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的銀行,也隻能用銀元來兌換法幣。但是無法用法幣兌換銀元。
所以,法幣隻能在華夏境內流通。並且,和銀元的比率在不斷割裂。
最多到明年,可能就要兩元法幣,甚至三元法幣,才能在黑市上兌換一個大洋了。
悻悻的回到白鶴路藥材市場。
這時候,已經完全天黑。但是,王申和邱英鵬還在情報。
張庸拿起來看了看,發現寫的密密麻麻的,跟鬼畫符似的,又都是繁體字。一眼掃過去,居然沒認出幾個來。
唉,累……
算了,這種事,還是交給彆人去做吧。
“王豫川!”
“到!”
“你負責看著他們。我們先回去026後勤基地了。”
“是。”
張庸隨便安排一下。
然後帶著隊伍返回206後勤基地。
將帶回來的法幣,還有大洋什麼的封存。大洋自己用。法幣準備上繳。
上繳哪裡?
龍華機場。
吃飯。洗澡。睡覺。
半夜,感覺有人鑽入自己被窩。
知道是早川晴子。
也罷,來者不拒。
一番折騰……
結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睜眼。看到外麵陽光燦爛。但是早川晴子不在身邊。
唉,這個女人……
真是美女蛇啊!
試圖用美色來消滅自己。
結果,他偏偏還上當了。
她們用美色輕鬆的將他打敗了……
摸摸自己的腰。還酸痛酸痛的。幸好年輕……
胡思亂想。
起來。
地圖顯示,外麵有一個黃點。
不用看,一定是石秉道。026後勤基地裡麵,隻有他一個黃點。
結果,開門出去,意外發現,是包銳。
就是潛伏在上海站的另外一個地下黨。和餘飛是一起的。都是精神小夥。
“專員!”
包銳立正敬禮。
張庸點點頭。舉手還禮。
其實,他們都沒有穿軍裝,似乎不應該行禮。
然而,這是戴老板的規矩……
“什麼事?”
“專員,我們站長請你回去站裡一趟。”
“好的。”
張庸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賈騰英找自己?應該沒什麼大事吧。但是為什麼不打電話呢?
於是準備出門。
一個黃點從地圖邊緣出現,向206後勤基地過來。
判斷可能是石秉道回來了。
昨晚都沒有看到他。不知道是和馬鳴去做什麼了。
果然,一會兒以後,石秉道騎著自行車回來了。標準的二八大杠。張庸給他配的。
他不會開車。也不可能給他配備司機。那隻有騎車了。
還好。石秉道的自行車騎的很不錯。正好是來去自如。
“石老板。”
“東家。”
“昨晚忙什麼去了?”
“我去四行倉庫看了看。發現真的被火燒了。”
“不是前兩天的事嗎?”
“昨天才解封的。之前警察署圍蔽起來了。”
“哦。”
“真是沒想到,四行倉庫也會起火。還是那麼大的火。”
“嗬嗬。”
張庸不置可否。
差點說出事在人為四個字。幸好最後忍住。
這又不是意外。是精心準備的。當然要搞的大一點,隆重一點。這樣報損的時候,才能儘量的誇大嘛。
但是你也不用太著急。過兩天就開始重建了。
重建又是一筆錢。
當然,這些事,不能和石秉道細說。
出門。
前往特務處上海站。
敏感的發現,這裡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
所有人都行色匆匆。低著頭。不敢多說話。
哦?有大領導來檢查?
誰呢?
好奇。除了我張庸,還有哪個大領導?
鄭介民和唐縱都不在國內。戴老板遠在嶺南。李伯齊在金陵。還有哪個大領導?
莫非是周偉龍和王世英?
來見賈騰英。
發現他正在自己的辦公室來回踱步。煩躁不安的樣子。心神不寧。
“賈站長。”張庸輕聲叫道。
“哎,哎……”賈騰英這才如夢初醒。急忙出來迎接。
“站長,你這是……”
“哎,趙理君和陳恭澍又鬨起來了。”
“鬨?”
