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庸歪著腦袋聽著。覺得這個槍聲非常舒服。很趕緊利索。卻不知道是什麼槍。
疑惑。難道衝鋒隊的餘孽,還裝備有新式武器?
靜悄悄的回頭。發現沒事了。
克林希曼被叫走了。
來的是英國和美國人的代表,克林希曼顯然承受不住。
要麼,是被他們叫過去直接教育。要麼是趕緊消失。克林希曼顯然是選擇了後者。靜悄悄的跑了。
沒辦法的。德國人也有爛慫的時候。
他們畢竟是曾經的戰敗國。在遠東已經沒有軍隊。
而英國人和美國人,在遠東,都有駐軍。法國人的駐軍也是非常多的。
“收隊。”
“是。”
張庸擺擺手。
行了。不用演戲了。
唯一的觀眾已經跑了。好戲收場。
楊麗初靜悄悄走過來。
“怎麼回事?”
“什麼?”
“船上到底是什麼人?”
“衝鋒隊餘孽。”
“什麼?”
楊麗初完全茫然。
她不知道衝鋒隊。也不知道長刀之夜。
事實上,這些事情,都是秘密發生的。
哪怕是在德國人內部,也隻有很少人知道。普通的德國老百姓是不知道的。
一般的外國人,自然就更加沒聽說了。
“沒事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
“談判。”
“好吧。”
楊麗初於是安排。
請貨輪上派人下來,和張庸接洽。
理由當然非常冠冕堂皇。就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
對方答應了。
下來的依然是保盧斯。
和之前不同,保盧斯手裡提著一把槍。
張庸立刻辨認出來了。
這是索米衝鋒槍啊!芬蘭人的。
精度非常高。72發彈鼓。火力超級凶殘。
使用919毫米魯格手槍彈。有效射程大約200300米。
一句話,好東西。
精品中的精品。每一把索米都是高質量的代名詞。
芬蘭軍隊用索米衝鋒槍讓北極熊軍隊吃儘了苦頭。後來北極熊的波波沙衝鋒槍,外觀也有點像索米。
估計是被打出了心理陰影,印象極深,於是直接借鑒外觀。
和湯姆森一樣,索米的唯一缺陷就是貴。加工難度大,時間長。無法大批量生產。
不像波波沙那樣,工藝雖然粗糙,但是結實耐用。關鍵是成本低,容易生產。三年的時間,就能給你整出600萬支來。整團整團的裝備。直接數量上覆蓋。
羨慕……
好槍……
想要……
不知道貨輪上有多少的索米?
克林希曼說的。船是他張庸的。船上的一切也都是他張庸的。
當然包括這些索米精品。他流口水了。
保盧斯來到張庸麵前。
張庸正要開口說話,然後請楊麗初翻譯。忽然,腦海似乎有信息掠過。
依稀間,好像是提醒他,已經加載德國語言包。但是屬於初級水平。隻能勉強溝通。想要熟練,必須經常使用。
“哦?還有這樣的好事?”張庸立刻抖擻精神。
之前曾經想要德國語言包。沒想到真的到來了。
好,好,好。
這個係統就是親民。就是體貼。
但是不用多謝。
對於係統來說,加載一個語言包,實在是小意思。
什麼時候給自己整出十萬艘航母,再感謝也不遲。
沉默。
嘗試用德語說話。
“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了。”張庸緩緩說道。
“那又如何?”保盧斯不以為然。
隨即,他感覺不對。
這個張庸,居然會說德語?
雖然說的有點生硬,似乎很不熟練。但確實會說。
旁邊的楊麗初也是驚訝。她也沒想到,張庸居然學會了德語。好像沒有德國女間諜哦……
這個家夥,神秘兮兮的,經常有些令人意料之外的本領。
也罷,她就不用做翻譯了。
她討厭做翻譯。
於是悄悄溜走。
“你會說德語?”保盧斯狐疑。
“自學的。”張庸氣定神閒的回應,“說的不好,還請指點。”
“哼!”
“你們之前為什麼開槍?”
“走火了。”
“然後互相對射?”
“和你沒有關係。”
“哦,我隻是想要問一下,你們需要醫療服務嗎?或者殯葬服務?”
“不需要。”
保盧斯冷冷的回應。
像極他叔叔投降前,曾經高傲的模樣。
“我知道長刀之夜……”
“什麼?”
“或者叫蜂鳥行動?”
“你怎麼知道?”
