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忘記紅黨的原則了。
紅黨的地下黨組織是嚴禁采取各種暴力或者下三濫手段的。
否則,和一般的會道門有什麼區彆?
行,你們用不上。那給我。我可以用。我做事沒有原則。
但是相片還沒有全部曬乾。暫時不能帶走。隻能留在方懷洲這裡一段時間。等完全乾了再來取。
忽然有個想法。
“那個,你們組織要不要援助什麼的?”
“你想要說什麼?”
“比如說,我給你們捐助一點錢,一點武器……”
“捐助,我們是熱烈歡迎的。但是,如果要附帶什麼苛刻條件,那就免了。”
方懷洲坦然說道。
張庸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在張庸麵前,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堅持黨的基本原則。不被這個家夥混淆是非,然後亂來。
張庸的最大問題,就是喜歡亂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雖然他的動作卓有成效。但是確實和我黨的很多組織原則衝突。短期內,也看不到這個家夥有改正的跡象。
古怪的是,張庸似乎也知道紅黨的組織原則。但是屢教不改。
真是一個怪胎。似乎對紅黨很了解?
但是又不是自己人。
但是又喜歡湊上來。
說真的,方懷洲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麼矛盾的人。
完全看不透啊!
石秉道看不到。顧默齋看不透。
那麼多的人都看不透。說明這個家夥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
“我沒什麼條件。”
“我黨一向堅持平等交易的原則。”
“明白。我借給你們一筆錢。為期二十年。固定利息。二十年以後,你們雙倍返還。如何?”
“二十年?”
“對!二十年!到西元1955年。”
張庸重複強調。
那麼多保商銀行的銀票,得趕緊花出去。
現在借出去十萬大洋,二十年以後,收回二十萬大洋,好像是有點虧。但是無所謂了。
二十年以後,應該是1955年了。新中國已經站穩腳跟了。
那啥,在新羅半島,已經將地球上最強大的敵人都全部掄了一遍。沒有誰敢再動手了。
“你是認真的?”
方懷洲感覺十分古怪。又想不明白。
這家夥是錢多的咬手嗎?好像是白送似的。二十年。那都是多久以後的事了?
說真的,二十年以後,會是什麼樣的境況,誰能說得準?
“那時候,我可能不在了。”
“但是你背後有組織啊!隻要有組織就不怕。”
“你……”
“放心,我相信,你背後的組織,不但可以堅持二十年,還可以堅持更長的時間。所以,這筆錢,肯定會有人歸還的。”
“你真的這麼認為的?”
“對。如果你不在了,組織也不在了,那我這筆錢豈不是打水漂了?我能做虧本生意嗎?你說是不是?”
“也對……”
方懷洲自言自語。
忽然發現,自己好像被這個家夥帶歪了。
想要反駁。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難道他說,自己所在的組織肯定堅持不到二十年?
“呶,這是十萬大洋。”張庸拿出厚厚一遝銀票。
“多少?”方懷洲驚呆了。
十萬銀元?
暈!
這個家夥到底有多少錢?
他不是複興社特務處的一個小隊長嗎?怎麼能撈到那麼多錢?
暈!
方懷洲表示自己跟不上時代了。
完全想不通啊!
貪汙?
開玩笑,誰能貪這麼多?
那可是十萬大洋!是銀元!不是那些不值錢的紙幣!
誰有這麼多?
就算是戴笠,都未必能拿出這麼多的現大洋!
死要錢……
真是死要錢……
張庸到底撈了多少錢……
“你仔細點清楚了!”張庸說道,“十萬大洋,一個不少。二十年以後,你們要還四十萬大洋的。我隻要大洋。其他都不要。彆想用紙幣蒙我。”
“好。這筆錢,我借。”方懷洲收回思緒,果斷作出決定。
贈送,他可能不會接受。
但是,借款,他敢收下。
二十年以後,雙倍返還,從利息角度來說,簡直是白撿。
“來來來,寫借條。”
“好!”
方懷洲真的寫下借條。
張庸讓他特彆注明,到西元1955年12月1日歸還。必須用現大洋歸還。或者是同等重量的白銀。任何紙幣都不要。
如果他個人已經犧牲,則由他的上級組織償還。
方懷洲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拿著借條,不怕複興社特務處說你溝通紅黨?”
“除了你,沒有其他人能看到借條。”張庸隨口回答,“也不會有人說我是紅黨。如果有人說,不用我動手,彆人就將他抹掉了。”
“為什麼?”
“因為我也給複興社特務處掙錢啊!”
“呃……”
“複興社上上下下,一千幾百人,福利待遇,有一大半都是我掙回來的。說我是紅黨,那就是和整個特務處過不去。”
“你……”
方懷洲無語。
這叫什麼?錢能通神?
果黨真是沒救了。
但是又不得不說,這個張庸,抓日諜確實瘋狂。
也不知道他抓日諜到底是保家衛國呢,還是為了撈錢?或者兼而有之?日諜遇到他這樣的,也是倒黴。
張庸拿到借條,彈了彈,收入隨身空間。
好了。
又多一筆保障。
二十年以後,至少還有四十萬銀元。
什麼?
賴賬?
放一百個心。
這筆投資肯定不會虧的。
告辭。
回到竹園。
打電話到竹園裡麵。直接找契波羅夫。
地圖標記顯示,契波羅夫已經不在圍牆邊。而是在竹園的中心地帶。
果然,很快,契波羅夫就聽電話了。
“你的相片,不值錢。”張庸冷冷的說道,“你想要活著出來,必須給點乾貨。”
“我當然知道。要乾貨我也有。但是,我怎麼能相信你呢?”契波羅夫的回答也是硬邦邦的,“你拿到了乾貨,然後依然將我困在這裡。我也沒辦法。這樣的生意,你說我會做嗎?”
“你好像沒得選擇。”
“你殺了我,就拿不到十萬美元。何必呢?”
“你說得對!那你說怎麼辦?”
張庸誠實的點點頭。
主打一個從善如流。
他其實不喜歡殺人。又沒什麼好處。又沒什麼私人恩怨。
當然,王竹林那樣的除外。這個家夥做的齷齪事太多。他如果抓到對方,一定會斃了他。也算是替那些遭受劫難的姑娘報仇。
“你先放我出去……”
“不可能。”
“你……”
契波羅夫的聲音戛然而止。
張庸感覺不對。好像是電話線被切斷了?不會吧?
立刻檢視地圖。發現契波羅夫的身邊,出現了幾個小紅點。又有幾個小白點。互相糾纏到一起。
咦?
這幫家夥是做什麼?
難道是一群猛男在跳舞?日寇也參雜其中?
忽然……
一個紅點消失。
咦?
消失了?
不會吧?
張庸還以為是自己搞錯了。
隨後,又發現一個白點消失。這一次,確信自己沒搞錯了。
逐漸明白過來。
敢情是,裡麵白點和紅點在乾架。
白點應該是契波羅夫手下,或者其他人。紅點是日寇。可能是青龍會的。雙方動手了。
但是沒有聽到槍聲。可能是肉搏。近距離搏殺。
奇怪,這兩夥人怎麼打起來了?話說,陷入困境的時候,不是應該互相協作嗎?
但是很快又想明白了。
日寇是不可能和任何人合作的。他們專坑隊友。
在戰略上,坑元首。
在戰術上,陸軍馬鹿和海軍馬鹿互坑。
他們和外人不可能合作。自己人內部也不可能合作。團結是不存在的。
好。好。好。
慢慢打。打的越激烈越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