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張庸,到底是人是鬼?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他其實剛剛來到金陵不久。在這邊,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張庸為什麼能夠一口叫破?
是有人出賣了自己?
八嘎!
有人出賣自己!
“嗬嗬……”
“歡迎腦補……”
張庸不動聲色,嘴角冷笑。
很好。
這個心靈感應,的確非常玄乎。
直擊對方內心深處。
哪怕是大羅金仙,都架不住這樣的靈魂重錘啊!
隨隨便便一個名字,就能夠讓對方疑神疑鬼。最終的結果,隻有一個。就是判斷自己被出賣了。
可惜,時靈時不靈的……
“你來做什麼?”
“哼!”
“想要確定我死了沒有?”
“哼!”
日諜依然嘴硬。
其實內心緊張。
他不知道自己的底細,到底已經泄露多少。
但是有一點。就是自己凶多吉少。
眼前這個張庸,可不是善茬。落入他的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誰叫你來的?”
“哼!”
“你的上司是誰?”
“哼!”
“你什麼時候來的華夏?”
“哼!”
張庸有條不紊的詢問。
日諜的回應依然頑固。
曹孟奇火氣暴躁,上來就要動手。結果被張庸揮手製止。
他不是有耐心。他是想要看看,心靈感應會不會再次出現。這個六脈神劍的確厲害。可惜就是無法自主控製。
“你怎麼向上司彙報?”
“哼!”
“電話?電話號碼是多少?”
“哼!”
日諜重重的回應。
似乎是要激怒張庸。然後讓他殺了自己。
結果……
張庸又聽到日諜在自己耳邊說話。
“四四五七八……”
咦?
六脈神劍再次發動?
自己好像聽到了電話號碼?44678?
對。沒錯。
確實是心靈感應再次發動。
成功的截聽到了日諜的內心活動。對方就是要打44678這個號碼彙報。
好。
揮揮手。讓人將日諜放下來。
日諜神色猙獰,惡狠狠的叫道:“張庸,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我殺你做什麼?你都招供了。”張庸慢悠悠的說道,“現在,我就去打電話給你的上司。”
“八嘎!不可能!”日諜獰笑。
“電話號碼是四四六七八,對嗎?”張庸輕描淡寫的回應。
“八嘎!不可能!”日諜頓時驚呆了。
該死的!
這是怎麼回事?
張庸為什麼會知道這個號碼?
不是隻有自己才知道這個號碼的嗎?八嘎,不可能……
日諜忽然瘋狂的掙紮,狀若瘋狂。
張庸懶得理睬他。
自己慢慢腦補吧。
你自己腦補比我解釋有用。哈哈。
“八嘎!”
“不可能!”
日諜忽然氣急敗壞的吼叫起來。
他深信自己是被出賣了。而出賣自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上司。
因為,這個電話號碼,真的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你的上司叫什麼名字?”
“八嘎!”
日諜暴躁的唾罵。
他當然不可能回答。他絕對不會出賣同伴。
雖然,有可能自己是被上司出賣了。但是,這件事,他會自己解決。絕對不可能告訴張庸。
“你的上司叫栗林青岩……”
“啊啊啊……”
日諜真的是要瘋掉了。
完蛋了。
要命了。
對方居然真的什麼都知道!
不但知道自己的名字,還知道聯係電話,還知道自己上司是誰。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們這條線,已經完全暴露。
他們還以為自己隱藏的非常好。誰知道,張庸早就掌握了他們的全部信息。
對方之所以沒有立刻抓捕,多半是要放長線釣大魚。
“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
“你,你……”
日諜眼神裡麵充滿了惶恐。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他完全想不通。
到底是誰,能夠出賣自己這一條線。
既然連自己的上司栗林青岩都已經暴露。那麼,出賣自己的,肯定不是栗林。
必須是更高級的……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朝香宮鳩彥王出賣你們?”
“納尼?”
日諜頓時雙目圓睜。
整個人仿佛是遇到了魔鬼。當場魔怔。
朝香宮……
鳩彥王……
出賣……
然後,日諜當場昏厥過去。
沒辦法,他的腦子,無法承受如此可怕的信息衝擊。
這是人體的自我保護機能。
張庸不管他。
去找電話。騷擾騷擾栗林青岩。
今天居然連續三次心靈感應成功。的確是非常意外。
難道說,自己被炸以後,心理感應的成功率增加了?
