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心中忍不住吐槽。
依然的,臉上不敢露出來:“可,可是……”
“沒有可是!”東田一郎臉色一凜,沉聲道:“這是那位先生的意思!你照辦就好了!”
“……”
“你就住在這個酒店裡!先生沒有召喚你的時候,你可以隨意在酒店裡活動,所有的費用,全部由公司支付!你可以在這裡任意消費,酒店的所有設施都可以隨便你享用……吃,住……任何事情!
此外,你如果還需要什麼,都可以隨時提出來。
我會留幾個人在酒店裡隨時待命,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跟他們說。
漂亮的衣服,化妝品,任何食物……
一切東西,你都可以提出來。
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不可以離開酒店,隨時等待著那位先生的召喚!
明白了麼?”
真希一臉複雜的表情。
東田一郎臉上的表情卻仿佛變得和善起來,居然用很和氣的語氣緩緩道:“真希啊……這可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隻要讓這位先生對你滿意的話,將來你的前途,可以說是不可限量的。
以後……可能就連我,也需要你在先生麵前為我多多美言的。”
這話的意思,真希是聽明白的。
但……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啊!
那個男人連多看我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啊!!
真希本能的就想說什麼……
忽然!
這個女人心中一動!
看著麵前對自己和善有佳的東田一郎。
腦子裡想起了今晚在電梯口的時候,這個東田會長一臉冷漠,高高在上的樣子,麵對福田的跪地哀求,都冷漠高傲的態度……
此刻麵對自己,卻和藹的仿佛自家長輩一樣。
甚至……真希隱隱的感覺到,在這一份和藹的背後,隱隱的,還流露出了一絲絲討好的味道來!
瞬間,真希心中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思,立刻就把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認認真真的欠身,用溫柔的語氣緩緩道:“會長大人您太客氣了,我一定會很好的服侍好那位先生的。”
狐假虎威麼?
算是吧。
而且……
我也沒有撒謊啊。
那個男人自己都沒說,我也什麼都沒說。
要說是誤會,也是東田會長自己誤會的,和我可沒什麼關係。
東田一郎立刻讓自己的手下送真希上樓回房間去,並且對留守酒店的心腹仔細交待了幾句:對這個女人的態度一定要客氣一些了!
而且,這個女人隻要乖乖的留在酒店不亂跑,好好的服侍那位貴人。
那麼,除此之外,她提出任何要求,都可以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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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真希而言,自己今晚的遭遇就如同做夢一樣。
那個威嚴而冷漠高傲的東田會長,態度前倨後恭。
此刻送自己回房的東田會長的手下,對自己的態度也是恭敬到了骨子裡。
一路護送,前呼後擁著,甚至就連自己關門的時候,這些手下人,還站在門前,對著自己保持著鞠躬的態度!
就在兩個小時前,同樣是這些人,還用粗暴的姿態,仿佛扔一條野狗一樣,把自己的老板福田君給扔到牆角去呢!
這一切的改變,都是來自於那個古怪的年輕男人……
嗯,這個男人此刻就住在這一層最裡麵的那個最大的套房裡。
不過……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碰自己,卻又讓人把自己留在這裡不許走?
此刻的真希,和東田一郎自然不知道,陳諾命令把真希留在酒店,目的其實非常簡單。
這個女人對陳諾而言,隻是一個用來對生氣的母老虎進行解釋的工具人。
陳諾的意圖很簡單:什麼時候鹿細細肯和自己說話了,那麼隨時就讓這個女人來到自己身邊,由當事人,親自在電話裡對鹿細細解釋!
一個解釋的工具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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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田一郎走出酒店的時候,其實心裡也有些複雜。
那個真希……居然有如此大的魅力啊。
還是……那位特派專員先生,骨子裡如此好色呢?
前幾天是那個叫西城薰的丫頭,酒店裡睡了一夜還不夠,居然就睡到人家女孩的家裡去睡了三天。
今天也是……讓真希上門去伺候了兩個小時。
然後……又乾脆命令自己把真希留在酒店裡住著不許走,隨時待命了!
這是……
又睡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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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房間裡,真希一個人坐了會兒,收拾了一下混亂的心情。
不敢和外麵聯係……東田一郎警告過自己,關於留在酒店了伺候那位先生的事情和任何訊息,都不許隨便對人說的。
福田君自然也不能聯係的。
想了會兒沒有頭緒,乾脆也就不想了。
直接走進了洗手間裡,卸妝,換下衣服,洗澡。
泡在浴缸裡的時候,真希忽然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念頭!
那個年輕的男人……
他……
他,不會是不行吧!!
覺得自己仿佛忽然察覺到了盲點的真希,陡然一個激靈,從浴缸裡站了起來!
一定是這樣了!!
那個男人,根本就是不行的!!
但是又為了掩飾,所以故意把自己留在了房間裡留了兩個小時!
