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打架,他隻有看的份。
“晚上有空嗎?”
“想請我吃飯?”
“對。”
“你是單獨請我呢?還是帶著其他人?”
“當然是單獨請你。”
“好啊。我答應了。但是,你不能帶彆人。否則,我就不去了。”
“保證不帶彆人。”
“好。晚上見。”
“晚上見。”
柳曦乾淨利索的走了。背影有點颯爽。
如果她不是日諜,那就好了……
其實是日諜也無所謂。他身邊又不是沒有其他的美女日諜。
等戰爭結束以後,她們的檔案都會被銷毀。成為不存在的人。自然也就沒有人知道她們的過往了。
日寇在戰爭即將敗亡的時候,銷毀了非常多的檔案。尤其是和特務機構有關的,幾乎都被銷毀了。
所以,在1945年8月15日以後,究竟還有多少日諜深藏華夏,沒有人知道。
他們以前就是用中國人身份掩飾的。現在檔案完全銷毀,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於是,他們就成了貨真價實的中國人。結婚生子。繁衍後代。一代又一代……
唉……
帶人去追秋山葵子。
這個小害人精。他得去和她找個招呼。
害彆人可以。可千萬彆害自己。
幸好,自己也不怕她害。
不久以後,果然看到有標注的紅點。就是她。
疑惑。她好像是在一大群白點附近。
靜悄悄的靠近。發現她正在一個戲樓上,看著下麵的人唱戲。
她一個人站在那裡,也不怕小混混上來襲擾。不過,估計大部分的小混混頭目,都知道她是日本人了。
畢竟,她雖然是獨自一個人。也沒有穿和服。可是,身上的衣服,明顯是帶有東瀛特征的。隻要不是眼瞎,估計也不會上去找死。而真正的抗日誌士,也不可能去欺負一個外表天然呆的姑娘。
唉,這個小害人精,真是。
什麼都算到儘了。什麼天然呆。都是她計算好的結果好吧。
張庸出現了。
秋山葵子似乎覺得他會追上來的。
回頭看著他。
還朝他微笑。
笑容冷冷的。
真是一個冷美人啊。害人精。
張庸看看四周,若無其事的來到秋山葵子的的身邊,平靜的說道:“葵子小姐,謝謝。”
“你不用謝我。”秋山葵子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為什麼這麼說?”
“唯一關心我的人,也隻有你了。”
“我?”
張庸打了一個突。
這個姑娘說話好奇怪。這算是甜言蜜語嗎?
可是,她為什麼這麼說?
“請我喝酒。”
“喝酒?”
“黃酒。我喜歡喝你們紹興的黃酒。”
“是嗎?”
張庸暗暗稱奇。
一個外表天然呆的姑娘,居然喜歡喝酒?
好,請你喝。
以後繼續幫我害人。桀桀怪笑。
找餐館。
上黃酒。
倒滿。
“請。”
“請。”
“我有個疑問,為什麼說我是唯一關心你的人?”
“因為你給我指點了迷津。”
“什麼?”
“你勸說我爸送我去巴西。”
“這算是迷津?”
“我之前沒想到。是你提醒了我。”
“你想這麼做什麼?”
“我們會戰敗的。戰敗的結果會非常嚴重。隻有逃離,才能活下來。”
“你?戰敗?”
張庸覺得她可能是在套路自己。
所謂的美人計,其實是走心。她可能是想要用美人計?
“是的。我們會戰敗。”
“願聞其詳。”
“我們的對手不是你們中國。打你們中國,我們還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未必……”
“張桑,我理解你的自尊心作祟。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說,如果我們單獨打你們中國,我們是絕對不會敗亡的。最多打成平手。最後議和。”
“那你說的戰敗……”
“亞美利加會打敗我們。”
“亞……”
張庸片刻才反應過來。原來她說的是美利堅。
這個時代的翻譯,和後世的翻譯,有一點點差彆。她是日本人。將英語翻譯成中文。等於是二手販子。
好吧,將美麗國搬出來了。她果然不是天然呆。
“你相信?”
