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桑榆臉有些紅地躺在床上,腳腕被他握住,“想你待會兒少說些葷話。”
他按著她的腰將她壓向自己,手指摩挲著她嫣紅的唇瓣,帶著笑意的眸光幽深,“行,我明白了,少說多做。”
寧桑榆悶哼了聲,眨了眨眼,“你真是……”
他吻住她的唇,含糊問:“真是什麼?”
理智如摧枯拉朽般消失,呼吸聲急促低沉。
“混、蛋。”
“嗯,我是混蛋。”越向黎將她額前汗濕的些許碎發捋到耳後,親親她的眼尾。
結束後,他給她清理,將人塞進被子裡,抱著她午睡。
晚上吃飯,越向辰一邊吃,一邊看他們兩個。
越向黎正給寧桑榆夾菜,瞥了他一眼,“有什麼事,說吧。”
“哥,嫂子,我想結婚。”
正喝著湯的寧桑榆問:“和梁思賢?”
“對,她也來曦城了。”
五年間,越向辰和梁思賢接觸了很多次,兩人漸生情愫。
越向黎:“準備什麼時候結?”
“半個月後。”
寧桑榆:“給你們簡單辦個婚禮吧,隻有我們自己人了。”
“謝謝嫂子。”
七月,另一處,又一場變局發生了。
八月,第一聲槍響,如一把利刃撕破了天幕。
後,蓄了星點,釀一場燎原之火。
某一天,越向辰和梁思賢離開了曦城,加入了那支隊伍。
一九二八年十二月末,東北易幟,華夏名義上統一。
一九三一年九月中,倭寇炮轟東北軍北大營,發動侵略。
一九三二年二月,東北全境淪陷。
越向黎在三月份收到了從北邊送來的信。
『大帥親啟,展信如晤:
倭寇欲亡我種族,東北落入敵手,同胞陷於水深火熱之中,心內灼痛,實難以眼見而不作為。
故,自脫離彭之指揮,帶兵奔赴東北,誓血戰驅敵,倭寇一日不除,一日不回。
自彆時,五年持槍,令之所向同道,煎熬難已,實難橫刀向內。
今槍口所指外敵,我先往之,若以身許國,榮也幸也,不必念我。
從未改誌,何不算勠力同心。
盼大帥,早出樊籠,再共沙場。
鄭開盛書。』
越向黎寫了信,遣人北上,讓隱藏的舊部將糧食與武器送往東北。
寧桑榆就坐在他旁邊,道:“會經過渠山省吧?”
“會。”
“我爹在家中的廢井中,藏了很多金子,我哥之前拿了一半,現在還剩一半,讓人去拿吧。”
“好。”越向黎將筆給她。
寧桑榆將簡單的地圖和藏金子的位置畫出來,一同放入信封中。
“儘點綿薄之力,希望能幫到他們。”
楊衛國將信帶走了。
越向黎親了下她的唇角,“我們如今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從決定保存實力開始,我隻能在監視之下。”
寧桑榆仰頭看天,“淩光,今晚的月亮,好黑啊。”
“是啊,好黑,但會有明亮的那一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