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辭手指擠入她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往後的每一個新年還沒到，但是陪她已經是正在進行時。
年初三，邵鳳秀和時卿若的二叔一家要回蘇城了，時卿若和沈不辭將他們送去了車站。
春節期間，沈不辭或是帶著時卿若走走親戚，或是在城內閒逛，年初七的時候一起去蘇城住了兩天，初十就去西北。
到了基地，給同事們分了喜糖，沈不辭和時卿若打掃了一下宿舍。
沈不辭把床上的被子一卷，走到時卿若的宿舍，把被子放到她床上。
時卿若正在喝水，看他一連串動作像是演練過無數遍了一樣，覺得有些好笑。
沈不辭坐在床邊，等她放了杯子過來，將她攬進懷裡，把她外衣脫了，“笑什麼？”
“你是不是在心裡想過很多遍了？這麼熟練的樣子。”
“之前在睡覺前會想一下。”他點了下頭，把她放到床上，自己脫了外衣後摟過她，“親我一下。”
時卿若在他唇角上親了一下。
沈不辭拍了拍她的背，蹭蹭她臉頰，“睡吧。”
一覺醒來是在下午，晚上大家一起吃了今年的開工飯，第二天就正式進入工作狀態。
針對飛機常發問題，設計工程師們進行了連續一個月的討論，研討室的燈光經常不分晝夜地亮著。
一九八一年四月，新戰機零部件武裝押運至西北飛行基地，在基地組裝成功，工程師們對飛機進行檢驗，確保各部件能正常運行。
飛機初檢完成，試飛員們熟悉新飛機，學習新的理論知識。
林航天犧牲後，肖宇成為了新的首席，和另外一個飛行員李飛進行搭檔，和其他幾組試飛員一起進行新機性能飛行試驗。
五月，第一次發動機性能飛行試驗開始。
天空蔚藍，飛機穿雲上天，留下一條條雲線。
“044,045，報告飛行狀態。”塔台指揮的聲音沉穩有力。
“高度，表速500，距離本場150公裡。油表正常，空速表正常，壓力表正常，數據傳輸正常。”
“左右副翼正常……”
“飛行狀態良好，報告完畢，請塔台指示。”
塔台指揮：“繼續飛行，進行性能操作。”
“收到。”
爬升、俯衝、旋轉……
指揮室中所有人都盯著實時傳輸畫麵，看著傳輸回來的數據變化。
表針左右擺轉，飛機在空中按照要求進行指令操作，新機有點小問題，但總體完美完成了第一個性能測試。
飛機返回時，肖宇道：“今晚能不能加餐？前晚吃的烤羊就很不錯。”
李飛：“同意。”
塔台指揮笑著回：“這點小要求，滿足你們。”
沈不辭站在巨大的透明玻璃窗前，看著飛機降落，在地上滑行，眉梢落了點笑。
今年開了個好頭。
等數據被送過來的時候，許先進道：“來吧，改點小問題就去休息。”
維檢組去停機坪看有沒有零件鬆動，所有人各司其職。
第二次試飛是在第一次試飛的基礎上，再次測試第一次試飛的動作，保證沒有第一次試飛出現的問題後，再進行下一個項目的試驗。
停機坪上的飛機起起又落落，除了沈不辭他們組這邊負責的新機，其他型號的戰鬥機也在陸陸續續進行試驗，醫療組救援車時常領命救援，幸而有驚無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