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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不厭放下酒杯,道:“大比尚未開始,是他們來早了,你不用道歉。”
其他人紛紛附和,“對,是我們來早了,大比還有兩刻鐘才開始。”
隻是有大事,仙門的人習慣了早到罷了。
即便是遲到,禹家擎天辛勞,無人會有怨言。
禹箏喝了口茶,從靈戒中拿出數枚玉簡,交給身後的禹家弟子,禹家弟子起身,將玉簡送到百家首座。
“大比既未開始,趁此機會,我便先說其他事吧。”
“五年前自南州歸家,我又查古籍,考之百家送來的族史,重修星落史,這是終版。”
“辛苦了。”
“應當的。”禹箏淡淡一笑,繼而又道:“此次風雲大比,我隻率弟子,不參賽。”
其他人紛紛對視,目露不解。
“那你便看著吧。”夏不厭看了她一眼,隨後轉頭看向旁邊的四長老夏問諱,“重擬名冊。”
“是。”
奚且歸往後仰頭,道:“徒弟啊,你少一個對手了。”
徐吾軾目光落於在一眾大能中遊刃有餘的禹箏身上,她目光沉靜,談笑間儘顯大族風範。
夏不厭無聊地撐著頭聽他們問這問那,差不多了出聲道:“開始吧。”
流雲台中間的巨大比武台上,按著擬好的順序,開始了比試。
徐吾軾第二日才有比試,第一日隻是觀戰。
看多了多少有些無趣,恰好禹箏令人送過來的玉簡傳到了徐吾軾手上,他便注入神識,看了起來。
記有詳略,客觀公正,莊重亦不失活潑,想來是下了不少功夫。
仙家之史,修於如今隻有二十三歲的她之手,她所閱所識,不可謂不淵博。
暮日照雲,數色迭開,第一日的比試結束了,奚且歸丟下一句去找人喝酒後,讓徐吾軾自己回去。
林天涯的二弟子元修易走過來,道:“徐吾師弟,難得來忘歸台,一起逛逛如何?”
“嗯。”徐吾軾點了下頭,與他並肩走著。
樓閣與青峰錯落間,山嵐浮動扶桑之光,映出千重綺麗。
元修易手中轉著玉笛,打量著周圍,不由得喟歎:“第二回來忘歸台了,但還是會被夏家的大手筆震撼到。”
他壓低聲音在徐吾軾耳旁道:“與忘歸台相比,我們宗門少了點貴氣,與雲外天相比,又少了點仙氣。”
徐吾軾應聲:“落曜山夕色驚鴻,各有千秋。”
他沒去過雲外天,也第一次來忘歸台。
仙鶴在雲間盤旋,二人隨意逛著,前方隱約可見一抹醒目的紅與一抹清絕的湖藍。
“夏叔,你什麼時候飛升啊?”
夏不厭沒什麼形象地倚著暗紅亭柱,手中慢悠悠玩著一隻滄浪色劍穗,“風雲大比後,把家主之位交給你夏二叔我便飛升。”
“我食言了,說要帶她去禹家找你,不曾想自此再也見不到她了。”
“夢中模糊相見,也算是見了。”禹箏心中遺憾。
“不說這個,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老樣子,死不了。”
“你不參賽也是因為這個嗎?”
“嗯,動用太多靈力會誘發,我才不要自討苦吃呢。”禹箏啃著一隻靈果,靠在椅子上,“我此次率隊,另一原因是找黎尊,解他當年給我設下的九重鎖厄印。”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