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難道是東條英機的手下?
日寇的特務機構實在太多。又零散。張庸也沒有精力去統計。
管它呢。反正抓到一個算一個。
什麼戰略啊,什麼大局啊,都和他無關。他就是一個埋頭乾活的小角色而已。
“組長,他們是什麼人?”
“可能是東條英機的手下。”
“什麼?”
石虎頓時眼神冒出怒火。
張庸不由得有些疑惑。你們十九路軍,和東條英機打過交道?
如果真的有,也不奇怪。東條英機這樣的侵略狂,來過上海,也是很自然的事。這個家夥之前是擔任過步兵聯隊長的。好像還是番號排序第一的步兵第1聯隊聯隊長。
“將屍體處理了。”
“將地麵處理乾淨。”
“可能還有人來。”
張庸迅速吩咐。
眾人不再說話。齊齊動手,清理現場。
很快,現場清理完畢。
張庸左右看了看。在昏暗的燈光下,應該看不出什麼異常。
至於槍聲。三秒鐘的槍響。應該也不太敏感。說不定彆人會以為是放鞭炮呢。就算是槍聲,也不奇怪。
這裡是上海灘。這裡每天都發生那麼多的事。有人開槍怎麼啦?
哪天沒有人開槍,那才是新聞。
為什麼不敢定都上海?就是這裡太不安全了。
民國時期的上海灘,可以說是遠東最混亂,最無法無天的城市。沒有之一。
冒險家的樂園,可不是吹的。
回來。
將日諜嘴裡的破布扯開。
日諜看著張庸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見了魔鬼一般。發自內心的恐懼。
眼前這個家夥,夠狠。
直接開乾。將來拿貨的四個人全部乾掉了。
不帶絲毫猶豫的。
也沒說要抓活的。
“讓我猜猜,你們是東條英機的手下?”張庸隨口說道。
“不是……”日諜下意識的否認。
隨即發現錯了。
中招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越是否認,張庸就越是相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果然,這些日諜是東條英機的手下。是隸屬於關東軍憲兵司令部的。
東條英機的魔爪,伸得夠長的啊!
聯想到東條英機的發跡,好像就是這段時間。就是從關東軍憲兵司令官開始。
在東條英機上台前,關東軍憲兵司令部,隻有幾百名憲兵。力量是很弱小的。
東條上台以後,瘋狂的增加編製,大量網羅自己的同學、同鄉、老部下什麼的,將憲兵數量擴展到五千人以上。
這些都是明麵上的。在暗地裡,還組織了大量的特務機構。隻為他一個人服務。
這些秘密的特務機構。隻有東條本人知道。不但監視反日分子,還監視其他日本人。比如說石原莞爾。
石原莞爾和東條英機有矛盾。被東條英機盯得死死的。
那些敵視東條英機的日軍高層,同樣被東條英機暗中監視。最終不得不讓東條英機上台。
否則,隨時都會再來一個二二六兵變,將他們殺了。
東條英機外號東條剃刀,對自己人也是非常狠辣的。
“殺人的是誰?”
“我不能說。”
“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
“不能。也不敢。”
“難道是皇族成員?黑島龍丈?”
“……”
日諜沉默。
張庸搖搖頭。肯定不是黑島。
黑島那樣的,他張庸都打得過。估計黑島現在也不敢出來活動了。
明知道他張庸已經回來南方,他黑島還跑來,不是找死?
