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大陣仗,禹箏先是正正經經地給他們行了晚輩禮,“爹,娘,大爺爺,二爺爺,三爺爺。”
禹從安長身玉立,精神耿耿,觀之二十來歲。
蕭漪泠身姿清逸,目色溫柔,看起來與禹從安一般年齡。
其他的幾位,看起來更為沉穩,觀之三十來歲,身上皆是威嚴。
徐吾軾亦是微微彎身朝他們行了個晚輩禮,“晚輩徐吾軾見過諸位前輩。”
行完禮後,禹箏負手在後,在他們打量自己的同時也打量他們,“你們這麼大陣仗,是要做什麼?這麼想我啊?”
往常她也不是沒有一個人進浮圖境過,也沒見他們一個不落地過來接她啊。
看她臉色如常,還有精力和他們說笑,禹從安等人放下心來。
從前她即便從浮圖境出來,麵色看起來雖然好,但難免氣虛,沒有如今這般有精力。
禹從安朝徐吾軾點了點頭,“挺出色的晚輩,既然機緣巧合之下進了我禹家密地,也算是有緣了。”
此子神色清正,且天賦出眾,乃人中龍鳳。
“多謝前輩誇讚與大量。”
禹從安擺了擺手,“你也是無意進去的,打算何時回落曜山?”
萬界珠有些小心虛。
“晚輩此前不曾來過北境,恰逢今時到了禹家,便打算在北境待上一段時日。”
“既來了禹家便是客,我讓弟子安排好了客院,可願在此小住?”
“多謝禹家主厚待,那便卻之不恭了。”
禹從安看向禹星淵,“星淵,帶客人去吧。”
禹從安一套說辭下來,徐吾軾隻能跟著禹星淵離開。
禹箏看向他,“徐吾軾,明日我去找你練劍。”
徐吾軾轉身,應了聲,“好。”
能讓她惦記著和他比試,也算是小有成效吧。
方才還好,禹從安對他心有讚賞,但現在莫名看他不順眼了。
總覺得這小子是大尾巴狼。
禹從安屈指敲了敲看著那人背影的女兒的腦袋瓜子,“還看呢,身體如何了?”
他和夫人與三位長老過來,便是為了來看她的身體狀況有沒有進一步惡化的。
越往後,蝕毒越發囂張地蠶食寄主身體,即便壓製住了,寄主的身體也是受損的。
禹箏伸出手腕,“您自己看吧。”
禹從安雙指搭到她手腕上,探入靈力,過了一會兒收回靈力,“倒是比進去之前靈力要平穩得多,你是服用了什麼藥物嗎?”
“我讓徐吾軾給我煮茶,他放了熱幽蘭。”
蕭漪泠捏了捏她的臉,“熱幽蘭可是少有,他竟也舍得?”
“我給他吃的還是七階高級丹藥呢。”
蕭漪泠聞言點點頭,修士最忌因果,來往間便是還了。
“那你怎麼要他煮茶?他也算是客人,哪有主人家讓客人煮茶的?”
“我不會煮,他會,那招待他總不能用我那半吊子茶藝吧?這也怪不禮貌的。”
蕭漪泠點了點她額頭,笑道:“總是你有道理。”
“好娘親,我想吃你做的寒梅酥。”禹箏抱住她的胳膊。
“知道你惦記,走吧。”蕭漪泠牽著她,和幾個長老打了招呼後離開了。
禹從安看著母女倆的背影,歎了口氣。
“家主,隻有兩年時間了,再找不到解毒之法……”大長老亦是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