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向黎點了點頭,往臥室的方向走,“嗯,你們聊,天黑了,到時候讓人把你同學送回去。”
越向辰和韓學義比賽摔斷了腿後,越向黎派人查過,韓學義就是對這個叫做梁思賢的女生起了齷齪心思。
“謝謝哥。”
梁思賢看著越向辰道:“知道你哥哥是越大帥,我還有點不敢來。”
前段時間聽說越大帥不在城裡了,她才上了第一次門,現在是第二次。
“我哥還挺好的,沒有外麵傳的那麼可怕。”
雖然還是畏懼,但梁思賢還是點點頭,“你不去上課了嗎?”
“不去了,我現在白天要去軍營裡訓練,晚上我哥請了私人老師教我。”
“怪不得你黑了很多,但你的腿不是還沒好嗎?”
“我哥說讓我去練腦子,省得我遇到事了就傻傻往上衝。”
梁思賢看了眼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他這句話,於是告辭道:“天黑了,我就先回去,下次有時間再來看你。”
“我讓人送你回去。”
“好。”梁思賢沒拒絕。
第二天中午開始,下了瓢潑大雨,天邊迷蒙一片。
寧桑榆和方持恒坐在廳堂前,看著順著屋簷落下來的雨簾。
“也不知道你哥去了哪兒,又不帶傘出去。”方持恒有些擔憂道。
屋內有些昏暗,寧桑榆點了油燈看書,“我哥不傻,他會買傘的,淋不到他。”
應該是又有任務了吧。
寧桑榆知道,他哥是沒辦法閒下來的,新生的組織,需要很多人去努力讓它成長。
“也是,我在國外待了幾年待傻了,琺國下雨很少有人打傘的。”
“為什麼不打傘?”
“和文化有關吧,起初那邊的雨傘並不是為了用來遮雨的,而是貴族用來遮陽的。”
“另外,雨傘的英文ubrea源自於拉丁語ubra,是‘陰影’的意思,琺國人認為隻有老弱才需要打傘。”
“再一個就是,氣候原因,那邊一般下的都是毛毛雨,所以他們出門就戴個帽子。”
寧桑榆點點頭。
門外有敲門聲隔著喧鬨的雨聲傳來,不大,卻依舊清晰。
方持恒打起傘去開門,是越向黎。
“越大帥進來吧。”
從敲門聲就可以判斷出不是季懷民了,季懷民的敲門聲不是這樣的。
越向黎點頭,撐開傘進門,兩個警衛員也跟在他身後,雨滴打在了軍裝上。
越向黎將傘靠在屋簷下,兩個警衛員就筆挺地站在門兩旁當門神。
寧桑榆探頭看了眼兩個警衛員,“他們要擦擦嗎?”
“不用,當兵的都糙,一路打仗過來的。”越向黎將手上提著的食盒放在她旁邊的桌子上,“今天帶的是城西菜館的特色醬鴨片。”
“謝謝,今天雨大,你不過來也可以的。”
“不用那麼客氣,說來了,自然是要風雨無阻的。”
燈火給她的臉龐添上了些許柔光,清晰印出她眸底藏著的那絲歡喜。
越向黎低頭一笑,口是心非的小姑娘。
寧桑榆指了指對麵的椅子,“你坐。”
“好。”
方持恒在外麵等了沒多久,就見季懷民打著傘回來了,臉上還帶著喜氣。
“怎麼特意出來等我?”
“越大帥來了,給他開門,順帶就等等你了。”方持恒和他一起走進去,“看你好像很高興?”
“嗯,進去說。”
進了廳堂,季懷民對寧桑榆道:“桑桑,有匡衡哥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