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不是我的慣用手,現在能把槍平舉十分鐘不會抖,因為是在城裡,沒開過槍,不清楚能不能壓住後坐力。”
越向黎掃了眼院子,從牆角撿了個破爛的木桶,貼著牆根豎起來,“試試?”
他走回去給子彈上膛。
寧桑榆點頭,瞄準後開槍,但後坐力過於大,她壓不住,打偏了。
“可以了。”越向黎將槍從她手上取過來,退膛,“手腕力度不太夠,這支手槍的後坐力已經減輕了,你以後可以多練練手腕的力度,綁個沙包。”
“好。”寧桑榆看著他手上的動作,“事情還順利嗎?”
“還行,挺順利的。”越向黎側眸看她,“不坐嗎?”
寧桑榆環視一圈,語氣帶上了點疑惑,“這是我家吧?怎麼感覺我才是客人?”
“看你有點拘束,那隻能由我來引導你說話了。”越向黎拉開槍外蓋,“不用怕我的。”
寧桑榆坐在凳子上,“我沒怕你啊。”
越向黎從善如流地坐在她旁邊,手上動作不快不慢,“這支手槍和現有的內部結構不太一樣,我給你拆裝一次。”
“哦。”她盯著他拆卸和組裝的動作。
“看明白了嗎?”他稍稍側頭,看進她的眼中。
“明白了。”寧桑榆眨了下眼錯開他的目光,心跳亂了幾分,點頭。
他看她好認真,眼裡帶著笑意和寵溺。
“好聰明。”聲音帶笑。
寧桑榆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你怎麼和我哥一樣。”
都是這樣誇她,但他誇的時候感覺又不一樣。
越向黎唇角掀起,沒回她這句話,朝她伸手,“水應該冷了,還是春天,彆喝冷水,我給你倒溫的。”
和她哥一樣那可不行,他不想當她哥哥。
水確實冷了,寧桑榆聞言把杯子遞給他。
越向黎倒了水,貼著杯身試了溫度,隨後把杯子遞回去給她,“喜歡聽戲嗎?過兩天戲班子那邊會演貴妃醉酒。”
“你想約我去聽戲嗎?”
“嗯,能否有這個榮幸?”
“好。”寧桑榆低頭嘬了口水。
說話就說話,乾嘛要看著她說,還是笑著說。
越向黎看她慌頭慌腦的模樣,目光更為柔和。
很可愛。
“餓了嗎?”
“餓了,但我哥還沒回來。”
寧桑榆話落,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越向黎看向她,“我去開?”
寧桑榆點點頭。
季懷民看到越向黎有些意外,“越大帥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兩個小時前吧。”越向黎看向他旁邊的方持恒,朝他點了點頭。
一路過來,方持恒也聽季懷民說了越向黎,此時倒也沒有反感的意思,“我是方持恒,幸會。”
“幸會,越向黎。”
季懷民提著方持恒的其中一個箱子進了門,把他們丟在身後。
看寧桑榆正端著杯子看他們,他把箱子放下,走過去摸摸她的頭,“餓了吧?我訂了飯館的飯菜,過一會兒就有人送過來了。”
寧桑榆點頭。
方持恒進來,看見正看過來的寧桑榆,臉上笑容真誠,“不看到人不知道,一彆六年,桑桑都這麼大了。”
“持恒哥。”因為經常通信,所以寧桑榆對方持恒還是挺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