話說,敲詐黑島的三十萬美元,現在還沒拿到呢。
好忙。都沒有時間持續跟進。
張庸拿起餘道信的配槍。
既然啥都不可說……
“我給你錢……”
“不用了。”
張庸扣動扳機。
子彈打爆了日諜的腦袋。
不好意思。
我雖然喜歡錢。但是,有些錢我不收。
“組長……”
石虎從外麵進來。
看到日諜仰麵倒在地上。腦門中彈。
“這……”
“處理乾淨。”
“是。”
石虎叫來幾個人,清理現場。
一會兒以後,清理完畢。一切又恢複了原樣。依然是昏黃暗淡的燈光……
默默的監控地圖,沒有發現異常。
沒有人過來查看。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切歸於沉寂。
張庸趴在櫃台上睡覺。
相信短時間內,應該沒有送貨人到來了。
畢竟,響過兩次槍聲。如果是警惕的送貨人,肯定會發現有問題的。
但是……
也不排除有傻的。
或許……
果然,迷迷糊糊睡到淩晨三點多,地圖提示,又有人鬼鬼祟祟的到來。
白點。
沒有武器標誌。
也沒有黃金標誌。
一個人。
無法判斷身份。
難道不是送貨人?是來查看情況的?
張庸抬起頭。揉揉眼睛。到後麵的水缸,用手舀水洗臉。這邊沒有自來水的。
抖擻精神。
出去。和石虎打聲招呼,張庸就親自行動了。
一個人。沒有武器。他張庸應該可以打悶棍。
靜悄悄的靠近。
熟練的隱藏在預估路線上。
果然,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現了。張庸直接就是一棍。
噗!
目標倒下。
張庸收起木棍。拔槍在手。
安全第一。
正常情況下,對方應該暈厥了。但是,也不排除有例外。
還有人的心臟是長在另外一邊的。搞不好,有人練過鐵頭功。木棍打不暈的。萬一被反殺,他張庸就哦豁了。
幸好沒事。
目標的確是暈過去了。
低頭查看。
發現依稀有些麵熟。
仔細想了想。想起來了。確實是熟人。
宋萬春。
那個金陵商會的啥。忘記職位了。反正,之前在長江邊,曾經帶著一部電台出現,被當場抓起來,後來是怎麼出去的。張庸沒有過問。估計是和宋家有關。可能是宋子瑜的同族什麼的。
有宋家出麵,複興社特務處當然立刻放人。
否則,特務處的經費就麻煩了。宋家和孔家,聯手掌控財政部。戴老板顯然是沒有資格和他們叫板的。
從現在到1949年,都是宋家和孔家交替坐莊財政部。掌握老蔣的經濟大權。中間一直都沒有動搖過。
那麼,問題來了……
宋萬春來這裡做什麼?
這裡是做黑暗生意的啊!難道他也做?
事情似乎複雜了……
思索片刻。
果斷摸屍。
管他是誰。錢財先拿走。
宋萬春是空手來的。沒有攜帶手提箱之類的。
不過,這個家夥穿著厚厚的皮大衣,上麵很多口袋。裡麵的燕尾服,也有很多口袋……
咦?
燕尾服?
張庸發現不對。出門還穿燕尾服?
你是去跳舞嗎?
啊……
等等。
似乎意識到什麼。
仔細聞了聞。聞到一絲絲的酒味。還有雪茄味。
哦,可以斷定,這個家夥,很有可能是從某家夜總會裡麵悄悄溜出來的。所以,裡麵還穿著燕尾服。
去夜總會跳舞,當然穿燕尾服了。這是最近最流行的上層社會穿戴。
委座推行的新生活運動,大力提倡健康的生活方式。舞會就在其中。
好奇怪,這個委座本人從不跳舞,隻喝白開水……
好像也沒聽說他有什麼娛樂……
苦行僧。無趣的人。
倒是便宜了他下麵的人。一個個醉生夢死。紙醉金迷。
迅速摸屍。
摸到好些銀票。各種麵值都有。來自各個銀行。
粗略統計,大約有一千多銀元的。雖然不多。但是也沒有白摸。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張庸也就不要了。
他隻要錢。其他的都不要。
將銀票藏好。然後拍著對方的臉,將宋萬春弄醒。
宋萬春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是張庸,又是迷惑,又是彷徨,渾然不知發生何事。
張庸關切的問道:“宋會長,你怎麼暈倒在這裡?”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