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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將.將軍,大事,大事不好!”
稟報之人因為太多緊張,再加上軍情緊急,顧不得自己上氣不接下氣,急忙朝韓信稟報。
身後的陳平認出他是張讓小隊的人,當即朝他示意:“喘勻了再說,喘勻了再說.”
“來人,給他弄點水了!”
韓信眉頭大皺,直接朝門口的親兵下令。
很快,一名親兵就拿著一碗椰子水來到稟報之人麵前。
稟報之人連忙接過椰子水,一飲而儘,緩了口氣,才道:“韓將軍,陳局長,大事不好,有幾千西甌士兵,準備通過飛鷹澗密道,偷襲羊角山附近的糧草重地!”
“什麼!?”
陳平和韓信聞言,不由大吃一驚。
要是羊角山下的糧草重地被偷,臨塵城附近的駐軍會很快失去補給,一旦臨城塵大軍有變,住在臨塵城內的始皇帝和趙昊,恐怕會凶多吉少。
“這是什麼時候的軍情?”
陳平反應了一瞬,急忙問道:“那些西甌士兵現在到哪了?”
“回陳局長,是一個時辰前,我們在山間迷路,碰到的一個擺夷鄉人透露給我們的,他是中原戰亂時期,隨祖輩逃亡到那邊的,應該可靠;
據他所言,西甌士兵已經出了飛鷹澗,大概再走幾十裡的密道,就能抵達羊角山,最遲在傍晚時分!”
“現在距離傍晚還有兩個多時辰,我們距離羊角山,最少有七十裡.”
陳平抬頭看了眼門外的天色,仔細估算了了一番,忽然臉色大變:“糟了,我們根本來不及救援,而且連通知他們預警都做不到!”
韓信也急了,忙道:“事不宜遲,我馬上帶輕騎過去,興許還來得及!”
“好!”
陳平點頭應了一聲,又對韓信道:“你先想辦法儘快趕過去,我馬上通知公子,看公子是否有辦法先一步通知羊角山那邊!”
“沒問題!”
韓信拱手告退。
陳平立刻招來安全局跑得最快的信使,將寫好的密信交給他,讓他務必親手交給趙昊。
與此同時,韓信帶來麾下騎兵,一路狂奔,朝羊角山方向趕去。
另一邊,屠睢正護衛王翦,前往登船口,準備乘船到壽郢。
此時,天空依舊小雨不斷,王翦坐在馬車內,與夏無且閒聊。
“老令,此番又要麻煩你一陣了!”
王翦笑嗬嗬的說道。
夏無且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從將軍攻打趙國開始,我們每年都會見幾麵,一晃十餘年,將軍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愛惜身體!”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老令還不清楚嗎?”
“嗬!”
夏無且嗬了一聲,冷笑道:“我雖清楚將軍對陛下的忠心,但將軍的演技,還是瞞不過我.”
“老令此話何意?”
王翦故作不知的反問夏無且。
夏無且抬手抓住王翦的手腕,神色凝重的道:“如果我猜的不錯,將軍應該另有高人協助,否則這毒,怎麼須臾便清楚乾淨了?”
“而且,身體元氣也恢複了過來,宛如新生!”
“這”
王翦臉色微微一變,而後朝門口的王成遞了個眼神,後者當即走出車廂。
很快,車廂四周的騎兵就遠離了車廂兩丈。
等到王成重新回到車廂,王翦才歎息著笑道:“哎,終究還是沒有瞞過老令”
“哼!我隻是不想當著陛下的麵拆穿你而已!”
“那老令覺得,我瞞著陛下對嗎?”
“這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我隻想知道你背後的高人是誰?給你吃了什麼神丹妙藥,居然如此神效!”夏無且麵無表情地道。
王翦嗬嗬一笑:“除了公子昊,還有誰有這樣的能力!”
“你說是公子給你的神藥?!”
夏無且有些意外,但很快又釋然的點頭:“不錯,除了公子,老夫確實想不到彆人能拿出此等神藥!”
“那麼,老令願幫我嗎?”王翦試探著道。
“幫你?”
夏無且一愣:“怎麼幫你?”
“我想假死在路上”
王翦正色道。
“為何想假死?你有什麼目的!”夏無且皺眉。
身為醫者,他非常厭惡弄虛作假,而且,王翦的病明明好了,以他在大秦的地位,根本沒有鬨這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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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始皇帝對王翦的感情非同一般,不可能做出那等‘飛鳥儘,良弓藏’的惡事。
卻聽王翦歎息道:“統一六國之前,陛下就曾問老夫,大秦的未來在誰手裡,當時我正在攻打楚國,說公子扶蘇乃儲君的最佳人選。”
“結果陛下根本沒有回複我!”
“後來,扶蘇卷入儒案,我一直在籌備南海之事,就沒有關注他。再後來,陛下將扶蘇趕出了鹹陽,我便知道,扶蘇可能真的不適合那個位置。”
“至少在陛下心中,扶蘇不是一個合格的儲君人選!”
說著,又不禁歎了口氣,道:“我是看著扶蘇長大的,自然想讓他坐上那個位置,雖然我不如蒙家那般定力支持,但從從未否定過他”
“那現在呢,你還一如既往的支持扶蘇公子嗎?”
夏無且平靜的追問王翦,抓住王翦的手,卻沒有馬上鬆開。
王翦哪裡不知道夏無且這一手的意思,倘若自己不說實話,他能很快的從自己脈搏中察覺到端倪,於是沉吟幾聲道:“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但我想讓公子昊留在這裡”
“這怎麼可能,陛下不會允許皇子執掌大權的,而且還是在南海這種遠離中原本土的地方!”
夏無且大吃一驚道。
“是啊,彆看陛下對公子昊這麼看重,但要他將南海交給公子昊,肯定不會同意。”
“所以你就想以死脅迫陛下?”
“非也!”
王翦歎息著搖頭:“有我在南海,陛下根本不可能讓其他人執掌南海”
“那趙佗和任囂,不是剛剛接掌了南海大權嗎?”
夏無且當即反駁王翦。
王翦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地道:“起初,我跟你想的一樣,有趙佗,任囂在南海,南海安然應該無憂也,但你知道,我這毒是怎麼中的嗎?”
“這”
夏無且反應了一瞬,詫異道:“莫非是他們?!”
“嗬嗬。”
王翦苦笑一聲,感慨似的道:
“老夫與那部落長老是故交,當他得知趙佗秘密聯絡他們酋長,準備毒殺老夫奪權的時候,你知道老夫的心有多寒嗎?”
夏無且:“.”
王翦:“為了南海大局,老夫依然食用了那條毒魚,但令老夫沒想到的是,他們為了奪權,不僅想殺老夫,連蒙武將軍都沒放過”
“可惡!此等賊子,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