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戚父氣惱。
“爹,你消消氣。”戚淳及時勸阻,對謝恒好言好語道,“謝道長,我爹的意思,是可有其他解咒的法子?”
戚父哼的聲,垮著臉不說話。
謝恒麵色淡然的反問,“戚公子究竟是想解咒,還是想保住戚少夫人腹中的孩子?”
戚淳噎了一下,逃避道,“這是兩回事。”
“事有因果,分不開。”謝恒挑明,“這就是一回事。”
戚淳又沒聲音了。
戚父忍無可忍,“你隻要說,陰咒能不能解!旁的,無需你多問,我戚家自不會虧待你!”
意思是,謝恒解咒之後,戚家不會虧待他。
謝恒嗬笑,“陰咒需人以三魂七魄為代價,方可立下咒誓,解不了一點。”
“你……”戚父再一次氣的麵紅耳赤。
“戚老爺如果真想解咒,如實講出自己乾過的缺德事,或許還有機會。”謝恒直言。
戚父冷哼,“我行得正坐得端,沒乾過什麼缺德事。”
“是麼。”
謝恒笑笑,“既然不肯說,那便是談不攏了,謝某就不多留了。”
他說這陰咒解不了一點,並不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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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解不了一點。
謝恒要走,戚母終是忍不住,垂淚道。
“我說!我說!”
戚父跳起腳來,“你住口!”
“你夠了!”戚母責備道,“你真想看著咱們家絕後不成嗎!做過的孽,得認啊!”
謝恒倒是有興趣聽聽。
他頓步,洗耳恭聽。
戚父寒著臉。
戚淳也很好奇,戚家究竟做過什麼。
戚母喘了口氣,躊躇半響,似是想好從哪開口,“我們戚家,原先家業不像這樣現在大,那時戚家困境,生意也被對方壓的幾乎沒了活路,眼看就要破產了……”
“後來,我們便做主,將侄女嫁給了生意場上的對方,以求對方高抬貴手,給戚家一條活路。”
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戚父戚母一直不願提及。
“什麼困境?戚家竟有這樣的難處?爹娘還有個侄女?為何我從未聽過。”戚淳絲毫不知,在他印象中,戚家做生意一直是順風順水的。
而且,戚家還有個侄女?
從沒聽爹娘提起過啊?
謝恒勾唇,“想是那侄女的下場不太好,戚老夫人話未說全吧。”
真正缺德的,想來不止如此。
戚母抬頭,對上謝恒似笑非笑的眸光,她頓時垂頭,不敢看。
謝恒那雙眼睛,好像能看穿人心似的。
戚母唉聲歎氣,“你爹當年,還有個兄長,兄嫂在做生意的路上出了意外,雙雙殞命,留下一個孤女,那時戚家的生意剛有起色,遭逢此大難,生意險些就抗不下去,是你爹臨危受命,接手了戚家。”
戚淳不解,“那為何這些年,沒聽你們說過,我還有個伯父?”
戚母一噎。
似是回答不上來。
卻聽謝恒笑了聲,“自然是因為你爹奪了你伯父的家產,臨危受命說的好聽,不過就是換了個說辭,奪人家業罷了。”
戚母臉色難堪了一瞬。
卻也無可反駁。
戚父臉黑成了鍋底,自己的黑曆史,就這麼被人扒了出來,他難看至極,“父死子繼,兄終弟及,我這麼做為的是戚家,黃口小兒,你懂什麼,若不是我,戚家早就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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