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不欲與鳳族為難。
但仙尊之威,亦不容他人挑釁。
二人,一時四目相對,渾身威勢天成。
誰也不讓誰。
“人族帝王,鳳族少君,想必是講理之人,本尊管教的,是自己的徒弟。”仙尊冷然道。
歸根結底,是因為明珠。
蕭宴勾唇,麵不改色,“朕,從不講理。”
仙尊無語。
鳳族少君,這是蠻不講理?
鳳族人,大約都是這麼個臭脾氣!
仙尊最後看了眼明珠,“你好自為之。”
說罷,仙尊走了。
“師尊,我們就這麼離開?師妹呢?”祁風不甘心。
“人族帝後,早已不是肉體凡胎,不宜與之起衝突。”仙尊道。
能得帝後袒護,也是明珠的機緣。
罷了。
人生百年,如白駒過隙。
想要悟道,何其難。
“倒是帝後那個徒弟。”仙尊頓了頓,道,“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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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是他昆侖的人。
若能帶回昆侖,勤加修煉,未必不能成大器。
這天,唐時錦剛要去找蕭宴,就碰到了從禦書房出來的文濤。
“臣見過娘娘。”文濤頷首行禮。
“文相免禮,君上在裡麵嗎。”唐時錦隨口道。
“在,臣與君上剛商議完朝政,娘娘請。”文相是曆來最年輕的丞相。
老文相請辭退役了。
唐時錦卻在瞧見他麵相時,頓了一下,“文相,家中可還安好?”
文濤愣了愣,便道,“謝娘娘關心,家中一切安好。”
“老丞相呢?身子還好嗎。”唐時錦問。
文濤微頓,忽而正色起來,“娘娘是看出了什麼嗎?”
“你周身沾染穢氣,與其說是你,不如說是你家裡人出了問題,是老丞相吧。”
唐時錦眸色認真,“你今日這個麵相,有些複雜。”
這話,聽的文濤心裡突突的。
他趕忙道,“娘娘慧眼,臣的父親前段時日身子欠安,一直病著,請太醫看過,也不見好,隻說是父親年紀大了,怕是……天命不享。”
太醫都讓他做好心理準備了。
這幾日,文濤上朝,也是憂心忡忡的。
怕父親抗不過去。
說罷,他掀開衣擺,朝唐時錦跪了下去,“娘娘,你可否有什麼法子,能救救我父親?”
“按理,老丞相一生清正,應是能長壽,享天倫之樂安度晚年的,但,此番從你身上沾染的穢氣看來,文家應是福禍相依,是福是禍,全看你們父子的造化了。”
文濤不懂,“還請娘娘解惑。”
“你麵上雖憂愁,麵相有喪,卻也有生機,你起來說話吧。”唐時錦道。
文濤起身,“娘娘,臣還是不太明白。”
“不若,請娘娘賜我幾張救命符吧?”文濤心想,遇著皇後,或許就是生機呀!
娘娘的符籙,關鍵時刻能保命,也能救命。
唐時錦卻搖頭,“生機不在我。”
“不在娘娘,在哪?”文濤茫然了。
唐時錦不經意間,瞥見他官帽上有一片淡粉色。
她抬手,“彆動。”
文濤老實站著。
隻見唐時錦,從他官帽上,取下一片小小的花瓣,粉紅色的,“你瞧。”
上朝當正衣冠。
文濤有些羞愧,“讓娘娘見笑了。”
這花瓣,他竟沒注意,是什麼時候沾上的。
“不,這便是生機。”唐時錦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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