然後,還吩咐人把自己安排就住在酒店裡,隨時伺候他……
其實,根本就是掩飾吧!!
掩飾他的無能!
自己……隻是一個他用來掩飾他不行的工具人!
嗯!一定是這樣了!!
赤身**站在鏡子前的真希,忽然笑了起來,笑得還很開心。
這樣……也很好啊!
自己不用付出什麼!說不定的話,還可以借著這個名義,得到很多好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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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睡前又給鹿細細打了一次電話。
然後早上醒來的時候再打了一個。
兩次都是無果。
陳諾乾脆就不管了。
本來就是個誤會,我也打電話解釋,也發短信解釋了。
哪來那麼大的氣性?
不管了!
愛誰誰!
鹿細細願意說話的時候,至少她會回消息的——解釋的短信都發了好幾條過去了。
如果還要生氣,那老子也沒辦法的。
抱著這個情緒,陳諾乾脆就把這件事情扔到了腦後去了。
自己還有正事要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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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條界,男,現年三十七歲。
生物細胞學方麵的專家,主攻腦神經領域。
東京大學醫學部畢業,慕尼黑大學醫學院深造獲得博士學位,曾經被拜爾集團高薪聘用為科研團隊的負責人,並主持開發過兩種新型作用域腦細胞分裂異變方麵的藥物。
後來回到rb,受聘於東京大學醫學部擔任資深教授,並負責主持一個重要的研發課題。
可以說,北條界是一位腦細胞領域的頂級專家。37歲的年紀,正是年富力強,最容易出成績的黃金期。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
他在去年的一篇關於細胞端粒染色體變異的論文,引起了業內廣泛的關注。
也正是因為這篇論文,得到了東京大學的全力支持,將他從德國召喚回東京進行專項研究。
可以說,剛37歲的北條界,還不能算是學術界的學閥大佬——他隻是一個正在往大牛方向進化的小牛。
有自己專門主攻的方向領域,也取得了一些初步的進展。
未來或許有一個光明的前景。
上輩子,陳閻羅就曾經聽說過他的名字。
可以說,上輩子飽受腦部腫瘤折磨的陳閻羅,並不是沒有想過辦法解決。
可以說,他能想的辦法都想了……
全世界頂尖的腦科方麵的研究學者,他幾乎都找了個遍。
但陳諾上輩子,並沒有見過北條界。
他隻是聽說過北條界的名字。
上輩子,陳諾為了尋求醫治自己的腦部腫瘤的問題,曾經得到過哈佛大學醫學院的教授的幫助。
結果自然是失望的。
但上輩子,那位教授對陳諾提到過北條界這個名字。
當時那位教授對陳諾說的原話是:
“業內曾經有一位北條界教授,在十年前就提出一個相關的課題和研究方向,是關於腦部細胞端粒染色體變異的問題……而且,當時他的幾篇論文,我看過,其中他提出了幾個非常有意思的假設和猜想。
而北條教授後來的研究方向,也是為了論證他自己提出的那些假設和猜想。
如果能夠論證成功的話,或許就是解決你遇到問題的鑰匙。
隻是……可惜了。”
上輩子,陳諾之所以沒有見到這位北條界教授,因為……
他遭遇了意外。
2001年7月16日的下午。
在東京大學附近的一家銀行裡辦理業務的北條教授,遇到了一起意外的搶劫事件,在那次意外裡,北條教授意外受傷,並且那次受傷,使得他的右手留下了永久的殘疾。
在接受了幾個月的治療後,北條教授雖然康複出院,但是殘疾的右手,給他的研究帶來了隱患。
終於在一年後,他因為殘疾的左手,在實驗室裡的錯誤操作,導致了實驗室出現意外事故,造成了有害氣體外泄,導致了兩名實驗人員受傷,其中一名因為中毒過深,傷害了神經,而導致雙眼失明。
而這位雙眼失明的人,就是北條界本人。
雙眼失明加上手部的殘疾,加上實驗室的意外導致重大實故,一係列的打擊,徹底摧垮的這個本來可能成為研究大牛的天才學者,從此一蹶不振,很快就在兩年後死於酒精中毒。
而事後回顧他的一聲,歸根結底,將他命運轉變的根源,就是那次在銀行遭遇搶劫並使他左手致殘的那次搶劫案。
可以說,假設……
假設北條界沒有在那次搶劫案裡受傷至殘,那麼他後來的研究可能就不會出現意外,就不會發生事故使得他雙目失明。
那麼他的研究可能就順利的進行下去,取得輝煌的成果。
然後……可能對上輩子治療好陳諾的腦部腫瘤,起到積極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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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輩子,陳諾目前腦部沒有什麼腫瘤的跡象。
但是……未雨綢繆,陳諾還是決定提前做一些準備!
就當給自己買個保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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