“兩人乾了一架。兩個都住院了。”
“啊?”
張庸驚訝。
這兩個家夥,還真是水火不容啊!
之前在天津衛的時候,陳恭澍和趙理君,就不太合得來。但是倒也沒完全翻臉。
後來趙理君去了漢口站,陳恭澍來上海站,兩個不在同一個地方了。似乎相安無事了。沒想到,猝不及防的,兩個又打起來了。戰況似乎還挺激烈。居然兩個都住院了。牛!
“動槍沒?”
“這個倒是沒有。動槍就不得了了。”
“動刀了?”
“動了。”
“哦。”
張庸點點頭。
原來是動刀了。難怪要住院。
這兩個都是四大殺手之一。都是行動高手。手底功夫都很強。
雖然是動刀。那也是非常危險的。搞不好,真的會搞出人命。
難怪賈騰英如此焦躁。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明擺著是他無法約束這兩個桀驁不馴的家夥。戴老板知道,少不得又一通罵。
老好人有個弊端,就是彆人不會顧忌你麵子。
“趙理君來做什麼?”
“玩。”
“玩?”
“漢口哪有上海好玩?”
“也對。”
張庸點點頭。
原來是趙理君閒得蛋疼來著。
也是,漢口站沒什麼事乾。也沒有什麼危險的任務。
好像趙理君這樣的殺手,必須時刻衝在第一線啊!殺日寇,殺漢奸,都是他們的強項。
窩在漢口站,的確是浪費了。無事生非……
“要不,我向處座建議,將趙理君調去天津站做站長?”
“那你師父呢?”
“去重慶。”
“重慶?”
“對。去重慶建立新站。”
“這,你師父能同意嗎?”
“我負責做他的思想工作。”
“這……”
賈騰英沒有立刻表態。
他也知道是趙理君太清閒的緣故。所以惹是生非。
如果調去天津站,那邊一天到晚都有很多任務,趙理君就沒有時間來搞事了。
憑心而論,趙理君殺漢奸,殺日本人都不錯。
這個家夥就是一把刀。閒不住那種。必須給他揮刀的目標。不然就會傷害到自己人。
張庸的建議,確實是不錯的辦法。一勞永逸。
估計處座也會同意。
就是將李伯齊調去重慶,那是明顯的降職。
須知道,李伯齊現在是主持總部的工作啊。
“就這樣。”張庸當場決斷,“你來草擬電報,我來署名。”
“你要不要和你師父通個電話?”賈騰英有些擔心,“萬一你師父誤會了處座……”
“同時給雞鵝巷總部也發一份就行了。”
“你想好了。”
“沒事的。我來負責。”
張庸言辭決絕。
李伯齊就算不同意也無所謂。
最多被罵一頓。
他又不是沒被罵過。早就習慣了。
然後私底下,他會告訴李伯齊,沿海守不住,重慶會是陪都。
在未來的七八年時間裡,重慶都會非常重要。
這算僭越嗎?
算。
他居然插手特務處最敏感的人事調動。
甚至是站長級彆的!
但是,無所謂。他不怕。他就是插手了。
你戴老板愛聽就聽。不聽的話,自己處理。他以後懶得管特務處的破事!
當然,有好處也沒有特務處的份……
“好吧!”
賈騰英確實頭痛。
除了張庸的建議,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估計處座知道了,在罵人之外,也會頭痛吧。趙理君和陳恭澍不對付,會嚴重內耗。
相反的,一個去天津,一個在上海,遙相呼應。大家相互競爭。說不定反而是好事。
於是草擬電報。
張庸簽上自己的名字。表示是自己提議的。
最後確信沒錯。
發出。
一份發給遠在嶺南的戴老板。
一份發給雞鵝巷總部李伯齊。
然後……
張庸就不管了。
他的意見已經表達了,愛咋咋的。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