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庸操控水上飛機轉圈。
讓你開槍！
讓你開槍！
你開槍，老子也開槍！
“突突突……”
“突突突……”
直到海麵再也沒有紅點，才悻悻的住手。
子彈也差不多打光了。
活該！
是你們先開槍的！
八嘎！
死有餘辜！
於是返航。
結果，發現一點點問題。
可能是機翼破損的緣故，導致飛機拉升出現問題。
隻能拉升到大約2200米的高度，就無法繼續向上了。否則，機翼發出的聲音很大，仿佛隨時會裂開。
沒辦法，隻能是保持2000米左右的高度。然後返航。
路過杭州灣。
準備靜悄悄的路過。打槍的不要。
他現在已經是沒什麼彈藥了。包括12.7毫米子彈都基本打光了。
然而……
出現了一點點差錯。
可能是剛才耗儘了所有的運氣，所以，現在，壞運氣來了。
一不小心，被日寇軍艦的探照燈捕捉到了。
“飛機！”
“敵機！”
“敵機！”
日寇很快判斷出，不是自己的飛機！
它們沒有在黑夜中飛行的本事。所以，隻能是敵人的飛機。
聯想到之前發生的事，立刻下令開炮射擊。
“嘭……”
“嘭……”
日寇炮火不斷。
各種高射炮，齊刷刷對空射擊。
從高空往下看，很多一點點的火光。那就是炮口的焰火。
下意識的拉升。卻發現進退兩難。
繼續拉升，機翼可能嚴重破裂。然後機毀人亡。
隻能緩慢拉升一點點。保持2500米左右的高度。希望日寇高炮打不到那麼高。
然而，日寇的高炮，雖然準頭的確很糟糕。可是，水上飛機的速度也慢。感覺被命中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最要命的事，張庸不敢飛的太快。擔心機翼會徹底撕裂。
如果水上飛機墜毀。正好是落入日寇海軍編隊當中。真的會被請去喝紅酒、吃牛排，熱情招待……
“噗嗤！”
“噗嗤！”
不斷有炮彈在空中爆炸。
有的距離隻有一百多米。
是vt引信嗎？當然不是。是簡單的自爆裝置。
設定引信的距離，然後炮彈到達附近，就會自爆，然後用彈片殺傷敵機。
效率很低。
但是當時的高炮都是這樣的。
在vt引信出來之前，是否能命中目標，完全是靠運氣。
命中率無限趨近於零。
所以，哪怕是張庸耗儘了所有的運氣，也沒有被打中。
當然，反擊也是不可能的。
雖然還有12.7毫米機槍。還有一點點子彈。但是，張庸不敢俯衝。
想要命中，必須俯衝掃射。這是基本操作。
然而，俯衝對機身、機翼的要求都很高。在機翼受損的情況下，根本就是找死。
搞不好，會直接在空中解體的。
此時此刻，隻有跑路才是王道。
閉著眼睛。
完全不看。
靠著雷達地圖的指引，向北飛行。
被打中……
沒被打中……
被打中……
沒被打中……
終於，在一番緊張的操作過後，飛機成功穿越日寇海軍編隊的高炮攔截，進入陸地範圍。
但是……
好運氣是真的到頭了。
“吱嘎！”
“吱嘎！”
終於，機翼還是不堪重負。出現了嚴重的破損。
受到風力的影響。被撕裂的缺口越來越大。最終蔓延出不可救藥的一大塊。
怎麼辦？
涼拌……
隻能找地方迫降。
正好，附近有個湖泊。一頭栽下去。
“嘩啦啦……”
“嘩啦啦……”
水花飛濺。
飛機重重的落在水麵上。
前麵擋風玻璃趴著很多大魚。都是被飛機強行撈起來的。
終於……
飛機停穩。
沒有沉沒。
沒有爆炸。
可能是殘存的最後一點點運氣了。
急忙跑路。
從飛機裡麵鑽出來。跳入水中。然後拚命遊走。
幸好，他張庸是會遊泳的。黃誌成也會。最終，兩人艱難的遊到了岸邊。然後爬上來。
