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諾皺了皺眉,沒說話,但還是拿下了。
雖然不喜歡混合型,但是又不好讓這個家夥幫自己去買華夏煙……
不想暴露自己的來曆。
算了,湊合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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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了黑西裝,陳諾回到了客廳裡,徑自走到廚房裡拉開冰箱門,拿出了一瓶水來,擰開就對著瓶子噸噸噸一口氣灌下了小半瓶。
“喂!”
西城薰站在客廳裡通往臥室的地方,咬牙看著陳諾。
“怎麼了?”
“你!知道不知道禮貌!真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嗎?在彆人家裡做客,不經過主人的同意就打開冰箱拿東西,這像話嗎!”
西城薰氣的麵色發白,胸膛起伏,又看了眼放在客廳地上堆成小山一樣的各種玩具手辦的盒子:“還有這些!你是什麼意思!把你的東西堆在我家裡乾什麼?”
陳諾悠悠走到沙發上坐下,然後摸出從年長黑西裝那兒拿來的萬寶路,給自己點了一根。
“喂!怎麼可以在彆人家裡,不經過主人的同意就抽煙呢!”
小姑娘清脆的嗓音斥責著,但很顯然,有點虛張聲勢的味道。
陳諾笑了。
“第一呢,我不是客人。你是我的俘虜,忘記了?
第二麼……我的東西為什麼放在這裡……很簡單啊,因為接下來我也會住在這裡啊。”
“納尼?!”
陳諾皺眉:“是我的日語口音有問題,你聽不懂麼?”
他好脾氣的看著少女,麵帶微笑,放緩語速,用誇張的口型笑道:“我,說,我,要,住,在,這裡,啊。”
“……”西城薰顯然被憋住了,愣了幾秒鐘後,少女怒道:“喂!!開玩笑也要適可而止吧!!這麼自說自話的樣子真的大丈夫?在彆人家裡。自說自話什麼要住在這裡……我……哦?”
少女說到一半,陳諾卻已經直接其實飛快的走到了她的身邊。伸出右手來,在少女滔滔不絕的吐槽中,忽然兩根手指一下就捏住了西城薰的臉頰。
還在怒斥的少女,略帶嬰兒肥的臉蛋,一下就被他捏成了一個“o”形的嘴型。
“???”西城薰愣住了,她實在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忽然做出了這麼無禮的舉動。
“很吵啊。”陳諾捏著女孩的嘴:“都告訴你了,你是我的俘虜啊,俘虜哪有權利問東問西的。”
說著,陳諾鬆開了手,笑道:“臉上還是很有肉的嗎。”
西城薰的雙頰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卻努力瞪眼道:“什麼話!我,我……我那是嬰兒肥!!不是胖!!”
陳閻羅的眼神往下飄了一尺:“胖點才好啊。切,小姑娘不懂。”
“……”
“好了!”陳諾轉身坐回了沙發上,舒服的往後一靠,然後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機:“好了,我都餓死了,快去做飯。”
“納尼?!”
“怎麼了?”陳諾翻了個白眼:“你是我的俘虜啊!你不做飯難道讓我做?!”
“……”
太氣人了!要不是打不過他,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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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秀男坐在自己寬大的頂樓層辦公室裡,狠狠的灌下一杯威士忌,然後把酒杯拍在了桌上。
老頭子的臉上和眼睛裡滿是不甘的怒色。
桌上的電話響起,堂本秀男飛快的過去抓起來。
“什麼事!”
“會長……”
堂本秀男聽出是自己身邊的那個心腹助理,吐了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用沉穩的嗓音低聲道:“怎麼樣了?”
“我們根據您的吩咐為那位先生服務,他……”
“他做了什麼?”
電話那頭,仿佛停頓了幾秒鐘,然後傳來聲音。
“昨晚,那位先生讓我在酒店開了一間房。然後,昨晚他帶了一個女孩回了酒店。”
“哦?”堂本秀男一挑眉,不過對這個倒是並沒有太在意。
年輕人麼,喜歡女色是正常的事情。
“那個女孩說的是本地口音,年紀不大,嗯……很漂亮。”
“嗯,還有呢?”堂本秀男並沒有太過奇怪。找了一個本地的年輕女孩過夜,不管是在夜店裡認識的,還是花錢叫的高級……都不算奇怪。
以往招待特派專員的時候,這種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
“然後,今天上午那位先生讓我去買了幾套女士的衣服送了過去。”
“然後呢?”
