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就算是沒有合作的機會。至少,也絕對不能是敵人。所以,調人的事,他親自辦。
必須將最精銳的人手給張庸抽調過去。
留個好印象。
“說到勘察現場,我們倒是有幾個不錯的人選。”
“總署長,你決定。”
“黃本寬、葉全真、郭明……”
“都可以。”
“左右無事。我將他們全部調來。”
“也行。”
張庸沒有推辭。
李士珍想要討好自己。他給對方機會。
慢慢的,他這個空籌部情報三處的處長,似乎也逐漸的被大家接受了。
也沒有人說他太年輕,太幼稚什麼的。
他確實需要人。
這幾個人,有借無還。
哼,我憑本事借來的,為什麼要還?
估計李士珍也不敢問。
主打一個糊塗賬。撬彆人的牆腳。
但是,黃本寬卻不能調來。因為,他的任務是警察總署。
如果自己將黃本寬調來,或許會打亂紅黨那邊的安排。想來想去,還是調幾個其他人的能手吧……
胡思亂想中,穀八峰又急匆匆的趕來了。
不但是自己進來。後麵還帶著一群全副武裝的憲兵。氣勢洶洶。仿佛是要抓捕李士珍似的。
李士珍的臉色也是非常不好看。
好歹他也是警察總署的署長啊!
這算什麼?
“八峰,怎麼啦?”張庸虛偽的打圓場。
穀八峰瞪眼回答,“剛剛調查到,敖伯全前天收入一筆來曆不明的資金。有一千五百法幣。”
“真的?”張庸有點愕然。
不是,這個敖伯全,難道真是幕後?
好吧。這是穀八峰調查得到的結果。相信是不會錯的。
李士珍的臉色也難看。
“法幣是在他家裡找到的。他老婆說,是昨天敖伯全拿回家的。說是前天彆人送他的。”
“這……”
張庸轉頭看著李士珍。
這一次,他是真的人畜無害小白兔。
敖伯全的事,真的和他無關。
都是穀八峰的功勞。
這家夥,動作迅速。似乎摸到幕後主使者的脈搏了?
難怪他會帶著憲兵,氣勢洶洶的衝進來。毫無疑問,敖伯全必須帶走。去吃憲兵司令部的“大餐”。
李士珍臉色陰晴不定,最後悻悻的擺擺手,“你帶走吧!”
“謝謝。”穀八峰轉頭離開。
片刻之後,一群憲兵就押解著敖伯全出來了。
五花大綁。嘴裡塞著破布。但是看敖伯全的神情,似乎還沒有醒來呢!
這個家夥,喝的這麼死。活該。
等他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在憲兵司令部的大牢裡,估計自己都蒙圈了。
隱約間,張庸覺得哪裡不對。但是也沒在意。
抓人的是憲兵司令部。被抓的人屬於警察總署。和他真的無關。
無論是複興社特務處,還是空籌部情報三處。都沒有絲毫關係。
“少龍,天亮以後,我將人送去給你。”
“謝謝總署長。”
“不用。”
“那我告辭了。”
“我送你出去。”
“謝謝。”
張庸起身告辭。
顯然,李士珍的心情不好。
繼續談下去,估計也沒什麼意思。不如開溜。
等天亮以後,李士珍將人送來,他再慢慢的開始“調查”好了。說不定都出結果了。
敖伯全肯定有問題。酒醒以後,肯定會招供。
他這樣的人,不可能負隅頑抗的。都不用上刑,恐嚇兩句,什麼都招了。
告辭。
帶著隊伍回來雞鵝巷總部。
在處座回來之前,這邊也算是他張庸的天下。除了李伯齊,誰也不敢管他。
洗澡。吃早餐。睡覺。
舒舒服服的,也不知道是睡到什麼時候。
迷迷糊糊的醒來,看看手表,三點?是下午,還是晚上?哦,外麵有光線……
沒事。繼續睡。天塌不下來。
忽然聽到旁邊有人說道:“你還是起來吧,警察總署派來的人等你好久了。”
咦?是李靜芷的聲音?
睜眼。扭頭。果然是她。就坐在床頭邊。他剛才沒看到。
閉眼。繼續睡。
還沒睡夠呢。睡眠不足,容易猝死。
“另外,憲兵司令部的穀八峰也找你。說你醒來以後,一定要給他打電話。”
“他沒說什麼事?”
“沒說。”
“那就沒有要緊事。”
“你還是回個電話吧。他好像真的有急事。”
“你怎麼知道?”
“他派人給我送了一份禮物。裡麵是五張銀票,麵值都是100銀元的。花旗銀行的。”
“給你?禮物?”
張庸不由的好奇。逐漸的清醒了。
穀八峰居然派人給李靜芷送禮物?
這是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他當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給李靜芷送禮。
如果沒有他張庸,穀八峰知道李靜芷是誰啊?怎麼可能舍得送出五百銀元?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銀票呢?”
“我收起來了。”
“好。”
張庸也沒說不能收禮什麼的。
在果黨這邊,沒有這樣的說法。否則,分分鐘被懷疑成紅黨。
你不談錢,不好色,想做什麼?
但是,既然收了彆人的禮物,肯定得回個電話。
勉強爬起來。穿好衣服。然後去打電話。一般的電話肯定不行,得用李伯齊辦公室的。
保證沒有人竊聽。
也沒有人敢竊聽。
來到李伯齊的辦公室,發現他不在。
哼,又摸魚……
看看四周,沒什麼特彆的。於是拿起電話,打去憲兵司令部,找穀八峰。
很快,穀八峰就聽電話了,聲音似乎有些不對。
“少龍啊,你終於醒了……”
“怎麼啦?”
“有點事……”
“我用的是李伯齊辦公室的電話,沒有人竊聽。”
“那個,敖伯全死了。”
“嗯?”
張庸有些驚訝。
習慣性的轉身。將話筒換一個耳朵。
敖伯全居然死了?
怎麼會?
“你們打死的?”
“絕對不是。我們都沒用狠的。”
“那怎麼死的?”
“所以才奇怪啊,我們也沒檢查出問題來。”
“那……”
“少龍,這件事,不能讓李士珍知道。”
“我知道。”
張庸明白過來了。
為什麼穀八峰神秘兮兮的。
派人給李靜芷送禮,但是不敢親自來找自己。
原來是擔心敖伯全死亡的消息,會被警察總署知道。那就會有麻煩。
無論如何,敖伯全也是警察總署的處長,在事情沒有問清楚之前,你們將人弄死了。肯定是無法交差的。
人死在憲兵司令部,憲兵司令部肯定脫不了責任。
“沒死的時候他說什麼了?”
“他根本沒說啥。一直昏昏沉沉的。”
“還沒醒酒?”
“對啊。好奇怪。我們給他灌了醒酒湯,辣椒水什麼的,都沒效果。”
“那,有沒有可能是中毒?”
“不清楚。”
“那……”
張庸欲言又止。
他想要說,敖伯全可能被人做了手腳。
一般的宿醉,不可能那麼厲害。辣椒水都上了,還沒蘇醒。不太可能。
除非是被人用藥了。
但是這一點,穀八峰應該也能想到啊!
所以……
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
“你……”
“少龍,幫幫我。”
“怎麼幫?”
“將敖伯全送去陸軍總醫院,解剖屍體,查找原因。”
“好。”
張庸答應了。
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科學的辦法。
而且,張庸隱隱間感覺,工兵團的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最終還是要自己插手啊!
唉……
勞碌命……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