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離開,縈月揮退其他下人。
虞蕪撫了撫她的發絲,“讓竹苓與竹萱留下來吧。”
日後都是要帶走的。
縈月看了眼她們,點點頭,又抱住虞蕪,在她懷中悶聲道:“娘親,我喜歡上二哥了,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竹苓與竹萱眼皮跳了跳,小姐啊,這是能說的嗎?
虞蕪語氣變都沒有變,“猜到了,你日日都往他那兒跑,娘親多了解你啊。”
“沒什麼大不了,繼續喜歡便是。”
“可這有違倫常。”
“你都不是封家的孩子,這有什麼關係,我說過,皎皎想如何都可以。”
“那我是您的孩子嗎?”
“怎麼不是?娘親養你那麼多年,和親生的沒區彆。”虞蕪拍了拍她的背,“你親生娘親是我的妹妹,便是你那被拐的姨母。”
縈月不由得抬頭,“可姨母不是還沒找到嗎?”
虞蕪仔細給她講清虞莘的婢女抱著她到邱縣的經過,“至於你親生父親,你過兩日便能看到了。”
“昔年你母親的貼身婢女帶了畫像過來,你如今與她長得如此相像,你父親定會一眼認出你。”
帝王疑心重,錯愕才是最應該出現的真實反應。
“娘親您怎麼說話隻說一半?”
“娘親不想讓你出任何意外。”虞蕪帶著她去將藏著的畫像拿出來。
竹苓和竹萱如釋重負,小姐該如願了。
封懷霽回了院子,自己上了藥,感受著脖子上的刺痛,心想小姑娘下嘴還真是狠。
次日午時,小姑娘還未來,封懷霽坐不住了,前去她院中找她。
進了清暉院,竹苓和竹萱給他行了禮,將其他下人揮退。
縈月正躺在樹下的軟椅上看著天,聽到他來了的聲音,看也不看他。
封懷霽蹲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皎皎還在生氣?若是還氣不過,便對著我發,氣了那麼久,當心氣壞身子。”
“我才沒有生氣。”咬了他一口後就不氣了,她就是想知道他總那麼遊刃有餘,是不是也會慌。
事實證明,他會的。
封懷霽與她十指相扣,“對不起,皎皎。”
縈月坐起來,看向他脖子,“疼不疼?”
“不疼。”
“解開。”
封懷霽聞言將纏繞著的紗布解開,一個帶著血痂的咬痕便映入她眼簾。
“上藥了嗎?”她指尖輕輕碰在傷口邊緣。
封懷霽傾身靠近,親了下她唇角後將她抱入懷中,坐到她原來的位置,下巴擱在她肩上,“上了,怎麼敢讓皎皎擔心。”
“我才沒有擔心你。”
“好,皎皎沒有擔心我,那皎皎今日應當用早膳了吧?”封懷霽手臂收緊,深深嗅了口屬於她的氣息。
“我也不至於到了這時還未用早膳。”
“我知道,就是想找些話同皎皎說。”
青冥與玄青照常無措地撇開視線,兩個人看哪兒都不是,反觀旁邊的竹苓與竹萱,淡定得不行。
青冥悄悄拉了下竹苓的衣角,“你們是破罐子破摔了嗎?”
往常她們可是比他們還要驚恐的。
竹苓淡定微笑,“我們小姐高興便好。”
說不定如今心下焦灼的是二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