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是徐恩曾的手下。
現在軍調局組建,多了一個三處。
雖然,一處、二處、三處內部爭權奪利,對紅黨卻不是好消息。
為什麼?
因為每個處都想要努力的證明自己。都想要壓倒對方。
最終還是要靠成績說話的。二處是靠抓日諜。但是一處和三處,卻都是衝著紅黨來的。兩者互相競爭,暗中角力,地下黨的確很受傷。
偏偏是李世群這個家夥,手底下也是有真功夫的。
唉,真是多事之秋。
現在恰好又是地下黨組織力量最薄弱的時候。
主力都還沒有站穩腳跟呢。恐怕暫時沒有時間管這邊。地下黨隻能艱難的獨立生存。
無解。
他也幫不了太多。
眼前地下黨的困難,絕對不是他一個人能夠解決的。
隻能幫多少算多少。
希望克公拿個小本本,都記錄下來……
嘿嘿……
忽然,地圖邊緣出現一個白點。有標注。是竇萬疆。
這個家夥,終於來了。
養傷養了那麼久,也應該活動活動了。
不久以後,竇萬疆出現了。
“組長……”
“來了?”
“是你?”
竇萬疆忽然看到苗老板。
苗老板看到竇萬疆,臉色也是一變。
張庸:???
什麼情況?
兩人認識?
“你怎麼在這裡?”竇萬疆神色不善。
“你不是在嶺南嗎?”苗老板也是驚訝。但是很快又冷靜下來。
“你們認識?”張庸插話。
“我殺淳於瓊的時候,他在場。卻不幫我一下。氣得我差點想要殺他滅口。後來好不容易才忍住。”
“你……”
苗老板欲言又止。
顯然,他沒想到,竇萬疆居然是張庸的手下。
真是冤家路窄。
“他殺的是我們複興社特務處的人。”
“什麼?”
“一個組長。和我有仇。我將這件事扛下來了。”
“你……”
苗老板越發驚悚。
這個張庸,還真是膽子比水缸還大。
那是他們複興社特務處的組長啊!說殺就殺。他居然敢認。
多大的罪名啊!
彆人肯定是要瘋狂報複的啊!
這真是……
“我也是複興社特務處的。”
“哦……”
苗老板眼神呆滯片刻。好吧。沒事了。
都是他們內部自己人。內訌。家醜不可外揚。相信這件事也不會傳揚出去。
最關鍵的是,張庸認了這筆賬,敵人就不可能用其作為借口,到處找地下黨的麻煩。否則,地下黨又要麵臨可怕的白色恐怖。
就是……
汗,感覺心跳好快。
終於明白石秉道的感受了。當真是隨時心臟病發。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
一點都不怕嚴重後果。
“萬疆,你以後,就住在回春堂的隔壁旅館。我有事就打電話給你。”
“不。我要跟著你。”
“不用你跟著。”
“不。我就要跟著。”
竇萬疆是個暴脾氣。也是牛脾氣。
否則,也不會殺了淳於瓊。一般人,哪裡敢對複興社特務處的組長下手?
張庸:……
算了。這個家夥,真是強驢。
也罷。跟著就跟著。正好。自己最近敵人超多。需要一個高手坐鎮。
“槍。”
竇萬疆悶聲悶氣的伸手。
張庸於是將兩把駁殼槍全部給他。正好騰出一點隨身空間。
否則,一會兒有好處,也沒地方裝。
竇萬疆拿到兩把駁殼槍,非常滿意。就在旁邊比劃。
蠢蠢欲動。
躍躍欲試。
很想找幾個目標試試槍。
苗老板的一顆心啊,真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感覺自己上了賊船。
張庸就是一個不怕事的。膽子比水缸大。
這個竇萬疆就更加不用說。都敢殺複興社特務處的組長!
不敢想……
不敢想……
這兩個家夥湊到一起,會搞出什麼事情來。
早知道張庸喜歡這樣亂來,他都不敢和張庸接觸。還是交給石秉道好了。老石或許能承受得住……
終於,柳曦出來了。
“情況還算樂觀。暫時沒有大礙。”
“彈頭取出來了?”
“是。”
“我看看。”
柳曦於是叫護士將彈頭拿出來。
張庸從搪瓷托盤裡麵將彈頭拿起來。發現是一枚7.65毫米的彈頭。
是舊款的勃朗寧1903手槍。命大。不是9毫米的。如果是9毫米的。估計就救不回來了。有時候,生命就是如此神奇。就差那麼一點點,就是生死相隔。
“當!”
將彈頭放回去搪瓷托盤。
忽然間,地圖邊緣有武器標誌切入。陸陸續續的,居然出現五個。
是五個白點。明顯是一起的。
皺眉。
什麼來頭?是衝著自己來的?
在租界裡麵,五個帶槍的,不簡單啊!如果不是巡捕,那就肯定是秘密行動隊員呢。
那麼,對方是要做什麼呢?
“萬疆。”
“什麼事?”
“那邊,來了五個人。都有槍。悄悄去看看什麼來路。”
“好。”
竇萬疆立刻去了。
張庸同時給陳海他們打手勢。埋伏。戒備。
這裡是慈濟醫院。張庸是不怕敵人強攻的。五個敵人。也不可能強攻。一頓湯姆森全部打死。
漸漸的,感覺這五個人,可能是來查探消息的。
或許,是傷員送來慈濟醫院的事,被李世群知道了。於是派人過來查看?
嗬嗬,李世群。這個家夥可不是仁慈的主。
既然如此,他張庸當然也不可能做小白兔。
沒說的。
全部乾掉。一個不留。
將敵人伸出來的爪子,全部砍斷,躲後麵的人就知道痛了。
搞建設他不行。但是殺人越貨非常行。
有時候,張庸都覺得自己是越來越墮落了。正能量沒吸收多少,負能量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他是做的越來越順手了。仿佛極有天賦似的。無師自通。爐火純青。
偶爾,自己都覺得自己沒救了……
就他這樣的,難怪那邊不敢要。
也罷,趁早死了這條心。
正好敞開手腳,殺日寇,殺漢奸。想怎麼乾就怎麼乾。
無所顧忌。
肆意妄為。
很快,竇萬疆回來了,低聲說道:“是竇義山的手下。”
“哪個竇義山?”張庸疑惑。
隨即想起來。好像是哪個什麼夜總會的老板。
啊,是海上巴黎夜總會。之前有接觸過。奇怪,居然是竇義山的手下?
還以為是李世群手下的探子呢?
疑惑。
竇義山派人來這邊做什麼?
是巧合?
還是衝著自己來的?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