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發現,中升麵粉廠附近有非常多的小紅點。還有大量帶著武器標誌的人在四周遊動。
緩緩的停車。在遠處觀察。
發現那個中升麵粉廠,居然聚集了很多人。還有一些人背著步槍。
“什麼情況?”
“是有什麼大人物到來?”
張庸暗暗狐疑。
眼前的情景,很像是有大領導來視察。
將望遠鏡遞給金秀珠。
這個女人知道的事情,比他要多得多。
他希望這個女人合作。
她也希望他給她機會。
果然,金秀珠看完以後,低聲說道:“是王克敏和張景惠。”
“張景惠是誰?”張庸沒聽過這個名字。
“偽滿洲國總理大臣。”
“是嗎?”
張庸急忙舉起望遠鏡,仔細觀察。
偽滿洲國的總理大臣?那就是一等一的漢奸啊。除了溥儀,是不是就是他地位最高了?
“哪個是?”
“那個拄著權杖,穿著黑色長褂,胸前掛著一塊金表,還佩戴著一枚菊花勳章那個。”
“菊花勳章……”
張庸暗暗皺眉。
這個鐵杆漢奸,還真是恬不知恥啊!
居然將日寇賞賜的菊花勳章都戴在外麵,還到處遊蕩。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是漢奸?
如此說來,周圍那些背著步槍的黑衣警察,應該就是來自偽滿洲國的鐵石部隊了?
這些人也是鐵杆漢奸。都是日寇訓練出來的。
日寇關東軍憲兵司令部的一個重要職責,就是訓練偽滿洲國武裝力量。
包括軍隊。包括警察。
所有偽滿洲國的高級職位,都實行次長負責製。
這個次長,必須是日本人擔任。
也就是說,法務部什麼的,部長說話不管用。次長說話才管用。
彆看張景惠是所謂的總理大臣。其實就是日寇的走狗。必須聽從日寇的命令。日寇叫他往東,他絕對不敢往西。
奇怪,怎麼沒看到川島芳子呢?
按理說,有偽滿洲國人出現的場合,都少不了這個女漢奸啊!
正在狐疑,一個車隊從西麵到來。
車隊在中升麵粉廠的外麵停住。一個女人下車來。
哦,說曹操曹操就到。
來的就是川島芳子。她果然來了。
果然屎坑是最吸引蒼蠅的。這樣的場合,怎麼少得了她?
“川島芳子旁邊那個,就是鬆井吉夫。”
“哦?”
“鬆井吉夫有個哥哥叫鬆井石根,是陸軍大將……”
“什麼?”
張庸眼神頓時爆閃。
鬆井石根!
那個南京大屠殺的劊子手!
臭名昭著!
罪惡累累!
他居然是鬆井吉夫的哥哥?
難怪這個鬆井公館在北平似乎非常囂張,連岸田武夫等人都不敢說什麼。
原來還有這樣的背景。
“鬆井吉夫對外的名字,一般是叫做鬆井久太郎。這是假名。”
“為什麼要使用假名?”
“不太清楚。反正,鬆井吉夫、鬆井久太郎都是他。”
“明白了。”
張庸點點頭。舉起望遠鏡。
看到川島芳子、張景惠、王克敏、鬆井吉夫等人湊到一起,似乎交談甚歡。
果然,都是茅坑裡的蒼蠅。有機會就湊到一起。
張景惠到北平來,絕對是居心叵測。很有可能和最新的冀察政務委員會的談判有關。
忽然心思一動,“有沒有看到殷汝耕?”
“沒有。但是看到江朝宗了。”金秀珠回答,“他站在旁邊。沒有參與討論。”
“哪個?”張庸急忙問道。
作為外來的過江龍,對這些大佬必須熟悉啊!
否則,下次遇到的時候,居然都沒反應過來。那就糟糕。機會擺在麵前都不珍惜啊!
“川島芳子背後那個。”
“哦……”
張庸看到了江朝宗。
這個大漢奸,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在發呆?
他這個狀態,倒是非常適合遠距離一槍斃命。
如果有狙擊槍的話就好了。
將在場的幾個人全部乾掉。
其實沒什麼顧忌的。卷起袖子加油乾。敞開乾。
想怎麼乾就怎麼乾。
反正曆史發展不會比現在更加糟糕了。
就算是他將張景惠和王克敏都乾掉,日寇也不可能提前大規模侵華。怕個卵。
問題是沒機會。
距離太遠了。足足八百多米。
這還是直線距離。是子彈飛行的規矩。不是下麵的街道。
如此遙遠的距離,就算是有狙擊步槍,也不頂用。除非是有巴雷特,使用12.7毫米子彈。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一般的狙擊步槍,最遠也就是600米左右。
事實上,超過400米以後,都要看一點運氣了。命中率可能徘徊在50上下。
擲彈筒?夠不著。
迫擊炮?這個倒是可以……
但是,殺了他們也沒用。馬上會有人頂替上來。
先回去再說。從長計議。
沒想到這個中升麵粉廠,地位居然如此重要。
王克敏、張景惠居然親自都來視察。看來,被自己抓到的陶文瑞,也沒有那麼簡單。
回去路上,張庸買了一隻燒雞。一瓶花雕酒。
給陶文瑞的。希望這個家夥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沒辦法了。
回到空房子。將燒雞和花雕拿出來。擺好。
陶文瑞頓時莫名驚恐起來。
張庸:???
哦,這家夥誤會了。以為是斷頭飯呢!
真是的。還斷頭飯!老子要殺你,還會給你吃燒雞?給你喝花雕?想多了。
一匕首的事,還想吃飽上路?
你去問問其他的日寇,有誰是吃飽上路的?
一個都沒有!
“張景惠知道你是日本人嗎?”張庸問道。
“我,他,他……”陶文瑞疑惑看著張庸。
“我剛才看到王克敏和張景惠出現在你的麵粉廠。好像是來視察的。對吧。”
“我,我,我……”
“真是沒想到,我又看走眼了。你也是有些分量的人物啊!失敬,失敬,來,吃燒雞,喝酒。”
“你,你,你不殺我?”
“我隻要你的錢。不要你的命。我們出來行走江湖,隻求財,不殺生,明白?”
“你,你……”
陶文瑞還是半信半疑。
不過,這的確是一個好消息。至少不用立刻死。
隻要張庸沒有殺意就好。
然而,他的燒雞很快噎住在喉嚨。不上不下的。差點噎死。
卻是張庸說道:
“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從鬆井公館叫來的人都被我乾掉了。”
“你換一些人送錢來吧!”
“第一批先不要送太多,先送十萬大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