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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灌嬰、二虎、陳勝三支隊伍在左大都尉的軍營會師。
此時,趙昊等人也策馬趕了過來。
卻聽灌嬰稟報道:
“大王,昨夜一戰,我軍斬首兩萬餘人,自身傷亡很小,多虧了大王讓我們帶的汽油彈,幾乎沒費多少力氣就攻破了敵營!”
“好!”趙昊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環顧一圈,道:“阿骨托人呢?”
“在這呢大王~”
二虎笑嗬嗬地從馬背上解下一顆人頭,扔在趙昊馬下。
趙昊定睛看了一眼,有些古怪地道:“你怎麼把他殺了?”
“本來是不想殺他的,結果他想跑,我就殺了!”二虎笑道。
趙昊有些無語:“你殺了他,誰去幫我們引冒頓?”
“這”
二虎撓了撓頭,然後看向灌嬰。
卻聽灌嬰笑道;“大王放心,阿骨托麾下的幾名當戶,趁亂逃走了,想必會通知冒頓!”
“既然如此,那就將昨夜所獲跟將士們分了!”
“大王萬歲!”
眾將士聽到趙昊的話,立刻山呼海嘯般呐喊。
趙昊笑了笑,隨即轉頭看向陳平,道:“還沒有阿骨利屠他們的消息麼?”
陳平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末將已經三次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了!”
“這”
趙昊麵露擔憂之色,隨即跟陳平並肩回到營地,在此過程中,他將自己的擔憂告訴了陳平:“對於阿骨利屠這人,我倒是不擔心,我擔心的是莫渾王和塗山王,這兩個是被迫投降咱們的!”
“就算是被迫,他們的族人不還在咱們手中嗎?而且他們還立了軍令狀,不至於怎麼狠辣吧?大王是不是有些多慮了?”
陳平說話間,吩咐衛士呈上茶水。
趙昊見狀,擺了擺手:“不必了,你還是跟我去高崗上看看吧!”
“勝之不驕,穩紮穩打也好。”
陳平笑著點了點頭,便跟趙昊來到了營地最高處的山崗,從這裡望去,整個營地儘收眼底。
遠遠瞧去,不難看到扶蘇和司馬們正率領沒有參與戰鬥部署的士兵們演練陣法,喊殺聲如雷灌耳。
趙昊感慨似的笑道;“磨刀霍霍,士氣正旺,我兄長不管是治國,還是治軍,果然都一絲不苟。”
陳平臉色一板:“大王這是什麼話長公子什麼時候會治國了?若是如此,陛下早就立他為太子了!”
“這次回去也不遲啊,等咱們掃清國內那些魑魅魍魎,父皇一定會看到兄長的能力,屆時”
“又來了!要論能力,大王難道很差?陛下又不是老邁昏庸之輩,怎麼會選錯?”
“可當皇帝真的很不好,一生都被困在宮裡,實在是很無趣,很沒意思啊”趙昊苦著臉說道。
陳平當時就不樂意了:“誰說皇帝就一定要困在宮裡,當初陛下不也四處巡遊嗎?隻要國家穩定,大王想去哪就去哪,誰敢阻您?”
“這”
趙昊被陳平說得有些語塞,當即耍起了無賴:“行了,不說這個了,我父皇還活著呢,說這些太早了!”
“怎麼太早了?馬上就要滅匈奴了,以大王滅匈奴,統一南海的功勞,普天之下,還有誰比你更合適繼位?”
“你看你,不也又來了嗎?忘了我之前警告你的,有些事,彆插手!”
“臣沒有插手,就事論事而已!”
“好吧.”
趙昊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轉頭看向營地西側,那裡有一騎正火速朝營地靠近。
“大王!好像是跟著阿骨利屠的秦軍!”
陳平第一時間就確認了來人的身份,朝趙昊提醒道。
趙昊看這名秦軍死命奔跑的樣子,臉色頓時一沉,二話不說,直接策馬迎了上去。
大概過了一刻鐘,他們就在營地門口碰了麵。
隻見這名秦軍騎兵渾身是血,盔甲滿是灰塵的撲拜在趙昊戰馬前,嚎啕大哭道:“大王!我們中計了!兩千人馬兩千人馬被匈奴軍殺得所剩無幾了”
“怎麼回事?!”
趙昊一把將這名騎兵扶起來,肅色喝道。
“是塗山王!此人降而複反,還請大王派兵接引阿骨利屠將軍!”
“阿骨利屠還活著?”
“活著!還有幾百兄弟都活著,但我們身後有匈奴軍在追擊!”
“可知是哪部匈奴軍追擊你們?”
“是,是左穀蠡王部.”
“左穀蠡王?”
趙昊眉頭一皺,隨即打量了一陣這名秦軍騎兵,然後擺手道:“你先下去吧!”
“大王不派兵救阿骨利屠將軍?”秦軍騎兵有些疑惑地追問趙昊。
趙昊冷冷道:“本王做事,還需用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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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秦軍騎兵遲疑了一下,連忙朝趙昊行禮:“小人告退!”
“大王.”
目送這名秦軍騎兵離開,陳平皺眉喊了一聲,又看了看營地四周,沉聲道:“這家夥有問題!”
“我知道。”
趙昊點了點頭,然後眯眼道:“他前半部分說的話應該是真的,後半部分話,多半是想引誘我出兵!”
“那大王如何決斷?”陳平追問。
趙昊想了想,道:“在沒有得到阿骨利屠確切消息之前,不宜輕舉妄動。”
“那他.”
“派人監視他,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稟報我!”
“好!”
陳平應了一聲,很快便離開了。
時間來到下午,冒頓依舊在塗山王的帶領下,追擊休屠王殘部。
“大單於,這阿骨利屠好像在引我們望秦軍雷區靠近啊!”塗山王策馬來到冒頓身邊,狐疑地說道。
冒頓皺了皺眉,冷聲道:“雷區是什麼地方?”
“末將也不知道雷區是什麼地方,但趙昊此前曾安排我們引誘大單於到雷區,想來不是什麼好地方,多半在那裡有埋伏!”
“嗬!”
冒頓冷笑一聲,隨即沉沉地道:“這阿骨利屠死到臨頭了還幫秦軍做事,真是丟我們匈奴祖宗的臉!傳我命令,立刻加速追擊,務必在阿骨利屠進入雷區之前,射殺他們!”
聽到這話,塗山王率先站出來道:“大單於!我願率軍親自領兵追擊阿骨利屠,將他的人頭帶來給你!”
“好!你若將阿骨利屠的人頭帶來,寡人封你為自次王!”
“這”
塗山王頓時一驚,似乎沒想到阿骨利屠的人頭這麼值錢。
要知道,自次王在匈奴當中是僅次於單於的爵位。
夢回故鄉,可他人依舊在夢中盤桓,腦子仍是一片混沌。
他自己也說不清,這樣的選擇對他來說是一種回歸,還是一種背叛。
直到他聽到冒頓要封他為自次王,他才明白,這次回歸對他來說的意義,絕非那些沒用的族人能比。
隻要成為自次王,他可以重新建立一個新的族群,成為匈奴僅次於大單於的龐大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