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老五還算有點用。
繩子係得有些緊,縈月琢磨了一會兒後放棄了,將油紙包推到封懷霽麵前,“二哥,解,我解不開。”
“嗯。”封懷霽低頭將繩子解開,用配送的油紙包住,捏了塊遞到她麵前,“吃吧。”
“謝謝二哥。”縈月接過。
“不必這般見外。”
“好噢。”縈月咬了一口表皮裹著些許糖霜的酥餅,眼睛亮了亮,“好吃,甜而不膩,還有股鮮奶的香。”
“日後天齋閣出了新的點心與菜品,我讓他們送一份到這兒。”
“那我就不客氣啦。”
封懷霽給她倒了杯花茶,隨後執著茶杯看著專注吃著東西的小姑娘。
已經坐在她身旁了,反而更不知滿足,想要再靠近她一些。
“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嗎?”封懷霽在心中問。
被鎖在屋裡的萬界珠回:“暫時不知道,她還以為自己就是封玦的女兒呢。”
不得離開狗宿主三十丈以內的束縛早就失效了。
封懷霽垂眸,手指摩挲著茶杯。
不知道,那在她的認知裡他是她的兄長,如若她發現了自己的這份心思,會不會覺得他惡心?
對麵的人吃完了那塊酥餅,起身。
封懷霽收神,目光隨著她移動,卻見她蹲在了自己的身邊。
“二哥,你在想什麼?很入神的樣子。”
“沒什麼。”封懷霽對上她的眸子,抬手揉了揉她腦袋,笑道,“我隔日上值,你若是想要找我,直接去青竹院,明日下午我空閒著。”
上午還得審問高信王一支。
縈月有些晃神,眨了眨眼,“好。”
封懷霽握住她手腕,欲拉她起來,“彆蹲著。”
“坐久了,覺得蹲著舒服,不想起。”縈月揪住他衣袖。
封懷霽看著她就這麼耍起了小性子,無奈鬆開她手腕。
“你這應當是氣血有些虛,多補補。”
“一直在補,吃了好多年藥膳了。”縈月放開他袖子,托著臉看他,“二哥,你會覺得我這般不淑女嗎?”
在院中她時常蹲著。
“淑不淑女的,又沒彆的人看到,私底下便過得鬆快些,不必端著所謂淑女的樣子,徒增疲累。”
“我還以為二哥會像大哥一般嚴肅古板。”
“兄長他可一點都不古板。”
“大哥給人的印象就是這般啊。”
“那我給你的印象呢?”
“軒然霞舉,如圭如璋,不笑時凜若秋霜,誠心笑時溫若春曉。”
訓斥人的時候如懸河瀉水,絲毫不給他人辯駁的機會。
封懷霽手指輕點她額頭,唇角藏不住笑意,“你這是恭維我還是真這麼覺得?”
“自是誠心以為。”縈月抬手摸了摸額頭,相觸的肌膚上似乎殘留了他指尖的溫度。
“起來吧,蹲久了腳會麻。”
“噢,二哥你拉我一下。”
封懷霽再次隔著衣袖握住她手腕,將她拉了起來。
縈月剛坐好,竹苓便帶著人將晚膳取了回來。
“我吃的都比較清淡,隻有一盤辣子雞丁口味重一些。”
“我不挑。”
用完晚膳,縈月回了屋中拿出一個盒子,“香囊都在這兒了,給你。”
封懷霽接過,拍了拍她腦袋,“我走了。”
“好。”
封懷霽捧著箱子,在回青竹院前繞道去了青雲院。
封懷宴見他來,道:“又來蹭飯?你來遲了。”
“不是,懷恩寺幽靜,送祖母去休養個一月半月的,兄長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