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費很長時間。
足足一個半小時以後,才差不多全部下來。
張庸當然是留在最後。
既然陳宮澎在這裡,那就沒事了。
“對不起,我失陪一下。”張庸對日寇說道,“我去拿行李。”
“哦,你去吧,去吧!”日寇立刻回應。
張庸點點頭。帶著幾個警校生。來到三個日寇剛才坐的位置附近。
嗬嗬。三個行李箱,都放在座位附近。但是都沒有挨著自己座位。
你要說三個行李箱是誰的,好像沒有證據。
可能是這邊,可能是那邊。
正好。無主之物。嗬嗬。張庸於是將三個行李箱全部搬走。又回到三個日寇旁邊。
三個日寇看著他的動作,暗中麵麵相覷。
這是……
感覺非常古怪。
張庸拿走的,是他們的行李箱啊!
可是,此時此刻,他們卻不能挑明此事。不能說行李箱是他們的。
可是,想到行李箱裡麵的東西,可能落入張庸的手中。他們終於是還忍不住。一個日寇有意無意的問道:“你們的行李箱放這麼遠?”
“這不是我的行李箱。”張庸隨口說道,“我是聞到了上麵的血腥味。”
“什麼血腥味?”日寇內心暗暗吃驚。
“行李箱裡麵有血腥味傳來。”張庸慢條斯理的回答,“我要檢查。”
“你是什麼人?”
“我叫裘天來。”
“那……”
日寇互相對望一眼。
我們是問你做什麼的。不是問你叫什麼名字。
九唔搭八。
雞同鴨講。
“嘭!”
曹孟奇將行李箱打開。
張庸頓時眼前一亮。好家夥。裡麵都是金器啊!
不是金條。也不是金錠。是各種金器。什麼杯子啊,碗碟啊,筷子啊,都是用黃金打造的。
琳琅滿目。
滿滿當當。
麵無表情。仿佛看到的根本不是黃金。
沒辦法。麻木了。
他最近對黃金已經沒什麼感覺。
以前在上海灘,發現幾根金條都高興的不得了。現在……
人果然是會成長的。
合上。
抬頭看著三個日寇。
故意的。
想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神情。
果然,發現三個日寇再也沒有那麼收放自如了。可能是內心在滴血?
畢竟,自己是在當麵割他們的肉啊!
這是他們的行李箱。是他們掠奪來的黃金。但是他們不敢承認。
你說他們的內心到底有多憋屈?
嗬嗬。
繼續憋屈。
後麵還有。
將上麵的金器拿起來,發現下麵果然放著兩把手槍。
可惜。不是勃朗寧。是托卡列夫手槍。外觀非常新。
“咦?”
“還有槍?”
張庸故意裝作十分驚訝的樣子。
小心翼翼的將兩把手槍拿起來。發現彈匣是空的。槍膛也沒有子彈。
嗬嗬。這三個日寇,到底在搞什麼鬼?
隻有槍,沒有子彈?
難道拿著空槍嚇人?
但是沒關係。你沒有子彈。我有。
當即拿出一把子彈,當著三個日寇的麵,一顆一顆的壓入彈匣。
壓滿。將彈匣插回去。然後拉槍套。上膛。
三個日寇臉色逐漸難看。
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麼人?
好像對槍械非常熟練的樣子?還隨身帶著子彈?
欲言又止。
“嘭!”
又一個行李箱被打開。
裡麵都是各種珠寶首飾。有翡翠、玉石什麼的。
粗略掃一眼,光是漢白玉觀音就有好幾座。其中最大的一座,差不多有一尺高。
感覺很貴重的樣子。但是張庸沒興趣。
他隻要現錢。
凡是需要變換的,他都懶得吞沒。
“嘭!”
第三個行李箱被打開。
裡麵是各種珍珠、珊瑚之類的。好像也很貴重。
可惜,張庸依然是不在意。
不是現錢。
懶得變換。
將行李箱下麵的手槍都拿出來。
都是嶄新的托卡列夫手槍。很新。槍膛仿佛幾乎就沒有發射過。
古怪的是,都沒有子彈。
難道子彈藏在他們身上?
嗬嗬,現在是1935年啊,日寇就學會槍彈分離了?
三個日寇逐漸感覺不對。
怎麼張庸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早就知道行李箱裡麵有武器?
都沒有怎麼翻查。直接伸手到下麵,就將手槍全部掏出來。
感覺非常詭異。
甚至有點驚悚。
一個日寇緩緩的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我叫裘天來。”張庸平靜回答。
彆問。問也不會說。
我就是裘天來。
就算你認識我是張庸,我也是裘天來。
隻要堅持不承認,我就絕對不是張庸!
日寇正要說話,忽然閉嘴。
卻是張庸繼續伸手朝下麵掏,掏出了一遝奇怪的東西。
好像是文件。仔細看又不是。
最後拿出來,仔細閱讀,原來是一份空白的委任狀。
不是一張。是一遝。足足有三十多份。
上麵沒有填名字。可是,左下角有落款,還有鮮紅大印。四四方方的。
仔細研究上麵的文字,好像是察冀政務委員會?
沒錯,的確是這麼幾個字。
嗬嗬。果然是三條大魚。隨身帶著空白委任狀。
他們是從北平帶出來的。說明是往回帶。為什麼往回帶?是用不上?還是太多了?
會不會已經有一批委任狀已經發出去,並且填寫了名字?
有點意思。
這一趟,真的沒有白跑。
將一張委任狀擺在三個日寇的麵前,故意問道:“你們看看,這什麼東西?”
“我們不認識。”那個叫易洪海的日寇回答。
他的嘴角在悄悄的抽搐。
同時,內心暗暗的緊張。
開始的時候,以為張庸是個普通人,很容易就能蒙混過去。可是現在看來,他們可能猜錯了。
張庸居然將他們三個的行李箱都搬過來了。你說是巧合呢?還是巧合呢?
如果是巧合。還有回旋餘地。如果不是巧合,那就……
他們暗暗的祈禱,希望這是巧合。
“好像是委任狀。”
張庸自言自語的給出答案。有意無意的看著三個日寇。
三個日寇暗暗心驚。開始擔心自己露出破綻。雖然表麵上非常鎮定。可是,內心卻是繃緊了。
“應該是日本人搞的。”
張庸又補充一句。然後將目光收回去。
三個日寇頓時鬆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忽然又閉嘴,同時悄悄的向後退。
原來是陳宮澎帶人上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