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長,你就不要謙虛了。你不能辦的事,其他人更加辦不了。而且,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準備交給你來辦的。隻是後來諸事繁忙,才暫且擱置。”
“如此說來,居然是我的責任了?”
“當然不是。是我們的責任。我們司令請我向你表達歉意。非常抱歉。張隊長初來杭州,我們接待不周,是我們的不對。還請張隊長大人有大量,給我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梁副官言重了。我張庸的做事方式,你們應該明白……”
“明白。明白。所以,我們特地委派郭連長帶領一個最精銳的特務連,交給張隊長調遣。以後張隊長在杭州的任何行動,都可以指派郭連長無條件執行。”
“你們這是……”
張庸看了看郭騎雲。欲言又止。
瑪德。這個梁文休,還有宣鐵吾,都是老狐狸啊!老子是想要錢!要錢!
我不是要人!
我現在已經有人了!有一百多警校生!
如果需要步兵支援的話,我也有憲兵。用不著你們警備司令部的人。
你們如果真的有誠意。給點金條就好。
沒有金條,銀票也行。
或者用卡車拉幾卡車的現大洋也行。
怎麼就這麼沒眼力勁?
可是,對方將郭騎雲帶來了。他又不好拒絕。
那樣可能會對郭騎雲造成重大的心裡傷害……
他還是很欣賞郭騎雲的。
以後和日寇全麵開戰,郭騎雲這樣的人肯定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到了戰場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想要活命,必須有真本事。
“梁副官,你說的無條件是什麼意思?”
“就是隻執行你的命令。”
“如果我的命令和警備司令部有衝突呢?”
“也是執行你的命令。”
“期限?”
“隻要張隊長在杭州期間,都可以。”
“那我提個要求。就是我離杭以後,他也得聽我的指揮。武器彈藥,衣食住行,我負責解決。”
“沒問題。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張庸緩緩說道。
這個梁文休,居然回答的這麼爽快?
有陰謀!
絕對有陰謀!
難道他們是想要將郭騎雲踢走?
或者說,他們覺得郭騎雲礙事了?或者是不信任了?
又或者是將他派來自己身邊做耳目?
頭大。懶得多想。
無論如何,郭騎雲都是一把好手。多一個高手,就多一分力量。
“郭騎雲!”張庸忽然叫道。
“到!”郭騎雲立正。肅然回答。麵無表情。
“梁副官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
“那你意下如何?”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那好。我現在命令你。立刻將梁副官抓起來。”
“啊?”
“怎麼?不想執行?”
“不是!”
郭騎雲心一橫,衝上來,真的抓捕梁文休。
梁文休:???
不是。你個該死的張庸。你彆亂來啊!
你這個混蛋!
你抓我做什麼?我……
“算了。”
張庸擺擺手。讓郭騎雲停止行動。
郭騎雲和梁文休都是鬆了一口氣。
張庸翻了翻白眼,懶洋洋的說道:“梁副官,我剛才已經問過你了。你的回答是,如果我的命令和警備司令部的命令有衝突,郭騎雲應該聽我的。沒有錯吧?”
“沒錯……”
“所以,下次如果我命令他抓捕你的話,希望你理解。”
“你……”
梁文休無語。
這個家夥絕壁是故意的。
不過,他也懶得計較了。
現在的情況是,趕緊讓張庸滾蛋。
對,宣鐵吾的意思,就是這尊大神,杭州城供不起。讓他趕緊滾。
你要抓日諜是吧?那趕緊抓!抓完就滾!
彆再搞事了。惹不起。
眼不見為淨。
梁文休將公文包擺到桌麵上,“張隊長,我們說正事。”
“銀票嗎?”張庸斜眼看著公文包。
“不是。”梁文休回答,“是上次火車出軌的相關調查資料。”
“哪次?”
“去年四月份那一次。”
“哦……”
張庸收斂了笑容。
既然說正事。那就說正事吧。
將資料接過來。
那次火車出軌,本來以為是針對的警校生。後來發現不是。因為有一個法務部次長遇難。
然而,又始終感覺奇怪。是誰會謀殺一個法務部次長呢?
翻了翻資料。都是現場調查什麼的。明說吧,他看不懂。
梁文休朝郭騎雲擺擺手。
郭騎雲下意識轉身就走。
“站住!”
張庸喝道。
郭騎雲於是停下腳步。
茫然。
張庸板著臉,“郭騎雲,你們梁副官剛才說了,你隻聽我的命令。”
“是!”
“所以,無論他吩咐你做什麼,你都不用管他。你是聽我的。不是聽他的。”
“是!”
郭騎雲懵逼。
他是老實人。
一時間僵住。
“你先下去吧!”張庸擺擺手。
“是。”郭騎雲這才轉身去了。
梁文休繼續說道:“其實,有一個情況,沒有寫在調查報告上。”
張庸無動於衷,“什麼情況如此機密?”
“是當年福建事變的一些經費殘留……”
“說人話。”
“就是一些財貨。”
“說人話。”
“就是海外華人獻給十九路軍的一批財貨。後來下落不明了。”
“然後呢?”
“後來有人提供了一些線索。法務部派人來查……”
“等等。”
張庸擺擺手。
先等我捋一捋。財貨?藏寶嗎?
傳說中的藏寶圖?
哈哈。笑死人。幾乎每部小說裡麵都有。
什麼張獻忠的藏寶圖。
什麼李自成的藏寶圖。
還傳說崇禎皇帝也有。
一個個腦子都不正常的。我特麼的還是秦始皇呢。你信不信。信就給我打錢。
什麼亂七八糟的。
就算有經費,早就花完了。怎麼可能剩下?
“誰放出來的消息?”
“日本人。”
“日本人怎麼知道的?”
“不清楚。我們也是意外抓到兩個日本人,才得知有這麼一回事。”
“這樣啊……”
張庸開始打嗬欠。
不好意思啊。困了。對這樣的話題實在沒興趣。
哪怕是藏寶圖送到自己的麵前,他都不想要。因為接下來的事情,還得山路十八彎的。累死人不償命的。
鬼吹燈之類的小說,他也看過不少。
挖寶,都是要死人的。代價可不小。
除非是日寇的槐機關,將藏寶挖出來了。都整理好了。他再半路打劫。
這樣就簡單省事多了。又安全。
對。就這樣。
繼續打哈欠。表示送客。
可是,梁文休裝作沒看到,繼續說道:“丁墨村也來了。”
“他來做什麼?”張庸疑惑。
“你覺得他是怎麼當上軍調局三處的處長的?”
“怎麼?”
“他走的是汪院長的路子。”
“哦?”
張庸頓時抖擻精神。
你一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丁墨村、汪精衛……
這麼快就已經勾連在一起了?
難怪以後會一起狼狽為奸。原來早就有利益結合。
“汪院長的夫人,知道吧?”
“叫什麼來著?”
“陳璧君。”
“對。”
“她……”
“就是這位汪夫人派丁墨村來的。”
“哦……”
張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情況似乎有點複雜哦。本來子虛烏有的事,搞的煞有其事似的。
汪精衛、丁墨村居然都要插一腳?
那……
正要說話,忽然間,一個紅點進入地圖邊緣。這個紅點還是有標注的。
查看。一愣。
咦?居然是赤木高淳?
這個家夥,居然也跑到杭州來了?他來做什麼?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