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向黎把門拉開,銳利冰冷的眸光落到他身上,“站門口說。”
他氣勢迫人,莫蔡被這麼看著,抖了下身子,“寧、寧同學,我不是故意推你的,當時太怕了我都不知道做了什麼。”
“你能原諒我嗎?”
寧桑榆繃著臉,“不原諒,我就不怕嗎?”
“給三倍醫藥費和住院費,你彆出現在我麵前,看到我繞道走。”
不然她會忍不住也把他推去擋刀,真的疼死了。
逃跑是本能,但推人還可以說是本能嗎?他就是怕自己也受傷,把她推出去可以拖延時間。
當時那麼多同學看到了,他為了自己的名聲,裝裝麵子過來和她道歉,說當時太怕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越向黎朝兩個警衛員微微頷首,兩人意會,把莫蔡架了出去。
拉到沒人的角落,楊衛國用力按著他的肩膀,“先賠錢。”
莫蔡把錢拿出來數夠了顫抖著手遞出去。
萬安邦一胳膊肘用力撞到他肩膀上,“疼嗎?”
莫蔡疼得說不出話來,還沒緩過來又被用力撞了一次,他聽到了肩膀骨頭哢嚓的聲音。
“兵、兵痞!”
兩人丟開他,挎著槍回去繼續站崗,“敗類。”
萬安邦將錢交給了越向黎,越向黎將其放到床頭。
“謝謝。”寧桑榆看了眼那遝錢。
麻藥的勁兒過了,肩膀傳來尖銳的疼,她蹙了蹙眉,僵坐在床上。
越向黎頷首,問:“受得住嗎?受不住吃止疼藥。”
“受不住。”
他垂眸斂下情緒,出去讓警衛員叫醫生。
不一會兒,醫生帶著藥過來,寧桑榆就著水吃了藥片。
“洗漱後睡一覺。”越向黎看她,“要不要我給你哥送個信?”
寧桑榆點點頭,“梨花巷二十五號。”
越向黎點頭出門。
寧桑榆盯著關上的門看了一會兒,藥還沒起效,她忍著疼簡單洗漱了一會兒自己撐著躺下了。
他和她哥有什麼交情嗎?但她哥話語裡和他不熟的樣子。
嶽老師為什麼會被人捅?想不明白。
當時雖然疼得不行,但寧桑榆還是聽到了越向黎的警衛員說嶽老師死了。
又盯著門外看了一會兒,寧桑榆壓下所有思緒,努力睡著。
睡著了就不那麼疼了。
門外,林平夷過來彙報。
“大帥,今天捅人的叫做許鵬,是受害人嶽枰的妻弟。”
“許鵬好賭,嶽枰的妻子將家裡的錢財都給了許鵬,嶽枰去把錢都討回了,還讓妻子不要和許鵬再聯係,否則就離婚。”
“許鵬不忿,就捅死嶽枰,好讓他姐姐能把錢再給他。”
林平夷說完,把手裡提著的飯遞給旁邊的楊衛國。
越向黎去找地方用晚飯。
林平夷拉過還守著的萬安邦,壓低聲音問:“裡麵什麼情況?”
萬安邦站直,“好像大帥喜歡人家姑娘,之前在碼頭的那個,還有盈樂樓她也在。”
“大帥對寧小姐的態度很好。”
林平夷摸摸下巴,他們這是要有大帥夫人了?
林平夷問完之後離開了。
越向黎回來,從窗戶裡看進去,她閉著眼睡著了。
屋裡電燈泡一閃一閃的,他進去擰出來晃了晃,鎢絲重新掛了上去,閃爍的現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