張庸感覺還好。
黃誌成就感覺不太好了。
第一次被張庸抓來幫忙。什麼都沒做。
就扣動了幾下扳機。然後就從天上撞下來了。仿佛是在做夢一般。
幸好沒死。
否則真是……
到了閻王爺麵前，都不知道說啥才好。
張庸拍拍自己的腦袋，又拍拍自己的身體，又拍拍自己的雙腿……
沒事。
還能繼續。
但是……
這架水上飛機是無法繼續使用了。
因為，它已經開始入水。開始緩慢的沉入湖水當中。最後隻露出一段尾翼。
完蛋了……
十萬美元啊！
才用了幾天就被摧毀了。
如果麥克法蘭知道，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後世的007，毀壞道具的速度，可能都沒有自己快吧。哈哈。自嘲的笑了笑。
雷達地圖顯示，附近有白點靠近。是國軍士兵。
得，又要在陸地上戰鬥了。
陸戰是爛泥潭。無限痛苦。
……
11月上旬，日寇大部隊在杭州灣登陸。
張庸帶著右翼兵團，包括川軍145師，滇軍184師，還有62師側麵攔截。
激戰。
飛機、坦克、重炮……
一如既往。
日寇好像潮水一樣衝上來。
當然，不可能攔截成功。沒有重武器。隻有挨打。
幸好，沒有在灘頭陣地攔截。否則，恐怕會被炸的連查驗dna的組織碎塊都找不到。
“報告！委座急電！”
“念！”
“少龍，務必守住七天！生死存亡在此一舉。中正！”
“是。”
張庸答應著。
歪歪頭。命令回電。
就兩個字：收到。
七天，還是可以的。他多少有些準備。
雖然145師、184師、62師都隻有輕武器。但是，日寇剛剛上岸，也沒多少重武器。
白天，機動防禦。頂不住就後撤。用地雷阻攔敵人。
到晚上，則是主動出擊。
連續反擊。
專打夜戰。
和日寇打的有來有往，難解難分。
白天，你咬我一口。
晚上，我咬你一口。
本來想著打個十天。但是，五天以後，老蔣就下令撤退。
這時候，日寇的重武器也上岸了。
天一亮，就是150毫米榴彈炮問候。炮火鋪天蓋地。
隻有挨炸的份。
於是邊打邊撤。
撤退到南翔鎮……
撤退到羅店鎮……
在羅店鎮攔截日寇追擊……
一天……
兩天……
三天……
成功掩護國軍撤退。
隨後，奉命前往四行倉庫，親自帶著88師撤退……
一路撤。
又回到羅店。
繼續攔截日寇追擊。
雙方展開激戰。
還是飛機、坦克、重炮……
戰場又像是回到了羅店、大場……
國軍源源不斷的撤退。
隊伍散亂。士氣低落。
哪裡是國軍啊？簡直就是逃難的叫花子！
“立刻整頓部隊！”
“看看你們現在是什麼樣子！”
“我張庸在這裡斷後，你們擔心什麼？”
“混蛋！你是軍長又怎麼樣！信不信我現在就執行軍法！”
每天都在暴躁的咆哮。
惱火的時候，還大巴掌的掄人！
團長、旅長什麼的，直接就是一個大耳光。
說你不聽！
那我張庸也略懂拳腳。
“滾！”
“從現在開始，你被革職了！”
“滾回家種田去！”
一口氣撤職十幾個團長。
全部攆回家去種紅薯。這裡不需要你！
什麼？
不服？
來！
一個過肩摔！摔到你服！
我單手都能將你拎起來！
告！
你儘管去告！
告到統帥部！
“滾！”
“立刻滾！”
每天都像是在爆炸。但是聲音居然沒有嘶啞。喉嚨仿佛是鐵鑄的。
終於，最後一波成建製國軍撤退完畢。
接到統帥部電令。
前往江陰要塞。統管所有防務。
指揮附近所有部隊。包括海軍。
“海軍……”
“國府還有海軍嗎？”
張庸歪頭。
帶隊前往江陰要塞。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