計他們這幾年會和解吧。”
“我外祖家呢,我曾與你說過,極重規矩綱常,但也不是不懂變通,即便我過了年紀不成婚,我去家中時,他們也不曾說過我半句。”
“他們都極疼我,我過得好他們便放心,應該也不會讓我難做。”
“好吧,細細數來,似乎沒什麼阻力,最大的阻力不過是世俗,人與妖相戀,是不被世俗所允的。”
說著,她輕輕一笑,“但,我又不管世俗,我時常遊無定所,是哪方世俗能管得住我呢?”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世俗,但她不是過了年紀那麼多年還沒嫁呢嗎。
看著她自信耀眼的模樣,他心動不已,笑著吻在她唇角,他道:“我想娶你,便由我來親自向你長輩求娶,讓他們心無芥蒂地允我同你站在一起。”
“所謂世俗,不過世事俗情,滄海尚能變為桑田,世俗為何不能變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