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冰河上,二人提步在冰河上行走。
腳下是一層極薄的冰,可以清晰看到流動的河水。
碧透水光晃動,映在人身上,踩上冰層時,腳下會生出淡淡的光,人似是能馭光而行。
禹箏落後他一步側眸去看他,覺得自己真不該回頭找他。
她能不能毀個約?
徐吾軾回頭,見她有些沒興致,問:“怎麼了?”
她回神,“沒什麼,繼續走吧。”
徐吾軾望進她眸中。
禹箏移開目光,不去看他眼裡的那縷不加遮掩的溫柔。
又帶著他去看了霜林和冷霧之後,回了禹家後,禹箏和他道彆,去找蕭漪泠。
立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消失,徐吾軾轉身回了院中。
她在躲他。
進了院中,蕭漪泠正在研究陣牌,察覺女兒的氣息靠近,她轉頭去看。
見禹箏臉上不似之前那般帶著笑,蕭漪泠拉她到旁邊坐下,“怎麼了,誰惹到我們家聲聲了?”
“娘親,你覺得徐吾軾這人怎麼樣?”禹箏趴在桌上,拿過她之前研究的陣牌在桌上擺放。
“儀表俱佳,天賦卓絕,是個極為出色的後輩。”
蕭漪泠捧著她的臉掰過來,仔仔細細觀察,看著她有些苦惱的模樣,福至心靈,“怎麼,我們家聲聲對人家情竇初開了?”
禹箏往後仰,臉頰脫離她的手,抱住她胳膊靠在她肩頭,坦然承認道:“是,我好像有些喜歡他。”
“他似乎對我也不是沒有感覺,但我不能耽誤他。”
存在於她身上的蝕毒,隨時隨地能要了她的命。
若是與他有了糾葛,來日她死了,這不是傷人嘛。
“趁我剛剛發現,沒那麼喜歡他的時候,離他遠點。”
蕭漪泠撫了撫她的發絲,“那便離遠點吧,兩年後你再去找他。”
希望能有兩年後。
“可是我之前答應了和他去落曜山,還說明日繼續去找他練劍。”禹箏腦袋蹭了蹭她的脖子,愁問,“娘親,怎麼辦呀,我又不能言而無信。”
“若不行,他若是表現得太明顯,你趁機和他挑明了吧。”蕭漪泠擁著她肩膀,溫柔道,“聲聲,你會好的。”
禹箏靠在她肩頭,應了聲,隨後手指挑動桌上的陣牌,擺出了一個困陣。
父母教她喜歡什麼便去爭取,若是她沒有顧慮,那她可以大大方方和他相處。
但如今喜歡成了不能說出口的心事。
徐吾軾坐在院中,如往日一般泡好了一壺茶。
當她的氣息靠近的時候,徐吾軾鬆了口氣。
他還以為她不會來。
他依舊是去給她開門,道:“茶泡好了。”
禹箏臉上浮現些許笑意,坐下,“謝了。”
徐吾軾給她倒茶,“今日怎麼心情不太好?”
笑容也疏離了好多。
對於他一眼便能看出自己的情緒,禹箏有些驚訝,“遇到了些許煩心事,過會兒去找我娘說說便好了。”
徐吾軾將茶杯放到她麵前,“你也可以和我說,得你與禹家款待,也當為你排憂解難。”
禹箏抿了兩口茶,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她道:“不用了,比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