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再辯駁,我不介意燃魂問天,問問天道,你們的先祖是否存在過此種心思。”
“若你們真與凶獸聯合破陣,屆時凶獸所造殺孽因果,又會有多少落到你們身上你們能預估到嗎?飛升可是要論跡問心、審判因果的。”
“你看那些造了殺孽的魔,有幾個能成功飛升的?他們無一不殞身天雷清算。”
白虎王低吼一聲,繼續往前走。
過了一會兒,他道:“好,我聯合其他王獸,去與騰蛇等神獸商議,滅了凶獸。”
凶獸極凶極煞,血脈壓製的作用被大大削減,王獸們得出點血了。
禹箏看著奚且歸此刻的神色,冷靜且從容,完全沒有之前見到的不著調的影子。
奚且歸神色稍緩,“滅了凶獸,人族不再頭懸利劍,那麼一切好說。”
到了金瞳白虎一族的領地,熾熙將他們從自己背上弄了下來,看著周圍交錯的巨大洞穴,負著手繞了兩圈。
金瞳白虎王看了他一眼,道:“九命赤狐一族,在東南的天險森林。”
熾熙哦了一聲,“在就在唄。”
傳承記憶中,他父母都死了,他去天險森林做什麼,直覺告訴他,跟著奚且歸才是有大運道的。
“你們去取淨熒花,什麼時候能取回來?”
“半月。”金瞳白虎王看了眼禹箏,隨後帶著其他金瞳白虎離開。
禹箏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有些疑惑,“怎麼感覺他們都知道我中了蝕毒?”
“之前的饕餮也看出來了。”
熾熙道:“妖族不像人族,他們有傳承記憶,遠古到如今,所有的東西都在血脈傳承中了,很多事情都是生而知之。”
“有些妖族會聞出你體內的毒並知道解藥一點都不難。”
“可惜,我的傳承中沒有這方麵的東西。”
徐吾軾牽過她的手,“也正是因此,才會選擇讓金瞳白虎一族去取淨熒花,立誓之後,待在金瞳白虎一族中是最為安全的。”
“難保其他凶獸不會也聞出蝕毒,奔走相告間惡意毀壞淨熒花,淨熒花要五十年繁衍一季。”
若是被毀了,那她的蝕毒就解不了了,這是最後一線生機。
所以金瞳白虎王送上門來,有求便有計。
禹箏點了點頭。
三日後,禹從舜帶著沈瀟然、金瞳白虎王幼崽和風獅到了金瞳白虎一族。
那隻幼崽一看到金瞳白虎王就撲進他懷裡嗷嗚一聲,嚎了起來。
“爹!父王!我終於見到你了嗷嗷嗷……”
哭聲震天,沈瀟然熟練地後退好幾步,一臉嫌棄地看著他。
金瞳白虎王難得溫和,等他哭了一會兒後拍了拍他的腦袋,“好了,讓人家看笑話。”
幼崽嚎完,將眼淚蹭到金瞳白虎王身上,隨後拉過沈瀟然,“爹,這是大沈,對我不好不壞吧,在人域的時候給我好多丹藥吃。”
“還拿我試驗他弄出來的奇奇怪怪的傀儡。”
迎著金瞳白虎王不善的目光的沈瀟然一僵:……想殺我你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