“然後上午他去逛街了,我一直陪著,買了一些東西……”
“這些不重要的事情就不必說了。”
“是!是!”電話那頭語氣依然恭敬:“隻是,逛街結束之後,先生去拒絕回酒店,而是送了那個女孩回家……而且……按照他的意思,他接下來幾天,要住在那兒了。今天逛街買的東西,也都放在了那裡。”
“嗯?”
堂本秀男這才有些疑惑了。
帶了一個陌生女孩回酒店過夜……
讓自己的手下買了女士的衣服,包括內衣……那說明兩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可是……住到女孩家裡去了?
這是什麼操作啊?
是睡上癮了??
沉吟了一下,堂本秀男咬牙道:“去查查那個女孩的底細。然後……派幾個人,在那個地方附近守著,不用太過隱秘,也不必刻意隱藏身份,你們可能躲不過他的眼睛的。
就算是被發現了,就說是我派去守在那兒隨時為他服務的。
但是務必,要儘可能的盯著他的行蹤。他去了什麼地方,接觸了什麼人,一定要第一時間向我直接彙報,明白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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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電話後,堂本秀男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沉默了片刻。
想了想,他拿起了電話,快速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幾分鐘後,放下電話的堂本秀男,眉頭緊蹙,陷入了深思。
剛才打的第二個電話,是和美洲的一個組織裡的同樣身份為“掘金人”的代理人聯係的。
堂本秀男小心翼翼的和對方套了幾句話。
然後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一直負責跟美洲那兒聯係的,深淵組織的一位核心成員……已經好幾天沒有消息了。
而且,根據美洲的那位同行的判斷……可能是出了意外,甚至可能是死掉了!
因為美洲的那位同行,和他負責聯係的那個深淵組織的家夥,私下裡有些不清不楚的交易和勾結,一直在暗中的侵吞一些資產。
而現在,美洲的那位同行,似乎有些倉皇和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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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秀男又拿出了抽屜裡的一個衛星電話。
這次撥通的對象,是堂本秀男在深淵組織裡認識的一個核心人員。
這個家夥之前數次來rb充當特派專員辦理事情,堂本秀男三十年的資曆,漸漸的也摸清了一些事情,私下裡也多次試圖跟深淵組織的核心人員拉攏一些交情。
而這個家夥,則是堂本秀男一直暗中保持來往的一個。
平日裡,這個電話是絕不會輕易聯係的。
哪怕是深淵組織切斷了和東亞掘金人的聯係長達幾個月,雙方也隻是在切斷聯係之前的時候,匆忙的通話了一次而已。
那次對方告訴堂本秀男,組織裡出現了一些變故,但是具體如何卻並沒有說,並且告誡堂本秀男,暫時不要跟他聯係。
如今再次打通這個電話……堂本秀男是很想能打探到一些什麼的。
然而……
這個電話並沒有撥通。
聯係不上!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堂本秀男先後和自己多年來結交下可以信任的認識的幾個組織裡的掘金人都聯係了一遍。
然後得到了一個讓他吃驚的消息。
所有的掘金人,跟自己在深淵組織裡負責他們的人員,都無法取得聯係!
就好像……這些人都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一樣。
“蒸發……還是,都死掉了呢?”
老頭子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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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找死,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
但人性總有一些無法跳脫出來的缺陷的。
比如堂本秀男。
打拚了一輩子,打下的這番事業和家業。
雖然在深淵看來,這些都是深淵組織扶持起來的。
但在堂本秀男的情感裡:這些,也是他自己親手一拳一拳打拚出來的。
三十年的家業,自然,心中也有自己的執念的。
直接背叛,他確實沒那麼大的膽子。
但是直接讓他雙手拱送給人……
也不甘心的。
在辦公室裡,足足坐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直到夜幕降臨,窗外的天色已經黑。
公司裡的助理來請示了自己好幾次,堂本秀男都下令把全部的行程取消!
心中糾結糾結去,思索了整整半天。
桌上的一瓶酒已經空掉了。煙灰缸也已經塞滿了煙頭。
到了晚上的時候,堂本秀男眼睛裡漸漸泛出一些血絲。
用力把襯衫的口子解開兩粒,喘了幾口氣……
堂本秀男拉開自己的抽屜,從一個藏在暗盒裡的所在,摸出了一個小小的東西。
這是一枚……
黑色的u盤,u盤上,印刻著章魚的標誌。
這個u盤,是兩年前,堂本秀男用了很多辦法才輾轉買到手的。
為深淵組織服務了三十年,他比很多一般的掘金人,要知道的更多,也接觸的更多。
那個隱藏在世俗世界之下的,神奇的地下世界,其實,堂本秀男,已經接觸到了。
深吸了口氣,堂本秀男把u盤插進了自己的電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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