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麥克法蘭從善如流。十分聽話。
他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將張庸抓住。抓住這個家夥,就等於是抓住了情報。
以張庸的本事,有什麼情報是搞不來的?
那啥,金錢不是問題。菲律賓總統閣下不缺錢。他十分擔心自己的安全。擔心日本人來了,自己的總統寶座會被搶走。他連美國軍隊都召喚來了。還在乎那麼點美元嗎?
對於偌大的國家來說,幾萬、幾十萬美元,算得了什麼。但是絕對可以將張庸收買了。
雖然和張庸很少打交道。但是,麥克法蘭自認為是抓住了張庸的命脈。金錢就是命脈。
隻要給錢,你什麼都不用說,張庸就會將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
正好,他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合作夥伴。
他負責給錢。張庸負責做事。反正最後掏錢的是菲律賓總統。
找到電話。
麥克法蘭要求清理現場。驅逐其他所有人。
同時,遞給張庸一根棍子。
張庸:???
“我做手勢的時候,你就打我。”
“不用吧。”
“這樣才逼真。”
“這……”
張庸心想,你個老六,比我還陰啊!
為了逼真,居然願意挨打?
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好。成全你。
麥克法蘭開始打電話。
也不知道打給誰。張庸沒問。也懶得聽。
反正彆人說的是嘰裡呱啦的英語。他也聽不太懂。就彆獻醜了。
麥克法蘭忽然做手勢。
張庸:???
來真的?
猶豫了。
好像彆人是給錢的金主。拿彆人的美元,還用棍子揍彆人,良心上過不去……
結果……
麥克法蘭繼續打手勢。
張庸隻好舉起棍子。不輕不重的敲了一棍。
“啊……”
麥克法蘭立刻慘叫起來。
張庸:……
擦,這家夥,真是影帝啊!
這猝不及防的慘叫,在電話那頭,估計聽的毛骨悚然的。
好,一棍差不多了吧?
然而……
不久,麥克法蘭又打手勢。
張庸:???
怎麼?還要?
不是吧,一次還不夠?
還要再打?
再次猶豫。
結果,麥克法蘭繼續打手勢。
張庸隻好舉起棍子。又打了一棍,力道差不多。結果,麥克法蘭搖頭。
他的動作和眼神都在說,不行,太輕了。
還不斷的用手勢示意,要張庸狠狠的打。
張庸:……
明白了。這個家夥。真是老陰比。
救他出來的時候,他身上其實沒什麼傷勢。可能日本人還沒有對他動刑。
本來好好的,救出來就沒事了。但是現在看來,麥克法蘭顯然是要將事情鬨大。他要讓自己“傷痕累累”、“遍體鱗傷”,然後讓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慘狀。一方麵是向上級邀功,表示自己的忠誠。另外一個方麵,當然是要坑害日本人。栽贓嫁禍日本人。激起其他美國人的怒火。
總之,身上有傷,傷痕越多越好。
傷痕越多,證明日本人越凶殘。曝光以後日本人就越是被動。
搞不好,沸沸揚揚的,會鬨成國際糾紛。
張庸明白過來。於是換鞭子。麥克法蘭豎起大拇指。表示這個不錯。
還故意掉轉身。將背麵對著張庸。示意他狠狠的抽。
張庸無語了。誰說洋人不懂得玩陰謀的?麥克法蘭這一招苦肉計,絕對夠日本人吃一壺的。
當即朝門外招手。將陸克明叫進來。讓他去請幾個記者來。
最好是洋人的記者。還要帶著便攜相機。
到時候,有圖有真相。再配合一把哭訴,日本人就沒辦法辯駁了。
想要鬨得沸沸揚揚的,鬨成國際糾紛,肯定得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肯定得有人在背後金錢支持。
那些外國報紙,外國記者,都是看錢辦事的。
給錢就辦事。
爽快的拿出一遝美元,讓陸克明去找記者。
麥克法蘭給張庸指明了一條連環收錢的道路。現在給幾百美元。以後能掙回幾千、幾萬的。
高投資,高收益。
當然,風險也高。
但是,張庸不怕。
麥克法蘭非常滿意的豎起大拇指。表示合作愉快。
“啪!”
“啊……”
張庸舉起皮鞭,對著他背後就是一鞭。麥克法蘭頓時對著話筒慘叫起來。
得,這效果,絕對不用演。是真的痛死人。
演戲到這個份上,真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啊。有誰能不立刻揪心?
果然,麥克法蘭哀嚎一陣,掛掉了電話。
得,這一波真是……
張庸表示,自己這個菜鳥,又學到了一招。
走過去,準備處理傷口。
“不要,不要,再來幾鞭。”麥克法蘭叫道。
張庸愕然,“還來?”
“再來。至少五鞭。錯開點。不要重疊在一切。”
“你會暈過去的。”
“暈過去效果更好。你帶著記者,送我去醫院。”
“好吧。”
張庸點點頭。表示明白。
這也算是麥克法蘭的報仇方式。就是要將事情鬨大。
不但要鬨大。還要公開。這有這樣,日本人才會感覺到壓力。外界的輿論,才會死死的盯著日本人。
那……
當然是成全他了。
張庸舉起鞭子,盤算一下角度。
不能重疊。
最好是分布在整個背後。
有點難度。
但是,也不是不可以……
“啪!”
“啪!”
一口氣甩出去五鞭。
真的沒有手下留情。要的就是逼真。要的就是殘酷。
這不是他張庸打的。是日本人打的。
記者們必須這麼寫。
一個美國商人,無緣無故的,遭受到了七個日本人的綁架和虐待。
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任性的扭曲……
明天早上……
不對。今天晚上,所有報紙都必須出號外。刊登這個驚人的消息。
好憧憬……
金陵果然要出大事。
“鈴鈴鈴……”
“鈴鈴鈴……”
忽然間,電話響起來。
張庸隨手拿起話筒。裡麵有人在說英文。
誰呢?不知道。
怎麼回應?張庸反應賊快。
他立刻用生硬的英語回答:“五萬美元,五萬美元……”
無論對方說什麼,他都這麼回答。
“fiftythousanddoar……”
“fiftythousanddoar……”
“fiftythousanddoar……”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對方將電話掛了。再也沒有打來。
好戲揭幕了。
接下來就看上場的都有誰了。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