如果是這樣,倒是好事。
上次被炸,好像也得到過一些好處。
難道說,想要升級,就得挨炸?炸一次,升級一次?
搖頭。
這個推測比較玄乎。
也太危險。
他可不敢胡亂嘗試。
萬一將自己炸死了。那就悲劇了。
找到電話。
撥打號碼44678……
耐心等候。
片刻之後,那邊有人接聽了。
“不好了,崗野泰宏出事了。”張庸飛快的說道,“我現在也很危險……”
對方沉默片刻,才緩緩說道:“你是誰?”
“我是李維……”
“我不認識你。”
“你是栗林青岩對吧?你說不認識我?但是伊甲賀年認識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打錯了。”
“八嘎!你個懦夫!你的武士道精神在哪裡?你想逃跑嗎?”
“你到底是誰?”
“我叫李維。華夏名。我從小就潛伏在華夏。”
“伊甲賀年是誰?”
“他的家鄉在北海道的劄幌!”
“我不認識……”
“八嘎!你個懦夫!我告訴你,不要以為是朝香宮鳩彥王的安排,你就可以無視我們的存在!如果沒有我們的幫助,你們會被華夏人全部揪出來。然後一個個殺死!”
“你到底是誰的人?”
“秩父宮……”
“你說錯了!”
對方急匆匆的掛掉了電話。
張庸:???
嗯?自己說錯了什麼?
朝香宮鳩彥王是郡王級彆吧?不是親王吧。
不過,這個家夥是日寇天皇的叔父。年紀大。比雍仁親王大了十幾歲。也是雍仁的叔父。
看來,自己剛才的細節沒有搞好。沒考慮到年齡問題。
仗著自己是日寇天皇的叔父。所以,這個朝香宮鳩彥王,的確很有權勢。
在日寇皇室內部,估計隻有閒院宮載仁親王能夠壓他?
瑪德,誰給自己一份日寇皇室的詳細資料?以後胡說八道的時候用得上……
算了。說錯了就說錯了吧。反正沒事。
放下話筒。
帶隊回去兵工署。
和關春飛有關的人員,都被暫扣。
一口氣扣押五十多人。
從上校到少尉,一應俱全。氣氛緊張。
兵工署署長俞大嶽對此表示非常不滿。聲稱要向侍從室申訴。
“俞署長,省省吧。”張庸輕描淡寫。
“張庸,你隻是小小的複興社特務處代處長,你敢扣留我們這麼多人?”俞大嶽不滿之情溢於言表。
“我還是軍政委員會的九個督察專員之一。”
“你……”
俞大嶽頓時閉嘴。
然後,他悻悻的離開。再也不管此事。
“俞署長,我是救你。”張庸在背後冷冷的說道,“那一車炸藥,是衝著總統府去的。”
“你……”俞大嶽決定不再和張庸說話。
這個王八蛋,甫一開口,就亂扣屎盆子。
什麼衝著總統府去的?
扯淡!
從兵工署到總統府,足足十幾公裡。
兵工署本身性質特殊,是有一定危險性的。所以,設置在西南城郊。距離總統府遠遠的。
然而,俞大嶽也知道,張庸確實可以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要是這個家夥亂說,他確實難以辯駁。
隻好悻悻不說話。然後委派副署長曾昭六處理。
“我真的是救你……”
張庸看對方不領情。也無所謂。
這個俞大嶽,和曾國藩有些關係。門生故舊什麼的非常多。
好像後來和新中國也有一些關係?
算了,不管他了。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和副署長曾昭六對接。將所有相關人等帶上來。
上來就是一頓暴揍。
不管有沒有和關春飛勾結,先打一頓再說。
用手指粗的荊條,直接抽。
就是這麼粗暴。
因為他們該打。
一整車炸藥,居然可以未經批準就強行裝車,然後衝出去。
所有挨打的人都有責任。
如果炸藥真的是朝著總統府去的,還得了?
俞大嶽絕對人頭落地。
他還不領情。
打完。
一個個都哀嚎不已。
“都覺得自己冤枉?”張庸毫不掩飾的冷笑,“如果爆炸是發生在總統府那邊,或者是各國領事館附近。你們現在已經被排隊槍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