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倒黴。”寧桑榆聽到他的聲音,緩了一會兒才回他。
“不怕我了?”
“我哥說……你挺好的。”她顫抖著手想碰匕首,“難受……”
越向黎帶著薄繭的手握住她手腕,“彆拔,會大出血,再忍忍。”
“哦……”她疼得眼眶紅紅,眼淚要掉不掉的。
越向黎從她臉上移開目光,“你哥呢?”
屬於她的血腥味在鼻尖蔓延。
“不知道。”他又去辦他的秘密去了,說是要明天早上才能回來。
“叫什麼名字?”
“不、不說。”
“給你辦住院用。”
“寧桑榆,東隅已逝,桑榆非晚的桑榆。”
“嗯,記住了。”
“你可不可以……不問了?”疼得不行,又或許是他現在的態度過於溫和,寧桑榆把害怕暫時丟了。
“為什麼?”
“我疼得不想回你。”
“轉移你注意力。”越向黎輕歎一聲,“那我不問了。”
過了一會兒,她發顫的聲音又響起,“你還是問吧,想東想西……還沒那麼疼。”
習慣了那股疼後,暈又暈不過去,疼又疼不死。
折磨。
越向黎低眸,掩住眸中情緒,“五仁餅好吃嗎?”
那天看她在鋪子前買糕點。
“我覺得、不好吃,黑金酥好吃。”些許的安靜過後,她回。
“那下次彆買五仁餅了。”
“不好吃、當然不買。”
楊衛國和萬安邦從後視鏡看過去,對視一眼後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錯愕。
“桑葚山藥好吃。”
“那我下次買。”
斷斷續續的問答後,醫院到了,越向黎抱著人大步往急診跑。
看著她被推進了手術室,越向黎站在外麵等著。
萬安邦看著他袖口和手掌沾上了血,撞了下旁邊的楊衛國。
楊衛國點了點頭後萬安邦離開了,
不久他端著一盆水和毛巾回來。
“大帥,您擦擦吧,手上有血。”
“放著吧,過會兒再說。”越向黎沒看他,負手在後。
半個小時後,寧桑榆被推了出來,閉著眼睛躺在推床上,臉色還是蒼白著的。
越向黎看著她,問旁邊的醫生:“麻藥藥效什麼時候過?”
“兩個小時後。”醫生回,“傷到了筋,手臂暫時不能動是正常的,兩個月內都不要用右手,不然以後會落下後遺症。”
“嗯。”越向黎點頭,跟著護士去了病房。
看了會兒她,越向黎去洗手。
他看向楊衛國,“往府裡去個電話,我今晚不回去了。”
“是!”
越向黎眼風掃過,“小聲點。”
“明白。”楊衛國小心地和萬安邦退了出去。
越向黎走到床邊,輕輕將貼在她臉上的發絲撥開。
“她經常會遇到這種事嗎?”他問旁邊飄著的萬界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