“聽人說的。吟遊詩人。吉普賽人。法國人。你知道,他們是非常古老的職業。他們的預言,有真有假,”
“吉普賽的預言說,你們的元首,會征服法國,會征服低地國家,他會橫掃歐洲。但是,這個長足巨人,將無法越過英吉利海峽。因為他被海神波塞冬詛咒了。大海,是他永遠無法征服的。他會回頭試圖征服遙遠的東方……”
張庸繪聲繪色。
什麼吟遊詩人。什麼吉普賽人。都是他扮演的角色。
“那我叔叔保盧斯呢?”
“很不幸。他會一飛衝天。然後墜地。折翼。失落在伏爾加河邊。”
“為什麼不是烏拉爾山脈呢?”
“因為你們元首的腳步,被伏爾加河給攔住了。”
“胡說八道。”
“是啊,完全是吉普賽人胡說八道。”
張庸含笑回應。
還有好多年的時間,你當然不信。
但是,到1943年的那個冬天,你不信也得信。吉普賽人就是那麼神奇。
“船上還有什麼人?”
“你沒有必要知道。”
“那你們什麼時候離開?”
“我們不走了。”
“什麼?”
張庸一愣。
你們不走了?什麼意思?
等等。說清楚先。
這裡是吳淞口碼頭。是我的地盤。
你的船停靠在我的碼頭上,我……
哦,不好意思,這艘船是我的。那沒事了。
正要繼續詢問,看到鮑勃朝自己走過來了。於是轉身來見鮑勃。
“張……”
“鮑勃先生,我的老朋友……”
“我要幾句話要告訴你。你一定要仔細聽好了。”
“請說。”
“去三藩市太遙遠了。路上不安全。去其他地方也不安全。”
“什麼?”
“我說完了。”
“啊?”
張庸愕然。
說完了?三句話?
等等。什麼意思?
三藩市太遠了。路上不安全。去其他地方也不安全……
似乎每句話他都懂。可是,連在一起,似乎就不懂了?
“再會。”
“呃,再會……”
眼睜睜的看著鮑勃離開。
隨即,約翰和威廉也齊刷刷的轉身走人。
張庸:???
糊塗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兩位大爺親自跑來,什麼話都不說?
就跑來看個熱鬨嗎?
“英國人和美國人不歡迎貨輪上的人。其他國家也不歡迎。”楊麗初的聲音傳來。
“為什麼?”張庸腦子還沒有跟上來。
“總之,其他國家不歡迎這艘貨輪的到來。所以,他們暫時隻能滯留在吳淞口碼頭。”
“啊……”
張庸終於反應過來了。
難怪保盧斯說暫時不走了。不是不想走。是走不了。
沒有其他國家接收。
顯然,其他國家已經接到情報。並且表明了態度。
這就麻煩了。
其他國家都不願意接納,那華夏……
老蔣肯定也不願意啊!
他最怕得罪洋人。英法德美,他敢得罪哪個?
等等……
忽然,張庸又發現一件事。
英國人和美國人都出現了。怎麼沒有法國人?法國人還不知道嗎?
呃……
好複雜……
好傷腦筋……
忽然,地圖提示,有白點到來。
查看。發現是袁斌。就是那個法國公使襄理。他的出現,是代表法國人嗎?
靜觀其變。
果然,袁斌朝著吳淞口碼頭過來。
最後,他來到張庸的麵前。禮貌的行禮。似乎完全忘記了以前的不愉快。
“張組長。”
“袁襄理,請說。”
“馬克西姆總董事聽說了碼頭發生的事,深表同情,特地派我前來告知,希望張組長充分考慮到遠道而來的客人的辛苦和疲憊,希望你給予他們充分的關照。希望你能夠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幫助。此事,總董事已經告知貴國政府。”
“明白。”
張庸乖巧的回答。
法國人終於是出麵了。還是保人的態度。
果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既然衝鋒隊已經和老希決裂,他們就是法國的朋友。
雖然,在兩年之前,衝鋒隊還是最狂熱的代表,怒吼著要收複阿爾薩斯和洛林。
瑪德……
世界變換真是太快了。
有點不適應。
幸好,他隻是一個小人物。
大佬鬥法,他夾在中間。雖然有點難受。但是,也有好處。
大國博弈,隨便從手指縫裡麵漏出一點來,他都受用無窮。
於是……
“袁襄理,我鬥膽提個建議……”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