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所有高級軍官的學識全部燉一鍋,都不是他張庸的對手。
沒錯。就是這麼拽。他也敢拽。
誰要是不服氣,那行,上飛機。咱們夜航。從金陵飛西安。你先活下來再說。
“子瑜姐姐也陪同去了。”
“好。”
張庸點點頭。
看來,宋子瑜是妻憑夫貴啊!
轉身。
是章平來了。
章平也是沒睡醒的樣子。
得,這邊的人真安逸啊!哪裡像北平……
不對。
北平那邊也挺安逸的。
二十九軍都還沒有全軍動員。沒有下決心死戰呢!
一如既往的幻想著和平談判。
“專員!”
“章處長,我下午三點鐘還要起飛。”
“明白。”
“儘快卸貨。然後加滿油。”
“好的。”
“謝謝!”
張庸擺擺手。和楊麗初離開跑道。
剩下的事情,自然會有人操作的妥妥帖帖的。他根本不需要管。
去吃早餐。
然後告辭。獨自開車出發。
前往金陵女子中學。他要找兩個人。兩個紅黨。
那個美女老師是叫什麼來著?忘記了。還有一個男的。叫什麼先生?糟糕。也忘記了。
他接觸到的人和事實在太多。小本本都記錄不過來了。
汽車逐漸靠近金陵女子中學。
發現兩個黃點。
一個在校園外麵。一個在校園裡麵。
逐漸靠近。發現校園外麵的黃點,就是那個什麼先生。
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家書店的老板。
又是書店老板。
紅黨看來也有弱點。喜歡用書店掩飾。
之前遇到的好幾個。掩飾身份都是書店老板。說不定黨務調查處都摸透了。
停車。
進入書店。
太早了。書店才開門。
沒有客人。就那個什麼先生在忙碌。
看到張庸出現。對方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又變得若無其事。
“我有事找你們。”張庸開門見山。
“請坐。”對方帶著張庸來到後麵。
書店後麵是個小院子。
安靜。優雅。圍牆上都是爬山虎。
忽然想起顧墨齋……
唉……
“忘記你如何稱呼了。”
“鄙人姓譚。”
“譚先生。之前那位小姐……”
“你是來找她的?”
“找你。也找她。”
“找她有什麼事?”
“正經事。”
“她在上課。”
“叫她出來。”
“很著急?”
“我淩晨三點從北平起飛,天蒙蒙亮就降落金陵機場。吃完早餐,就來找你們。你說呢?”
“你從北平過來?”
“是。”
“那盧溝橋……”
“前天晚上,我一直在宛平和日寇交戰。”
“你一直在宛平?”
“對。直到天亮,戰事結束才離開的。”
“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勇敢很多。”
“打仗的不是我。是那些勇敢的戰士。我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指揮部。日寇的105毫米重炮很厲害,宛平基本上廢了。戰場很慘烈。我們不是對手。平津地區很快就會落入敵手。”
“我去打個電話。”
“好。”
張庸點點頭。
譚先生去打電話。很快回來。
安靜的泡茶。
“請。”
“請。”
張庸端起茶杯。
地圖顯示,那個黃點開始向外移動。
她來了。
“黨務調查處還找你們的麻煩嗎?”
“他們很安靜。”
“譚先生,更大的危險還在後麵。”
“你什麼意思?”
“譚先生,我和你說的話,你一定不能記錄於紙麵。不能有任何記錄。明白嗎?”
“你說吧。”
“如果,我說如果,未來一段時間,戰況不利,淞滬陷落,金陵也被日寇占領,日寇肯定會組織很多特務漢奸,繼續打擊你們。有些人,我說的是有些人,可能會投靠日寇,繼續重操舊業……”
張庸緩緩說道。
譚先生沒回應。
顯然,這個話題很沉重。他不知道如何搭話。
張庸收住話頭。
不能再說了。該說的都說了。
默默的等。
黃點來到書店外麵。
停止了一會兒,可能是在判斷環境。
最終確認安全,她還是進來了。確實是她。美麗。高挑。窈窕。
她和李靜芷,其實都不適合地下黨的工作。
主要是太漂亮了。
太漂亮,本身就是一種負擔。
容易被人關注。被人關注就容易露餡。暴露。
隻有平平無奇才是最合適的。
當然,如果是平平無奇的話,他張庸可能就懶得和對方往來了。
畢竟貪財好色嘛!
你都沒有色,我和你來往圖什麼?
“是你?”
“請坐。”
“你叫我來做什麼?”
“我準備用複興社特務處的名義,解散金陵女子中學。”
“什麼?”
“所以,你,失業了。”
“你……”
祁青鸞茫然。
看看譚先生。又看看張庸。
似乎哪裡不對……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祁青鸞。”
“我說的話是認真的。最遲九月份,金陵女子中學必須解散。”
“為什麼?”
“憑我的權力。我可以為所欲為。”
“你!”
祁青鸞深呼吸。
她很生氣。但是很快又冷靜。
主要是譚先生沒有說話。讓她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我隻是一個老師……”
“叫你來。就是提前打個招呼。希望你配合我。”
“休想!”
祁青鸞言辭決絕。
她是絕對不會接受張庸的威脅的。
沉默。
良久。
張庸又說道:“要麼,是立刻搬遷到成都去。”
“哪裡?”祁青鸞秀眉輕蹙。
“成都?”
“對。成都。或者昆明。”
“為什麼?”
“因為日寇喜歡漂亮的花姑娘。”
“嗯?”
祁青鸞繼續蹙眉。
張庸站起來。拿出一遝銀票。放在桌上。
剛剛從日諜手裡勒索過來的。
“這是一萬銀票。”
“做什麼?”
“這不是臭錢。是給你們安排搬遷的費用。要麼解散,要麼搬遷。所有漂亮的姑娘,必須離開金陵。”
“你又不是教育部的人……”
“我可以打電話給陳立夫。”
“你……”
祁青鸞無語。
眼前這個家夥好囂張。
好霸道。
好蠻橫無理。
“走了。”
張庸轉身走人。
他相信譚先生已經明白了。
譚先生明白就行了。祁青鸞無關緊要。
美麗的女人,都是花瓶。
看看就好。
上車。
走人。
回到大校場機場。
休息。
下午三點。
準時起飛。
天黑前,正好降落南苑機場。
落地。
杜尚龍急匆匆的上來。
“報告。”
“什麼事?”
“專員,秦副軍長等你好久了。”
“哦。”
張庸無動於衷。
秦德純?等我好久了?
哈哈!
遇事不決了嗎?
遇事不決問我張少龍啊!笑死!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