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其中一方放棄了領導權,形勢可能走向未知。”
“外敵,還在虎視眈眈。”
華止戈站起來,朝他敬禮,“大帥,若有一日,你召,縱是千裡必回。”
“當時割據是出於無奈,亂中立身,卻也護一方安穩,跟著您,榮幸!”
其他三人也起身,敬禮。
“被您從死人堆裡拖出來後,我們便立誌,誓要讓後來者,不再受今日之磨難。”
“無論在哪裡,我們都會記住,槍口不向無辜,武器用來衛國!”
“手中握的槍,隻對外寇。”
“所做的一切,隻為山河無恙!”
“有召,必回!”
越向黎起身,回了個軍禮,“那就再等,勠力同心時。”
“報上刊,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勿失初心,我帶的兵,向來所向披靡。”
對視間,都是默契。
四個師長離開了。
坐在一旁的寧桑榆垂眸。
越向黎坐下,將她抱入懷裡,捧著她的臉,笑問:“桑桑,要和我一起北上嗎?”
“好,無論去哪兒,都跟著你。”她抓著他的手腕,“隻是,我的心有些慌。”
“因為什麼?”
“好久沒聯係到我哥了,他在北上的隊伍裡。”
“不久後就能見麵了。”越向黎下巴擱在她肩頭,垂眸掩下思緒。
萬界珠說,幾個月後,會有變局,季懷民身後的那方,會被從隊伍中清除,她為了掩護他們離開而死。
一月了。
改變不了太多,能幫的地方儘量幫了。
這次,他代替她來掩護。
二月,景係南邊的源係被攻陷,他們向清東三省挺進。
越向黎和他們的軍長進行了談話,隨後,宣布加入他們的隊伍,北上。
三月,他們進入了臻城,相彆五年的兄妹倆終於見了麵。
季懷民摘下帽子,摸了摸寧桑榆的頭,“桑桑,長高了。”
寧桑榆抱了抱他,“哥,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
越向黎看向他,“要一起吃個飯嗎?”
季懷民搖了搖頭,“不太行,我也隻是抽空過來看看,一會兒就要回去了。”
越向黎道:“朋友說,滬城四月會下一場大雨,雨水會打濕很多人的衣服,早早帶傘,做好防雨,我也在身後給你們準備了雨具。”
“桑桑說,最近有點心慌。”
季懷民愣了愣,隨後道:“我會慎重將你的建議告訴家裡人,但這功,我不要臉一點,領了。”
“哥,過段時間一起喝酒吧。”
季懷民看向身後,“好,我要回去了。”
越向黎牽著寧桑榆回家。
寧桑榆看向他,“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越向黎抱起她,“嗯,就是在那邊的朋友說那邊最近見了挺多人,心裡有些擔心。”
“希望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桑桑,剛才讓警衛員去買了桑葚山藥糕。”越向黎撫了撫她的背。
寧桑榆點了點頭,壓下思緒,“要吃。”
提前的擔憂,無濟於事。
兩日後,景係被編入北上的隊伍,繼續前進。
越向黎帶兵做了先鋒,衝鋒陷陣。
最後的景係一如往常英勇。
戰場上看不見的地方,寧桑榆壓著狙擊槍,迅速變化場地,將主火力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