“這是非常簡單的計算題。口算即可。”
“哦。”
張庸沒有繼續問下去。
她的精神世界,可能的確和一般人不太一樣吧。
智商太高,容易想得太多。然後容易陷入困頓。有時候鑽牛角尖,自己沒辦法出來。
她說日本會戰敗。最後的確是戰敗了。
說是失敗給美麗國。也不算完全錯誤。
其實,如果日寇沒那麼狂熱的話,的確是用很簡單的計算題就能得出結果。
資源少,人口少,野心又那麼大,怎麼搞?
“我要賺錢。”
“什麼?”
“我說,我要賺錢。”
“你賺錢做什麼?”
“移民巴西。”
“呃……”
張庸欲言又止。
原來彆人根本不是天然呆啊!
馮楠舒都不是天然呆,何況是她?真的天然呆,哪裡敢出來瞎逛?
“隻要能賺錢,我可以幫你做任何事。”
“好像不需要……”
“張桑,我父親是很好的賺錢工具。”
“這……”
“我可以利用他的權勢,給你製造很多便利。”
“你不怕他?”
“他隻是暫時被蒙蔽了雙眼。一旦多米諾骨牌開始崩潰,第一個想要跳船的就是他。”
“那你有什麼計劃?”
“我沒有計劃。我什麼都做不了。我隻能給你輔助。”
“我是要殺日寇的。”
“隻要能賺錢。你殺誰都可以。我幫你。”
“你是認真的?”
“反正他們最後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沒有區彆。早一點死亡,對他們來說,也是解脫。”
“呃……”
張庸汗顏。
果然,太聰明的女人很可怕。
因為她們的自我意識太強烈。根本就不會考慮彆人的感受。
所謂的性格缺陷,或者就是如此吧。
“張桑,我沒說錯。你不用琢磨我。所有參與這場戰爭的人,最後能活下來的,十不存一。尤其是這些早早就叫囂著要發動戰爭的人,他們的骨灰,很快就會和腐爛的淤泥混在一起。無法分辨。”
“或許是吧……”
張庸感覺怪怪的。有時候,她睿智的可怕。但是也冷酷無情。
然而,她說的也沒錯。最先發動戰爭的那夥人,很快就會被戰場消耗掉。比如說那個挑起盧溝橋事變的一木清直,就在瓜島被打的千瘡百孔,死無全屍。
所有1937年就投入戰場的日寇士兵,到1942年,基本上都死光了。日寇很多師團,番號雖然存在。但是官兵早就不知道換了多少茬。最狂熱發起戰爭的那一撥人,存活幾率或許還不到10吧。
說起來也是諷刺。
如果他們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們還會挑起戰爭嗎?
如果一木清直知道,自己會死在瓜島這樣的鬼地方,他還會叫囂著進攻宛平城嗎?
悍然發起戰爭的,都是曆史的罪人吧……
“你的目標?”
“一百萬美元。隻多不少。”
“這麼多?”
“當然。我不喜歡過苦日子。”
“你……”
張庸被打敗了。
說的好像我習慣過苦日子似的。
我也不喜歡過苦日子好吧。誰願意過苦日子?這不是沒辦法嗎?
我特麼的也想花天酒地,也想醉生夢死好吧?
問題是,手裡的小錢錢不允許啊。
但是……
如果有她配合,似乎的確可以搞點新意思。
隻要秋山重葵還掌握著權力,這份權力就可以充分的利用。有權不用,過期作廢。難道等到日寇無條件投降以後再用?
“好,我們合作。”張庸點點頭。
“你說目標和計劃。”秋山葵子眼神閃爍出愉快的光芒。
張庸:……
你這個變態。
是不是想到害人就高興?
行,我就選一個目標。好好的榨乾他。
“張嘯林。”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